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還是保留著是吧。”西崎豐抓住了重點。
“暴力與殺戮都畢竟是最泛用的恐懼展示,這次的襲擊案之所以能被緊急做成劇目,大抵也是因為那極端的暴力所帶來的靈感。”
“傳聞沒有一人死亡,但壞了許多仿生木偶。”費德裡科平靜道。
他顯然做過一些功課,或許是因為事關他那堂姐。
“那些木偶的心智都受到了極大破壞,更嚇到了不少工作人員。”
“嚇到工作人員?失控導致的?”
“根據阿爾圖羅當時的說法,畫麵大概是重要因素。”
“畫麵?”
“仿生木偶,也擬造了血肉吧。”奧默淡道。
這話得來了費德裡科的輕微頷首。
這位與阿爾圖羅一般,有著同款黑翼與略帶黑色的銀色光環的冷峻帥哥天使,本該因其造型與那似乎隨時準備出戰的特製禮服而顯得分外紮眼。
配上那‘本應在昨天拿下迦南杯冠軍’,在當下也並未有過喬裝的天狼星象征,理所當然地會被許多人注意甚至包圍。
但現在這兒的擁擠人潮卻是無人在意他們四人,這才讓他們有擱那兒小團體嘀咕的餘裕。
“是所謂的開場保護麼?”有些拒絕想象奧默提出的真相,西崎豐扭頭注意起了當下。
雖然生活非常現充,也不乏出入高端社交場所的經曆,但這位訓練員王子的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畢竟時代變了,當年是中產、貴族階級最是喜愛的惡辣劇場,到如今卻不是那麼討上層人喜歡,最大的觀眾群體已是更多生活無趣,也尋不到長遠目標,隻能在當下尋些刺激的群體。
這些群體相當均勻地散布在各個階級裡,即便是奧默也難以在乍看之下細分出個層次來,向來大抵隻能是劇院本身運營的用戶統計才能給出明確的畫像統計來。
隻是可以明確的是,西崎豐這種生活充實又快樂的家夥,沒意外是不會來這兒的。
但現在就是這種意外。
這種意外不僅讓西崎豐跑到這種大半輩子都不見得會來的地方,更參與了這份隻有極少部分發燒友才有機會掙得的節目內測。
但顯然,當事人並不為此高興,也沒多大熱情。
他手裡捧著手機,很想聯絡一位馬娘聊些當下,卻又偏偏瞧見那聯絡信號正以一副被強烈乾涉的模樣卡住他剛發送的所有消息。
“這種節目會斷觀眾網嗎?”他扭頭,問向那好像什麼都懂些的訓練員後輩。
“通常不會。”
實際上隻是善用搜索引擎的情報儲備者,聞言也同樣瞥了眼自己那長期開著不關,隻是會劃個隱私模式方便保密與隱蔽的終端光屏。
“一旦出現了這種狀況就隻能等那三分鐘後的訊息提醒。”
“如果沒有呢?”西崎豐看著手機時間,怎麼看都已經超過三分鐘了。
“一個需要技術調整的小問題,或許預示著更多的大問題。”
“?後半句不該是樂觀安撫麼?”
“我不是樂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