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對一切傷痛的排斥與拒絕,是為了追逐更好的生存環境的根本動機,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惡意與壞處,可它同時也是本能,是不會思考的本能。
除非你能做到真正孑然一身,真正無所牽掛,否則那一切的放棄思考的儘頭,都隻會有惡性與害處。
沒有第二種可能。
可對於這樣的她而言,怎樣的行為才能算作幫助,怎樣的辦法才能走出陰霾?
令和黍、重嶽他們想過許多,也曾做過許多努力,但結果都是事與願違,都隻是讓小妹的逆反心理更強,直至很長一段時間的放任與漠視,才反倒讓大家的關係有所好轉。
可那真算好轉嗎?
以漠視與漠然保持距離,相敬如賓的家人是否算是家人姑且不論,在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夕是真的會連一個家人都不會有。不論是濃於血之上的曾是一個整體的關係,還是單以情感為紐帶結成的關係,都不會是她那條路上存在的物事,而那樣地路的儘頭……哪怕是那兄弟姐妹們最與她不對付的頡也沒什麼興致看。
同出一源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對人世有過感慨,有過遲疑,對她所做的選擇亦是明白,隻是不喜。
而這之中,有的歲片自認不配乾涉,有的歲片自覺無法乾涉,還有的歲片嘗試無果,更有的歲片試圖以激怒對方的方式的方式時時刺激,希望能挽留住那死氣慣性下的些許生機。
到最終,歲片們終歸是開始乏力,不再向內尋求答案,開始向外尋覓援手時,那援手給出的答案仍然是向內做功。
——就像你們曾經做過的那次畫畫嘗試那樣,從她感興趣的領域先行引導不好麼?
感興趣?
可畫畫那次不是很乾脆的失……
——不是說畫畫,而是像畫畫那樣從感興趣的領域,並且最好是她感興趣之餘,又不是那麼熟稔,不是那麼專精的領域。
你是說?
——賽馬娘,正巧近得很好聯係不是麼?不論是橫空出世的速子茶座她們,還是正值王者爭霸的露——魯道夫和白仁她們,至少拉她出門是不難做到的。
拉她出門……
——是啊,那是第一步,但要走出原本的道路,總歸是要有第一步才能想到第二步不是麼?我還記得她上次出席展會,是她自己主動出門的吧?
的確……
能走出第一步便實屬不易,過去的大家都太過急切,太過想當然的用自己來代入對方,想著不論是出門還是直麵都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
可那讓她受困那麼多年的問題,真是那麼簡單就能跨過麼?
“給出時間,讓時間證明答案,保持眼下的現狀,我們很快就能道出第二次合作愉快的,主管先生。”
“那我可就要敬請期待了啊,奧默先生。我來送你吧,請。”
“啊,客氣了,我相信對我們這類人而言,不論是工作時間還是閒暇時光都是一樣重要寶貴,止步即可,主管先生。”
“倒也很難不同意,那麼,奧默先生,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
一番賓主儘歡的交談之後,便算成功的排查蛛網並對那草蛇灰線有所計較的奧默,心頭自是輕鬆愉快。
可這門外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
迎著夕大畫家那尖銳得好似能代表玩家聲音的目光,奧默稍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那有些無奈的令。
‘什麼情況?’
‘我以為她已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