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彆人領頭吸引火力,難怪徐階是這麼快就組織通過宗藩條例的修訂。
雖然算是取巧了,但這辦事態度比之前嚴嵩好多了。至少表示十來年了,大明的內閣終於願意比較積極的乾人事了。
皇帝安排要加塞插班,高翰文可不敢拒絕。明白緣由後,兩位世子收入門下,其餘人都打發進經濟大學堂了。
能在第一時刻冒險出來,肯定還是有些決心的。
高翰文剛安排好宗室的事情,胡檢校就火急火燎過來請示了。
“不好了,不好了,織造局那邊打死人了,下麵縣裡不敢處置,高公公報道知府衙門了”
胡檢校進門一磕頭就兀自開始稟報了。
高翰文也沒攆走兩新弟子,乾脆帶著一起點齊衙門的捕快差役,徑直去現場了。
按傳統,宮裡的事情都是宮裡自己解決的。高越維來報案,把胡檢校是整懵了的。本以為說一下,高翰文會打太極,然後就算了的。結果沒想到真的要去。
好在高知府一直跟織造局交好,想來問題不大。但胡檢校一邊想一邊走,身體卻誠實地溜到邊上去了。
“織造局打死人了,織造局打死人了”
剛到織造局巷子口,高翰文就聽到裡麵已經又哭又鬨亂成一鍋粥了。
“楊公公呢?”
高翰文顯然不能先來就了解案情,要不然說出什麼收不回來的話就完犢子了。肯定得先拜碼頭。
“高大人,楊公公今早就走了。這不剛走就鬨起來了。之前還以為能糊弄過去呢。這事也是前年頭一遭,因此想勞動高大人想個萬全的法子。”
原來事兒其實之前提過,主要就是一些新招募的女子進了織造局,就不聽父母嫁娶安排了,躲在織造局上工,父母就在外麵謾罵。雖說是自家的女兒,但這回罵起來,那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不是穿了這身官服,高翰文都恨不得上去給那幾個婦人幾個大嘴巴子。
還有是婦人在織造局上工後,不願意在家聽婆家管束,特彆是好多小妾,現在也躲在織造局不出來。
一群婦人謾罵聲中還有個挑燒餅擔子的男子在那裡跟沒頭蒼蠅一樣找老婆。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名字,也不罵人也不鬨,顯得特彆的鶴立雞群。
就算是高翰文指揮胡檢校去彈壓,但這幫人嘴上還真沒停。
好些人家裡就等賣了女兒收的彩禮,好給兒子置辦婚禮呢。著急起來真的是個混不吝的。
之前,織造局還調節讓女工自願回家,等家裡氣消了再來。結果放回去十個人,一個月了沒一個回來。
高越維接手後,讓人去打聽,直接是上吊了三個,投河了兩個,另又兩個已經被夫家折磨的沒個人形,剩下三個餓得皮包骨,被織造局強行接了回來。
按道理,這種好人織造局是沒必要做的。但現在新招募的女工也多。不做個樣子,人心不穩。何況兩個女工才抵一個男工的錢,而且還工作細致。織造局再傻也不至於不清楚這中間的差彆。
前麵二十天是楊金水來了。
趙真善那廝巴結楊金水,直接讓鏢局的管鏢頭帶人震懾了一陣子。說是震懾,其實就在這巷子已經給好幾個人腦袋開瓢了。
今天鏢局的人要護送楊金水走。織造局這邊沒了人,反而大打出手,弄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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