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高興您能平安回來,但您這是打算去哪兒?大祭司。”
迦南競馬場的舞台區後台。
那逐光者俱樂部的部長正坐在舞台管製室的一旁,倒也不妨礙那些人操作,隻是望著大屏幕上即將結束的舞台,眼中還有那麼幾分戀戀不舍。
這樣的心情大抵難以與這位急匆匆路過的祭司分享,所以這位部長隻是遙遙舉起了玻璃杯。
大祭司的教養很不錯,這點他倒是從合作之初就有察覺,眼下也是因他一句話駐步回頭:
“古蘭吉涅爾劇院,有什麼建議嗎?”
他這麼問,倒還真讓這位部長的表情古怪起來。
“界門區那個?”
“是,”月馳象征回答,臉上倒也浮出幾抹疑惑,“在我印象裡,這應該是個法盧區老劇院,早就被取締了,是我記錯了麼?”
“不算記錯,但也存在些問題。”
“什麼意思?”
“它被取締已是千年前,這樣漫長的時光可不隻是單單一個‘老劇院’的說法能過去的。”部長微妙看他。
“還是說大祭司你其實超乎我的預料,是位長生者?”
“不是,”月馳象征沉默了一下,“那界門區那個是?”
“非常獨特的精神傳承者,主打驚悚派係,有著相當嚴格的年齡審查製度,說是劇院,但就連那位竹正歌劇王都沒考慮過選擇那距離中央最近的它發揮。”
“什麼意思?”
“……”聽了這話,部長便似講了個冷笑話還得被迫解釋笑點一樣地呆了兩秒,旋即咳嗽了兩聲道,“也就是說,非主流劇院,我個人其實不太推薦那兒,對心臟乃至精神狀態都不好。”
“我不是去玩的。”
“那兒的工作人員也都不太正常。”
“是嗎?”
大祭司的反應很淡,讓部長有些摸不清這算不算敷衍,隻是言儘於此,他至多再補上一句:“非要去的話,可以去神祝福音班求個護身符。”
“?”
“彆這麼看我,我知道你是一個宗教團體的領袖,但你們有神賜的祝福嗎?能對抗某些同是上位存在的精神汙染嗎?神祝福音班在此道的業務算是不錯,實在不行去找佛與道也行,也都是隻要花錢就能享受實際服務的宗教選擇。”
“……”
“大祭司閣下?我說錯話了?”
看著對方那本就略有些背光,走神時便更顯陰沉的麵孔,部長開口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不。”月馳象征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但也因為沒錯,讓我不禁想,主到底會給怎樣的人以祝福呢?”
&nmm……這就不是我會清楚的了。”
倒不如說你這個宗教領袖都不懂你們那個神的心思,誰又能懂呢?你本該是最懂教義的人不是麼?
這種話,這位俱樂部部長自然是說不出口的,不論怎麼想,這些話都太有被視作挑釁的隱患了,雖然這根本原因還是他們那個宗教自個兒好像不是很完備。
連神都討好不了的宗教,這到底是什麼教派啊……單純崇拜嗎?
一直都在操弄輿論,誘導人心的逐光者俱樂部部長,對這幫子實力強大卻狀態微妙的合作者們,印象一直很微妙。
這種微妙感在某種意義上正如與賽馬娘的相處,也就是與那群年紀輕輕就已身負驚人的力量,具備相當的危險性,卻又偏偏心智還是未成年的馬耳姑娘們相處。
誠然,她們身邊往往還有訓練員,有那些自命引導者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