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麗速子堅持的訴求上,奧默.林頓雖談不上總是縱容,卻常是妥協。
隻是妥協也是一門藝術,這時亦能顯出幾分美菲拉斯般的生意人天賦的魔人,總能找到些獨特的妥協點來最大化收益。
以他自己看來並不算多大的‘犧牲’,來換取旁人極大的悲憫,仿佛他確實受了極大的委屈——看著是不是有些眼熟?
這種技巧放在生活裡,那就是純純的茶藝。
同時也是真機伶從奧默.林頓那兒最早學來的知識,其成果常能在賬號運營上檢閱。
當然,眼下尚是下午三點,在初中生們都在老實上課的時間段。
就算是能輕易討來教師歡心,真機伶也沒有肆意利用那份魅力的短視。
她沒有出現在這裡,卻並不意味著茶味兒會就此斷絕。
“哎呀,竟然是這樣迷你柔弱的虹蛇神閣下,是遭遇了怎樣的意外才會變作這幅模樣啊?您會冷嗎?要不要到我懷裡暖暖?”
說的時候就已經在付諸行動。
在那所謂的巡邏工作途中便也理所當然地身著那身自帶外骨骼與藥劑管道的大衣,林頓事務所的迷之第七人(順便一提,第六人是傑斯提斯、第五人是怪獸使麻中蓬),霍爾海雅小姐,全然無視了小蛟的掙紮地將其一把抓住,以雙手將其亦捧亦壓地,搭在自己胸前的斜坡,一臉的關切。
輕微使力的下壓,滿口的溫熱吐息,甜膩誘惑的低聲線,一套目的明確的連招,幾乎讓那小蛟迷失在本就發達的感官裡。
好不容易拒絕了賽馬娘那跑完三圈賽道後,就算是裡衣吸汗也不見得空氣清新的袖口,卻也還是迎來了對當前感官係統的艱難挑戰。
不遵守學術倫理的研究者、違背和雇主約定的傭兵、毫無立場可言的間諜,一直以來的情報強者。
從微妙的意義上算是愛麗速子高配上位版的羽蛇,不知從哪兒得來了情報後獨自前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足以讓那盤在終端上的小龍蛇毛骨悚然的信息素。
那,那不行,還沒到,不,不對,到了?
3月到10月,當下恰恰踩在開頭,但,但問題不在這裡吧!
你們外地泰拉人雖然也疑似動物演化過來的,但這麼多代迭下來也早該去掉那些有礙族群發展的動物習性了!
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刹住!
要在暈頭轉向中對抗著這具動物軀殼的本能,於奧默而言也算是平生難有的驚人挑戰。
頭一回被羞恥如此驅動著意識的小蛟已經無暇關注這是不是幼兒園的車。
隻知道這邊的確是幼兒。
“哦,好可憐,好無助的小家夥,是不喜歡這裡嗎?要不要來頭上,我會用羽毛安撫您,為你提供必要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