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之城的名字源自最初的三道星門在次元震影響下機緣巧合的完成了半永久式的「天門化」。
也就是穩定鏈接上了異世界的入口。
現如今,天門之城的天門已有14道,用於常規星際躍遷的星門則是27道,早已輕易地將那界門區遠遠超越的同時,不僅奪得了聯邦如今的穿越者特區待遇與冠名,更招來了無數外來隱患與風險。
對於這一點,一開始的天門之城還是堅持以殖民早期囤積與培養的武裝力量來貫徹執法,但很快就在那稱之為城,實際為國也不為過的高速膨脹發展中捉襟見肘。
儘管也曾有過直接找地球,找聯邦,找星盟借力的時候,但最終,天門之城選擇了更加一勞永逸的方案。
——以穿越者製裁穿越者,以外來者製裁外來者。
天門之城彙聚了太多的外來者,接納了太多穿越者,便也理所當然的要趕在這群人自成組織顛覆政權之前做好分化,完成籠絡,最後再埋下那比靈魂詛咒更加深遠,更加無形的教化之印。
它的稱呼叫做:
“社會形態。”
“你們就這樣願意屈服於這種東西之下麼?這種人為編織的,僅僅隻是花了區區千年形成的,脆弱得彈指可破的枷鎖。”
天門之城西部,意羅區盧特街三號地下酒吧裡,有人在此大力敲打著桌麵,發表著分外叛逆的宣言。
“它們是怪獸,不屈服於任何群體意誌,不屈服於任何社會形態的怪獸,而你們更是利用它們的身姿、力量、存在本身的商人,你們本就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和什麼相處。你們就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掌握著怎樣的力量!卻仍然選擇遵守那種妨礙我們的規章製度?”
那隻手,那隻源於破滅魔人基普布的左爪讓桌麵一點點地凹陷,變形。
可那與其說是刻意的威懾,不如說是情緒激動之下的興之所至,因為那實際仍是一副中年男性模樣的紫衣主教就隻是在瞪著這些人,滿眼的憤怒與悲哀。
還有嘲弄。
“瞧瞧吧啊,各位。”
“瞧瞧你們的樣子。”
“分明已經染指了獲取自由的力量,也分明做出過為自由而拚搏的嘗試,為什麼還要屈服於強權,甘心於那脆弱的和平與被不斷壓迫的苟且之中?”
“如此愚蠢,如此……”
滑稽——這一詞組的聲音像是隔著紗幕,與前文一般聽不真切。
不過這對安奇來說並不算什麼。
有他那位總是能鼓搗些奇奇怪怪卻又功能強勁的搭檔做出的造物,就算是這種源能隔音的包間,於他而言也不過爾爾。
從數據宇宙到現實宇宙仍能起效的奇幻色彩型轉化,一如數碼獸憑什麼能從小數據來到人類世界還仍然強大一樣,是個假說不少卻一個也難以貫徹證明的謎題。
不過他本來也不在乎這些。
就像他此刻也沒有老老實實聽完這群給他撞上非法集會的家夥的話。
嘭!
“什麼?”
“誰?!”
“獸之教團!我來緝捕你們!!”
“居然是警察!”
轟!!!!
“啊啊啊……他就那樣巨大化了,和對麵那個蠢家夥一樣。”
在那有著諸多高樓大廈,更有無數浮空車、飛艇、空梭與各類飛行器填滿半空、高空,若是一旦巨大化就會感覺格外擁擠的天門之城的城區中。貝爾斯塔獸在大廈屏幕的畫麵數據掩護下,借助廣告裡的女主人公的眼睛眺望那裝著馬格馬星人佩刀的破滅魔人基普布與古立特騎士的對決,深深的歎了口氣。
“好歹用的是我跟他說過的說辭,這樣至少顯得像是警察執法。”
相距數百公裡外,正與畢澤一同接來那灼華小姐的傀儡奧默,戴著耳機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