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逐光者們向來都不認可那些所謂的引導者。
因為他們認為,那些訓練員的引導若是有用,就不會讓他們瞧不見渴望見證的傳奇了——到最終還得靠這邊發力來鑄就那些輝煌,難道自己等人不該是更稱職的引導者麼!!
懷揣著這樣的觀點,每位逐光者的活動都分外有勁,而當他們的部長陡然帶來一群危險的穿越者說要結盟時——他們也沒有大力質疑,完全抵觸。
因為真的很像。
這群家夥就像那些隨心所欲且及容易失控的賽馬娘一樣,隨便聊上幾句就能把握住那種分外相似的神髓,進而理解部長為什麼與他們合作。
真正作為引導者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多的是成員們躍躍欲試,要借這群異世界的怪獸使們完善他們自個兒那早有接觸卻又始終不算真正弄懂的怪獸產業基礎。
即便這是個法製社會,即便這是個光靠技術就能輕鬆達到目的的信息時代,純粹的力量也仍是他們的活動所必須。
那力量不隻是物理意義上的力量,更是知識、能力等多領域的力量!更是他們對做到更好更高的渴望!這在好像被那群胡蘿卜瘋子盯上的當下更是分外重要,值得所有人去冒險。
接納他們吧,這群自異宇宙而來,比起教團更像病人互助會般的組織,就像當年的人們接納三女神及其締造的賽馬娘那樣,簡直就像是效仿先賢締造佳話,又似照見當今,成為另類的訓練員,部長對此自是分外上心。
結果顯而易見。
訓練員們拿那任性的賽馬娘們有多沒辦法,他就拿現在要去古蘭吉涅爾劇院的大祭司多沒辦法。
不過也恰在此時,那本是陷入僵局,眼看著還是要去界門區那兒的大祭司,陡然自那抬起的手腕後延展出暗紅色的光刃,直至他本以為是空地,卻在下一秒自黑暗中被推起的‘I’字麵具人。
“黎明卿閣下?”部長驚訝道。
月馳象征不認識,他還能不認識這位新加入俱樂部的成員不成?彆說認識了,連放其入夥的契約都是他親自蓋的章,因為他正是《來自深淵》的觀眾之一,對其有著相當粉絲向的濾鏡。
隻是還沒等他寒暄問其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緊隨而至的更多呻吟、痛呼就讓他的目光朝下一掃——接二連三的傷患自其他翻滾的黑色觸須從深淵中推到地麵,更讓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這管製室裡的工作人員們。
沒有異樣。
仿佛他們都失明還失聰了,全都沒有看過來。
“胡蘿卜俠—草薙,是叫這個代號吧,真是美妙的姿態,在她麵前,我隻能將他們帶回來,部長先生。”
“哦!”這麼一說他倒理解發生什麼了,畢竟那兒的警備安排他也是有過問的,“沒想到竟然是閣下出動,我還以為會是其他的援手。”
“恐怕有也難以精確坐標,”黎明卿輕聲道,旋即扭頭看向那仍舉劍對準自己的月馳象征,“這位是?喔,很不錯的能量劍刃呢,甚至能從能量中感受到某種強烈的意誌。”
“獸之教團的大祭司閣下,合作夥伴,合作夥伴,大祭司閣下,這位是新加入俱樂部的黎明卿閣下,不是敵人,請將劍收起來。”
他這麼說了,但大祭司絲毫不為所動地盯著‘黎明卿’:“你是個什麼東西?”
“哦呀?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沒有生命的波動。”
“原來如此,是有類似的探測能力嗎,可是這就說來話長了,您有這個時間嗎?”
哦對,時間……
雖然對方好像隻是不經意提及的,但月馳象征還是後知後覺地感謝地看了眼他:
“你說得對,部長,我先失陪了。”
“誒?!大祭司閣下!”
部長還想抬手挽留,但又聽滿地那隻有這三人聽得到的低吼、痛叫與呻吟,隻得先劃出終端。
“黎明卿閣下。”
“請說。”
“能稍微等一下嗎?我得先叫些人安排他們。”
狀若好奇般的掃了眼這管製室,也順勢掃過那大熒幕裡舞台上的閉幕光景,那I字頭盔下的麵孔深感多視角在腦子裡同在時的奇妙,卻也不忘溫和頷首:
“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