‘今天要忙的工作有些多,午飯就你們先吃吧,要記得午睡啊,尤其是下午要來繼續訓練的波旁和速子。’
‘就算速子的藥劑初測能對訓練效果起效,卻也還隻是粗測而已,在下一輪驗證測試準備之前,不要率先充當測試者。’
‘包括你,速子。’
‘大家是同伴,是個團隊這種話就無需反複強調了,不要單獨實驗。’
美浦寮高等部三樓。
標注著ManhattanCafe/YukinoBijin的鴻英門牌下,是這個時間點常有的虛掩房門。
研磨著咖啡的曼城茶座靜待著那名為雪之美人的室友洗衣歸來。
這樣的屋裡本是隻有自己,但她總覺得這裡不止她一個,仿佛有什麼熟悉的誰在看著自己,讓她好幾次下意識地端詳整個房間。
不是‘朋友’,也不是校園裡偶爾會出現的魂靈。
降靈學的視野無法給她帶來幫助,唯有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直覺在提醒著什麼。
總之…是什麼無害的東西吧……
那就沒關係了。
研磨的進程推進到熬煮,得以自由的雙手便摩挲著那總能帶來舒適感的卡片,茶座給咖啡機定好了時間,旋即坐到床邊安靜地想了想,側躺下去。
門沒關嚴沒關係,中央的賽馬娘宿舍出現小賊的幾率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室友本身也是位親切善良且安靜的同齡人,讓她能非常放心的閉上雙眼,均勻呼吸,旋即立刻步入夢鄉。
毫無疑問,是能力所致。
那遠比平日入眠快上太多的速度,是她步入眼前這座夜幕都市的技法外顯。
在這完全拓印於訓練員的夢境底色中,單單隻是漫步,單單隻是置身,單單隻是感受這座城市,便如感受訓練員本身,讓她儘享安心與舒適的同時,更能憑借這小小的,不為人知的聯係,來悄悄映出那夢境原身的現實一角。
“既涉及我訓練的馬娘,那也的確是不能繼續袖手下去,隻是最近這段時間的行程也的確是沒有真正告一段落的輕鬆下來。”
“我最多能每天擠出一到兩小時的閒暇。”
溫和且低沉,那熟悉的聲音在這城市的之外響徹,帶著少許回蕩的混響。
而當她一躍而起,直至那尖塔式的建築之頂,朝著那少有星點的暗色天穹抬以手指,劃出有若童話般的點點華彩時,那夜幕便隨著接下來的話語而略展層次。
“四月,待到初期階段大多告一段落的四月,我大概會相對閒上一些,但也不保證一些私事所阻。”
灰色、藍色,像是西裝與領帶的輪廓,嗯…是西崎訓練員…?望著那亮度過低的畫麵邊角,茶座目不轉睛。
借著偷偷攫取的夢境基底作聯係,建立起單方麵的意識窺鏡。
儘管因為訓練員的夢境並不唯一的緣故,常是這樣信號不佳,但因那意識底層的世界總是不變的緣故,還是能有這樣偶爾穩定的畫麵與相對穩定的語聲。
這便足以讓她滿意。
說到底,畫麵終歸是其次的。
就連語聲也是。
隻是滿足最主要目標之後的好奇。
而你若問她最主要的目標,自然是那不論基底與輪廓如何變換,都始終難有真正大幅變化的夜幕本身。
那亦是一種投映。
一種區彆於往日所學的降靈學靈媒托夢技巧,以那沒有質量的黑暗照應相似之物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