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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那通往選手準備室的甬道之中,終端光屏便立馬彈出了這分外顯眼的警告。
這無疑是新多出來的玩意兒,甚至還比較地方,並不算覆蓋所有競馬場的規格,符合奧默在最近幾周翻閱專業論壇板塊時見過的一些抱怨,說不清是為了保護賽馬娘還是在給恐怖分子作掩護。
考慮這種情況,那訓練員們的隨行還真是分外必要,讓他不禁回首瞥了眼身後。
在這甬道非常足的燈光下,足有七位胸前配有訓練員徽章的男女和賽馬娘一同走在這甬道裡,或交流,或沉默,隻是基本都有在注意前方——然後在奧默這朝後一瞥中各個僵硬。
甚至停步。
?
一時說不清是自己的風評問題還是目光問題的奧默,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他很想維護當下這份安靜得隻有竊竊私語的氛圍。
儘管這種竊竊私語對任何馬耳朵姑娘與具備修行基礎的訓練員而言都屁用沒有。
但眼下這種氛圍有沒有用也已不再重要,因為他身邊那搶到位置卻難得保持住安靜得擔當賽馬娘,終歸還是開口了。
“豚鼠君~”
“請說。”
“什麼叫請說啊!這種時候又這樣保持距離了嗎!?”
“這話可真是叫人驚恐,尤其是還當著這麼多賽馬娘與訓練員的麵,”奧默麵無表情道,“若是想要借此作實驗變量的話,恐怕是會得不償失。”
雖然也有想過乾脆劃個隔音結界一勞永逸,但看這甬道內每隔一段路就有兩個的顯眼探測儀器,奧默還是決定減少些不必要的誤會。
“嘖,明明都說過那樣的話了。”
“繼續這種發言也不能給你的實驗課加分的,愛麗速子同學,還是說你隻是為了招來三位隊友的凝視?”
看向波旁、茶座與愛織的過程,也是與三人交換目光的過程,目光平寧的奧默看著她們每一個人那略顯緊張的走姿,便等於是理解了女孩們在情報上的小小流通。
這裡有兩個走過皋月賞的二周目選手,還有一個愈是乖巧愈是自信,上場愈是能壓迫所有人的小黑貓選手,當你瞧見這樣的三人擱那兒順拐著走路時,就不該朝著‘選手因皋月賞的名頭而顫栗緊張’這樣普通的方向想。
你應該去想到底該是怎樣的理由才能為這場比賽附上前所未有的巨大價值,能讓這三者也緊張得難以自持。
在某件事直接關聯的雙方當事人在,這樣的答案不言自明,卻也讓魔人略顯意外。
意外於她那獨占欲深重的擔當,竟能將自己敲下的成果分享於人。
雖然夥伴情深很是正向,反省改正更是感人,但在這幾天沒有瞧見丁點那種苗頭的魔人,對此自是持悲觀態度。
——這或許是出於某種壓力。
不像是家裡,倒像是自家,當然,也有那麼不低的概率源自速子既然提到,那便自然是有視作威脅的千明白仁她們……
為何走在夢想的賽道上還要去想這般跑題的東西呢?
是覺得自己絕對能贏嗎?
還是說青春期就是有這能將那小小戀心大幅放大的破壞力?
憂愁的訓練員不太確定。
儘管他在這些日子以來的異性相處經驗幾近超額,卻也不曾體驗過瘋狂的愛恨與入骨的悲歡。
隻有單方麵的被動見識。
他隻能從怪獸卡片的界定標準,來明確四位女孩的欲求側重,而在這種真正與異性情感關聯的應當隻有速子與愛織。
並且速子以外的三者,也都還遠遠未到引發共鳴的極端數值。
是思想太狹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