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上“冥想法”後,就匆匆施展變形術,化作飛鳥離去。連個名字也不願提——洛薩還以為自己作為男巫,在黎凡特女巫協會裡應該挺吃香的。
昨晚,入睡前他就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冥想——洛薩在試用芙琳吉拉的血族冥想法時,根本就沒沉浸進去。
一直到今天早晨。
他才從冥想中醒來,皺著眉頭道:“效果似乎還不錯。”
精神力居然增加了一點!
這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
“芙琳,你的冥想法,是不是更適合吸血鬼才導致對我的效果不好?”
芙琳吉拉的臉色不太好看,小聲嘟囔道:“沒道理你連鮮血魔法都能用,卻用不了血族的冥想法呀。”
洛薩有些哭笑不得:“我能使用鮮血魔法,不全都是靠你的嗎?”
包括般若的“堅石”,讓娜的“聖槍”,漢斯的“野獸直覺”,洛薩都屬於能用,但根本不了解其原理的程度。
鮮血魔法還好,因為洛薩精神力本身就夠格,使用頻率也夠高,算是摸出了一些門道。
但這隻是熟練度增加,充其量算是能夠嫻熟地套用公式,依舊屬於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地步。
“沒關係,這事不怪你,安娜應該也猜不到我是第一次進行冥想。”
洛薩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或許未來再冥想時,不會如第一次這般立竿見影,但隻要有提升,他就可以節省出不少屬性點加在力,敏,體上了。
讓娜腳步匆匆,推門進來。
她的眉頭微皺,低聲道:“大人,彆再賴在床上不起了,你的那個鄰居,綽號穿刺者的薩拉森領主,已經派兵攻過來了!”
…
等到洛薩匆匆帶領翼騎兵們趕來的時候,靠近邊境的一座農莊,已經被洗劫一空,隻留下燃燒著火焰的棚屋,冒著滾滾濃煙。
垂死者被豎在木樁上,發出絕望的哀嚎。
對麵的山坡上,馬穆魯克拱衛的穿刺者拉烏夫,對洛薩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洛薩的臉上,因心中茁壯而起的怒火,變得越發森寒。
讓娜語氣中隱含憤怒:“我們要向這個喜歡把人串在木樁上的狗雜種開戰嗎?”
穿刺者這個綽號,來源很簡單,就跟被稱作穿刺公的德古拉一樣,自己這位鄰居熱衷於將反對者掛在削尖的木頭柱子上。
受刑者在體重的作用下,會不斷向下滑落,腸道等臟器,不會被粗暴地戳爛,而是會被逐漸“推開”。
這使得受刑者往往能哀嚎著,繼續存活很久。
“不,他在挑釁我,試圖讓我來挑起戰爭,而這樣,他就能去尋求阿迪勒的幫助了——這個老對手據我所知,剛剛改任埃及總督。”
洛薩可不想像雷納德一樣,承擔挑起戰爭的名聲。
艾拉港和阿蘭德勒主教區,屬於外約旦伯爵領的法理領土,而且也是紮恩·薩拉丁挑起貿易衝突在先。
但繼續擴張,一來洛薩手頭缺乏能夠消化占領區的人員,二來,也很容易引發阿迪勒這位埃及總督的乾涉。
除非洛薩願意把占據的領土,都粗暴地分承)封包)給自己的封臣,借助他們本身的力量,去控製新獲得的領土。
那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
封臣力量強大,對於領主而言可不是好事,就比如利奧波德伯爵,他就是因為占據了奧地利邊區,實力幾乎能跟巴伐利亞公爵比肩,才有了謀求將奧地利從巴伐利亞頭銜下獨立出來,升格為公國的野望。
漢斯在一旁,皺起眉,憂慮道:“那就這麼放任他對我們進行挑釁?您在艾拉港好不容易才樹立起的威信,會因此而動搖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
“加派人手在邊境巡邏——薩拉森人的獵鷹是非常棒的偵查手段,找穆勒問問,能不能提供一部分馴鷹師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裡。”
洛薩加重語氣道:“必須讓這些分到田地,改信皈依的自己人,知道我這個領主,有能力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除此之外,讓娜,你準備進行一場伏擊,這個穿刺者拉烏夫肯定還會來的。”
“下一次,不要讓他活著離開。”
“一旦這個自以為是的穿刺者身亡,他的領地肯定會因繼承問題,而變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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