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數學家萊昂哈德·歐拉曾經這樣評價過肥魚:
“肥魚如同一位能夠穿梭時空的幽靈,帶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知識從天而降,為人類推開一扇門後便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雙鞋子,作為與牛頓爵士深厚友情的見證。”
因此徐雲這樣一位‘肥魚’的‘水貨’後代,怎麼不會引人關注呢?
在各式各樣目光的注視下。
徐雲緩緩從作為上站起身,表情平靜。
開玩笑。
上輩子他曾經被上萬的讀者日夜催更,其中不乏打賞了盟主的金主爸爸,他還不是一路爆更證明了自己,最後還得到了一個日更三萬的美名?
區區數百人,不足道也。
隨後他來到禮台前,與威廉·惠威爾握了個手。
又對台下的法拉第等人點頭致意。
接著輕咳一聲,開口道:
“各位先生、女士、秀吉,你們好。”
“我是來自華夏本土的羅峰,今年24歲,如今就讀於三一學院數學係,很榮幸能與大家在劍橋大學這所知識的殿堂中一同學習。”
“我雖然是肥魚先生的後代,但上上下下平平無奇,沒什麼本事——當然了,烹飪技術除外。”
“如果大家想品嘗華夏美食,隨時都可以來宿舍找我。”
“總而言之。”
“在接下來的四年時間裡,還希望各位同學多多關照。”
徐雲這番話說完,場下稀稀拉拉的響起了零星掌聲。
一眼望去,數百人中鼓掌的人屈指可數。
除了第一排幾位教授不冷不淡的拍了幾下手外,也就小麥、艾維琳等少數人的掌聲比較顯眼了。
徐雲對此也不以為意,這個情況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令他略微意外的是。
那位田浩所以及馬克斯·克裡斯蒂安·腓特烈·布魯赫——也就是未來的那位作曲家,此時也都在鼓著掌。
並且受馬克斯·克裡斯蒂安·腓特烈·布魯赫的人氣影響,他身邊的幾位學生也都客套性的鼓了鼓掌,一時間那塊區域的掌聲居然是最大的。
待零星的掌聲消退後。
徐雲頓了頓,繼續說道:
“眾所周知,19世紀,是自然科學的世紀。”
“想必我們當中絕大多數人,在今後都能為自己、為國家、為人類做出巨大的貢獻。”
“因此在這裡,我想將華夏曆史上一位詩人的詩句送給你們,也送給大英帝國。”
說完徐雲環視周圍一圈,目光看向了第一排的幾位英國政界人物,緩緩道:
“is&nyseftotheinterestsoftifeanddeath,irrespectiveofpersonaiandord。”
說來也怪。
明明是一首語意有力激昂的報國詩。
在場的幾位政界人物聽完,卻莫名感到了一股寒意。
隨後徐雲朝台下鞠了個躬,朝準備回到座位。
整個過程耗時一分鐘,不算特彆普通但也沒多出風頭,和預期的基本上一樣。
接下來他隻要回到座位上等待威廉·惠威爾或者阿爾伯特的收尾演講,然後在對上口型唱一兩首讚美詩,便可以正式開啟自己小透明的劍橋生涯了。
1850年的劍橋大學,自然科學的起步階段,相比於後世的劍橋,學術氛圍無疑要更純粹一些。
徐·日更三萬·不是釣魚娘·雲,隻想安安靜靜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過個平靜的生活。
結果他的腳還沒挪兩步,下方的學生中便有一人忽然高聲道:
“羅峰同學,請等一下!”
“各位同學,全體目光像我看齊,我宣布個事兒!”
會議現場霎時一靜。
接著不等台上的惠威爾說話,此人便站起身,說道:
“羅峰同學,我是劍橋大學牛頓研究會的會長安古斯·羅曼,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正麵回答一下——你怎麼能證明你是肥魚先生的後代呢?”
聽聞此言。
徐雲尚且沒有表示,他身旁威廉·惠威爾便臉色一沉,訓斥道:
“羅曼,注意場合,這裡是開學典禮!”
名叫安古斯·羅曼的青年聞言一滯,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頭鐵的模樣,梗著脖子說道:
“惠威爾先生,我不是在胡鬨,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劍橋大學乃是歐洲最高的真理殿堂,無數人心中的聖地,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苦讀數年才得以圓夢。”
“可是他呢?”
說著安古斯·羅曼一指徐雲,臉上帶著強烈的不滿:
“如果他真的是肥魚先生的後代,那麼我對他的到來自然不會有意見,但他怎麼能夠證明這點呢?”
“他既沒有接受過中等教育的結業證書,也沒有證明自己是肥魚先生血緣後代的直接證據,隻是憑著一封信件,就堂而皇之的成為了我們中的一員。”
“那封親筆信能通過校領導的審核,我相信真偽是沒有問題的。”
接著安古斯·羅曼話鋒一轉,語氣加重:
“但我現在質疑它的來曆!我懷疑羅峰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這封信!”
“如果這人是個卑劣、可恥的小偷,例如在尼德蘭的某個圖書館中,從肥魚先生真正的後代身邊偷來了封信,難道我們要讓一個圖書館裡的小偷保研嗎?”
安古斯·羅曼的這番話顯然早有準備,話術上顯得極其高明。
寥寥數句,便調動起了學生們的情緒,令現場出現了一陣嗡嗡的討論聲。
甚至不止學生。
連第一排的阿爾伯特親王與法拉第,臉上都浮現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見此情形。
威廉·惠威爾的臉色已然鐵青。
他從未想過。
居然有人敢在開學典禮的現場,公然的說出這種話。
先天愚蠢?
顯然不可能。
且不說能上劍橋大學的人有沒有蠢蛋吧。
安古斯·羅曼自我介紹便說的很清楚了:
他是劍橋大學牛頓研究會的會長。
能夠成為劍橋大學牛頓研究會會長的人,智商和情商都不可能太低。
義憤填膺到失了理智?
也不可能。
安古斯·羅曼雖然不是三一學院的學生,但作為牛頓研究會的會長,他的性格惠威爾卻很了解。
這是一位伊曼紐爾學院研究生二年級的老鳥,平日裡為人穩重,不可能會犯這種愣頭青的錯誤。
況且縱使他真有意見,大可以在開學後的課堂上提出質疑:
百人級的公開課一學期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沒有。
遠的不說,四天後就有一堂曆史公開課,學生人數三百多人呢。
安古斯·羅曼的真要調動學生情緒,到時候頂牛就行了。
換而言之。
能讓他做出這種事,背後一定有其他的利益糾葛。
陰謀。
這個單詞瞬間出現在了威廉·惠威爾的腦海中。
這是一場有預謀,有針對性的陰謀!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徐雲的身份被質疑成功,最丟臉、最可能被阿爾伯特親王責罰的會是誰呢?
答案自必不說。
不是徐雲,而是做出同意徐雲入學的那個人,也就是惠威爾自己!
那麼新的問題就又出現了。
縱觀劍橋大學,能夠說動安古斯·羅曼出麵挑刺兒的人,說實話並不多。
一來利益一定要給足,二來還要能保證安古斯·羅曼不會因為砸場子被處罰。
那麼在劍橋大學中,有這能力、有這資曆、有這動機的人又會是誰呢?
結合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便呼之欲出了.....
威廉·惠威爾咬著後槽牙,心中一字一句的念道:
“普!萊!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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