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連掃帚和肩上的黑貓都被同步按了一半在屏幕裡的魔人型數碼獸怪叫:“誒誒誒!彆硬擠,痛痛痛!明明年輕小姐也無所謂看到這些東西吧!你留的那些參考視頻都是那樣——”
“話太密了,進去。”
身形進一步縮水,卻不妨礙那手掌加力依舊的小奧默將其徹底按進屏幕並下達待機指令驅散掉光屏。
而於此也同時,那已然等候了數秒的管家已然遞上了孩童尺碼的泳褲襯衫與外套,以及一份奧默要求備用的常服。
當然,奧默本就在變裝上頗有造詣,換衣亦是迅速,所以實際上女巫獸也僅僅是被塞屏幕裡掛了十數秒就重見天日了。
還迎來變得蠻小的搭檔詫異的目光:
“我都做好你會轉移到房間管家係統裡反擊的準備了,居然一直在老老實實錘屏幕?”
這話倒是給女巫獸整尷尬起來:“啊…我剛才忘了。”
“生活太安逸了吧,不少和普通人類從業者一起生活的數碼獸也是這樣漸漸失去屬於數碼獸的戰鬥嗅覺與靈活思維。”
“蛐蛐一個小孩搭檔也敢這麼教訓我!”女巫獸再度躥出屏幕,隻是還沒來得及整個蹦出來就又被那數碼之魂覆蓋的小肉掌按著額頭給壓回去半米。
“可你這樣的施法職業在肉體表現上甚至能被魔人幼體壓製呢。”
“你這明明還用了數碼之魂的強化!”
“不要找借口,黑暗係的強化效果並不理想,終歸不是勇氣與番長特化係。”
“或許你也該試試在自己的數碼核裡寫入些力量上的內容,畢竟你本就擁有大部分同族都沒能積累的冗餘數據量。”
小奧默說著,打量著自己高高抬起的小臂上的手鏈,以虛握的手勢握住了真實顯現的水杯。
被愛麗速子和天狼星象征做過手腳的水杯。
顯然,小奧默與大奧默之間雖能共享記憶卻並不抱有作風的統一。
所以對於這同一杯水,兩者也理應存在著不同的看法。
但在那長達八秒的凝視後,小奧默也選擇了收納處理,沒有直接灌到那偷偷飛出來飄在邊上還一直在碎碎念的女巫獸嘴裡。
“我才不要哩,那些數據量是我用來進化的,乾嘛要用來做這種容易讓自己畸變的危險實驗,你最近對實驗的執著也是變本加厲,這才是生活太安逸了吧……”
“女巫獸,你不跟著麼?”
瞧她念個沒完,小奧默已經先走到門口才回頭問。
“誒?你先等等,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明明識破了下藥還要自己喝藥!難道就因為你這次沒休息夠嗎?”
對那瓶試劑,女巫獸雖然沒有一眼認出來,但看到小奧默就‘這下認識了’,同時複蘇的還有關於效果的記憶——那是針對魔人的體質量身定做,在精神極度萎靡下能夠以回檔肉體狀態省出的能量來平衡靈肉天平的藥。
換言之。
奧默喝藥後的幼齡化程度取決於他有多困。
而當下這瞧著不過十歲的小男孩模樣,瞧著可不像單純熬了一晚上。
不過這點她倒是一開始就嘲笑過了,已經算不得不諳世事的女巫獸,哪怕不靠這藥,也能通過搭檔的一些‘提前關機終端到一大早才開啟’這種作為數據癡根本不可思議的異常現象來察覺這點。
更彆說她和奧默相識時間也不短了,偶爾還是能學著這位搭檔的模樣在屏幕裡觀察搭檔,更能注意到他一大早就在和真機伶的對話中刻意截斷的話題。
隻要一直在邊上看,疑點可真是蠻多的,一個個都是能夠裝填的言彈,也是多少能理解搭檔的這種樂趣了。
但這些都和她的問題關聯不大。
她仍是無法理解搭檔識破問題後的舉措,哪怕對方在此刻給出了回答:
“表達態度而已,證明我識破了也仍然願意做出些讓步,這讓步能讓彼此都省心一些,哪怕有人仍是不滿,也得接受藥劑起到了幼化藥劑的效果。”
“這隻是一種技術性調整,沒必要太過執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