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麵前的這個標題。
顧群青下意識的便轉過身,與左子怡以及周佩瑤對視了一眼。
不需要言語上的溝通。
三人的心中近乎同時冒出了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隨後顧群青深吸一口氣,繼續看了下去。
與此前評論的幾個微博一樣。
這篇文章的‘發布日期’同樣不是今天,而是十天前,作者叫做【誰能救我脫離魔爪】。
如今它被那個叫做【跳跳要吃飽飽】的寵物博主轉發置頂,並且配上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內容則是很長很長的一段話:
【大家好,在說正事之前,請允許我先向大家道個歉——我本無意占用網絡資源,但因為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某些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工作、心理甚至人生健康,迫於無奈,特此發帖求助】
【我是一名魔都戲劇學院的學生,三年前和一位中科大近代物理係的博士、也就是現任華盾生科的董事長徐雲通過一款叫做魔卡幻想的遊戲認識,當時年幼的我尚無經濟能力,所以在遊戲中隻能通過長期刷副本來增強自己的角色】
【在這個過程中,我與時任工會會長的徐雲相識,他多次帶我刷關卡、連麥聊天,甚至還為我充值過幾次遊戲的代幣——在這樣頻繁聯動的攻勢下,他與我建立了私人聯係。】
【當時剛剛成年的我對感情不具備判斷能力,也缺乏自我保護意識,我天真地以為這是一場戀愛關係,漸漸與其產生了感情。】
""""""""""
那位叫做【誰能救我脫離魔爪】的作者先是介紹了徐雲和她認識的過往,接著便是戀愛之間的聊天記錄,同時還附上了一些看起來酸掉大牙的情話。
不過很快。
這位作者便話鋒一轉:
【兩年前的6月份,我從魔都千裡迢迢飛到了廬州,與徐雲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同居生活。】
【由於期間徐雲沒有采取安全措施,我意外受孕了】
【當時徐雲聲稱自己沒有成家的經濟實力,同時加上我自己也確實沒有將人生角色變轉為人母的準備,於是我們在2020年7月16日前往廬州某醫院進行了打胎,接著在2021年1月23日進行了第二次打胎附圖)】
【令我沒想到的是,從那之後,噩夢開始了——徐雲對我進行了長達兩年的pua,他多次表示沒有人願意取一個墮胎兩次的‘破鞋’,並且保留了打胎的相關記錄,聲稱如果分手,他就會將這兩份記錄公之於眾】
【當時我已被徐雲折磨的身心俱疲,心態臨近崩潰,隻能屈服於他的魔爪】
【確定我被控製後的徐雲愈發變本加厲,開始腳踏多隻船,繼續誘騙他人上當。】
【在今年的9月14日,他竟然將在和其他女生開房時拍攝錄像發到了我的微信上,並且附加了一些極其汙穢的言語】
【如今我的精神已經臨近崩潰,多次自殘自殺無果,誰能救一救我,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文章下方包括了不少聊天截圖乃至視頻,顧群青順手點開了其中一個,發現其中的內容是一段手機錄屏:
屏幕中最開始被錄製的是徐雲的對話框,時間是2021年5月22日,
對話內容極其汙穢不堪,帶著大量性征內容。
接著錄製者點了點徐雲的頭像,很快便跳到了微信號的個人頁麵上。
清晰的錄製下了微信號、朋友圈內容等等。
這些內容顧群青很熟悉,正是徐雲的微信朋友圈。
見此情形。
在極短的時間內,顧群青的心中甚至冒出了一個念頭:
徐雲不會真做過這些事吧?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便被他驅散了。
隨後顧群青將手機息屏,重新遞回到了周佩瑤手中。
隻見他沉默片刻,凝重的看著左子怡:
“出大事了,這是一套組合拳.....看似是咱們產品的質量問題,實際上針對的卻是徐博士。”
“en,之前的方案暫時擱置,現在立刻聯係鄭理事長、田院長和徐博士,讓他們緊急趕回總部開會!”
左子怡點點頭:
“明白!”
待左子怡離去後。
顧群青重重一歎,餘光恰好瞥到了邊上的周佩瑤,便想了想,問道:
“小周,你怎麼看?”
周佩瑤看了眼已經被息屏的手機,搖頭道:
“顧經理,徐哥在校內的風評很好,我不相信他會乾出這種事。”
“加上這個消息又在這個關頭爆出,很明顯是有計劃的黑手,隻是........”
周佩瑤的後半句話沒說完,但顧群青卻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隻是這種事情不是親朋好友相信就沒事的,輿論才是關鍵。
.......
在那篇文章被【跳跳要吃飽飽】轉發後。
‘一個螂滅’、‘華盾生科’、‘徐雲’、‘中科大’這四個熱搜,逐漸開始從熱搜的趨勢榜上出現,並且迅速來到了熱搜榜的末端。
接著是48名.....
46名.....
41名.....
39名.....
一個小時不到。
徐雲這個熱搜,已經突破了20名,落在了熱搜18這個位置上。
與此同時。
徐雲也終於從南巷貓咖趕回到了華盾生科的總部。
至於翁瑜婧嘛......
自然是很識趣的沒有跟來了。
當然了。
作為一名化學學霸,那姑娘對吡蟲啉並不陌生,甚至閉著眼睛都能寫出相關的結構式。
所以她自然也看出了這是一場針對徐雲的陰謀。
隻是雙方畢竟才剛剛認識,她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在一樓等候電梯的時候,徐雲可以明顯感覺到大堂的氛圍略顯微妙:
公司內其他員工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其中有好奇、有擔憂。
也有.....
鄙夷。
沒辦法。
對方的手段實在是銜接的太精妙了。
一套組合拳下來,直接把帽子扣的死死的。
公司員工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周佩瑤裘生那樣知道徐雲的過往,有所懷疑實屬正常。
所以徐雲對此也沒太過在意,很快搭乘電梯來到了會議室,推門而入。
哢噠——
隨著會議室大門的開啟。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都鎖定了推門而入的徐雲。
“徐博士,你總可算是來了。”
眼見徐雲到場,顧群青連忙起身迎了上來,走到徐雲身邊後拍了拍徐雲肩膀:
“徐博士,對不起,我要向你做個檢討——這次確實是我們的運營部門大意了。”
徐雲輕輕搖了搖頭:
“aaron,這事情和你無關,隻能說我們小看了對手的下限。”
“誰能想到那些市值幾百億甚至上千億美元的巨頭,會搞出這種下作的事兒呢?”
顧群青沉默片刻,亦是微微歎了口氣。
徐雲說的這番話,其實也是他的內心所想。
無論是他此前工作的賽諾菲,還是左子怡曾經服務過的通用公司,單說業內的競爭激烈程度,比起蟑螂藥領域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間諜、色誘、給產品潑臟水、甚至動用行政手段發布禁令....
種種操作可謂層出不窮。
但唯獨有一種做法他們從未試過——給產品的創始人或者高管潑臟水。
因為“渣男”這種人設在國外致命程度很低,甚至還不如不支持環保來的有殺傷力。
比如t字頭那家企業的那位海外版老馬,家裡都亂倫成啥樣了。
他親爹與小41歲的繼女生二胎,並表示“我們在地球上唯一的目的就是繁衍後代”,結果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還有某企業的現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