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說的太失禮,這經典年的兩場比賽裡,沒有哪個賽馬娘能比曼城茶座更懂針對。
這畢竟是一位降靈學的高材生,打從因拐騙實驗而牽扯起來的孽緣交纏之日起,她就不止一次的見過,也好奇過,更數度拐彎抹角的試驗過對方那獨特天賦的能力與發揮。
光是這場小雨不斷,怨念不止的賽場,就足以讓她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親切與熟稔,進而在末腳一途踏出無限逼近自己的步伐!
多麼危險的家夥。
這麼危險的家夥此刻一副泫然欲泣的無害可憐模樣是因為什麼——她正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才會更覺得她很危險。
那答案是:
“你在後悔吧?後悔沒有足夠的針對我,後悔沒有這麼做導致你最終沒能超過我。”
“……”
在那已經是要離開體檢室的門口,她忽然的一句話讓對方整個沉默,但她也不會忽視對方沉默之初時,那頭上一對耳朵的微微顫動。
正如訓練員能通過賽馬娘一些與馬如出一轍的本能動作判斷對方的狀態,倘若有心,賽馬娘自己當然也可以。
而在這座學院,她也可以斷言。
沒有人,比她,更懂賽馬娘.jpg
那可都是無數次拐騙、‘綁架’試藥得來的實際成果,輕而易舉地做到從生理意義上的懂。
就算是要刨開生理說心理,她也一樣能複述那斷言。
就像美浦波旁、愛慕織姬那倆家夥應該也有在複盤反思,然後最終隻會在無可奈何中釋然那樣,曼城茶座一定也是會複盤的。
從Ophiuchus隊裡走出的賽馬娘,從豚鼠君那家夥手下完成的賽馬娘,總會不可避免的沾上這個習慣。
一定是在敗局已定的瞬間就會難過、不快、空虛之後,再陷入反複的複盤與自責,去發現自己的不足的同時,責備那個再某些方麵做得不夠好的自己。
她懂的。
因為她在半個月前才輸過。
她也懂為什麼同樣是輸了,對方的表現就和那倆二周目的家夥差距那般大。
不是因為她們二周目有豐富的戰敗經驗,也不是因為茶座的心理素質差,倒不如說這個平日都是沉默著泡咖啡,偶爾開口就是些神神叨叨的話語,實際上話其實不少的家夥,一點都不脆弱。
這家夥之所以會露出一副無法接受,無法走出失敗,無法麵對事實的模樣的原因,甚至不是因為覺得對不起豚鼠!
而是因為麵對同樣的複盤,她發現了她贏的可能。
她發現了她應該能贏的可能,發現了最可能突破自己謀劃的人就是她,而她錯失了那次機會!
到這時,你就會理解愛麗速子警惕曼城茶座的理由。
理解她為什麼會覺得茶座是多麼危險的家夥。
她甚至還會進一步感歎:
多麼可怕的家夥。
當你看著她很精神低落的時候。
或許會想著該上去安慰她的時候。
最好是彆發現……
她是在低落之前沒有‘給你一刀’。
過幾天可能要挑一天出門,預告一下可能請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