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數分鐘前。
回到與問早的真機伶分彆後,佯作未覺的回酒店房間的奧默.林頓所在。
這裡理所當然的安靜。
沒有小茜或是霍爾海雅的提前埋伏,也沒有伊莎瑪拉與切列尼娜的中途造訪,更沒有唐突入夢來的令來溫存。
在其他房間中過夜,在自己房間簡單洗漱換衣調整。
後者所代表的正是眼下這個小小行程。
這行程小到即便是性格最黏人的幾位都不會拽著不放,是屬於生活中的壓力本就不少的奧默.林頓如今難得能不被人分享的,屬於他自己的自由分配時間。
當然,總結雖是如此,但當事人自己的思想觀點才是衡量價值的重頭。
世上既有對‘屬於自己的自由分配時間’寸土必爭,分毫不讓,決不允許任何人碰觸的高度獨立人。也有對於‘屬於自己’、‘自由分配’這類形容詞分外鈍感,與其強調個體感更鐘愛與他人共享一段時光的共享導向人。
然而真正走到極點的人往往是少數,世上的更多人都是在不同方向有不同體現的複雜多麵體,奧默.林頓亦不例外。
他無疑也是個對‘休息時間’頗具執念的社畜一份子,在人際關係的規模加劇擴張之後,也會時不時的渴望‘隻屬於自己的時間’,但你要說他對這種時候多有執念……
也就隻有被逼到頭昏腦漲的時候才會如溺水邊緣的人那般渴望喘息之機,更多時候的他就像此刻放任數碼獸搭檔從屏幕裡鑽出來直奔桌上的那杯水般隨意。
“在打什麼歪主意?”
喝止了房間AI智能打算開窗采光的初始指令後,奧默回頭便見那坐不了沙發非得繼續坐她那飛天掃把的女巫獸剛揭開杯蓋的一幕。
瞧她和她肩上的黑貓同步探出脖子打量完水杯後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倒像是有什麼驚世智慧準備發動。
“怎麼就歪主意了?我可是在替你想解法哦!”
“要不要試試數碼獸喝藥有沒有效果?”奧默笑問。
“你這才是歪主意吧!”女巫獸有些無言,“有辦法弄清這是什麼藥嗎?”
“采集一些樣本丟給分析儀弄清成分的話,大概可以憑著力大磚飛的算力模擬出藥效吧。”
“那分析儀呢?還在學校活動室?”女巫獸儼然真的很好奇。
不過也的確……考慮這是愛麗速子那幫人在經曆過昨晚之後專門弄出來整蠱奧默的藥劑,能忍住不好奇的才是比較難得。
“彆想了,回頭再說吧。”
奧默端起那水杯,如魔術般讓其突兀消失後,倒又多出支紫意盎然的試管在指間替代。
“你這是…反過來下藥?”
“…?很有建設性的想法,”伴隨著如金屬顫音處理的音色話語,魔人以利爪刺入瓶塞,擰轉抽離得很穩,“也算是你最為靠近‘女巫’概念的一次。”
“…你不會是要自己喝吧?”
瞧著他又變回人類,手中的試管卻反而舉得更高的女巫獸有些詫異。
“它什麼效果啊?”
奧默沒有回答,隻是一飲而儘後,以看不出前搖的怪獸算力連接網絡,對著屋裡的AI下令。
“非禮勿視,女巫小姐該回避一下了。”
“我是數碼獸,算什麼非禮勿視。”
“等你反駁自己不是女巫小姐再說吧。”已經略微縮水的奧默抬起手來。
略長的袖管也不妨礙黑色數據環的數據量依舊,推得女巫獸連連靠攏身後的熒屏:“誒誒誒,我在你們人類文化裡被劃為小姐又怎麼了,我不就活得久一點嗎?外表也沒變老吧!”
“先保留年輕小姐的思維再說。”少年奧默無情冷漠,被過大尺寸的數碼之魂包裹如拳套的手掌不斷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