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實情況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正如高百齡所言,求不到哪還不能搶?老子堂堂爽文大男主,能特麼踩送女的屎坑!
那妙音娘子老子娶定了,你們隋唐兩代皇親也護不住她,不能做大婦都是你們自己家人作的!等我搶了娘子跑去東邊拜我老大哥賀六渾,讓東邊的韓軌跟你們聊。
可如果獨孤信不知情,這局麵隻是彼此乏於溝通的陰差陽錯,那也有點頭疼。但不是他頭疼,是獨孤信頭疼,女婿差點成了連襟,就問你高不高興?
崔彥昇聽到這話,神情便有幾分不自然,兩家論婚無論成或不成,都是彼此言事,獨孤信知不知道重要嗎?
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道:“獨孤開府並不知此,唯其戶中主母是我門中賢姝,因知家中有事,所以熱心借給莊舍。並非不想於戶內廳堂款待大都督,也是我私心竊計大都督近日署事繁忙,恐怕往來的奔波煩擾,故而擅自借此近處招待。”
崔家這樣的門第,子女當然不愁婚嫁,但也要看對象是誰。
李泰如今的搶手程度,實在令人咋舌。若在城中招待,難免落在有心人眼中,無論成或不成,都難免雜聲滋擾。所以選在此處相見,也有點避人耳目的意思,希望這件事在未定之前,不要引起太多議論聲。
而且崔家門第自有,姻親獨孤信也勢位淩人,借其莊舍言事,自然也不無彰顯這一層親戚關係,加強自身競爭力的意味。
這內裡許多思量,如果說的太透,終究是有些不美。
“名門雅士垂青於我,我也實在是倍感榮幸。無論是否鬥膽存意高攀,豈敢以行程勞遠為計!”
聽到崔彥昇有些誤會,李泰也連忙解釋一句,但接下來卻是不知該要如何婉拒。
崔家與獨孤信關係特殊,他之前婉拒彆家的說辭卻是不好再提,如果因為父親而無心論婚,轉頭卻喜孜孜娶了獨孤信閨女,怎麼說都是有點尷尬,未來便不好相處。
聽到李泰這麼說,崔彥昇臉色又好轉幾分,轉又笑語道:“彼此本就淵源追長的世交,虛辭吹捧大可不必。無論襄王是否有意,既然已經途行至此,且莊中早已酒食俱備,豈有過門不入的道理?”
“那就叨擾了。”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一步,李泰若還不肯入莊坐上一坐,也實在有點不近人情,於是便也隻能點頭說道。
於是兩人便繼續前行,走到莊門前還有一段距離時,早有家奴入莊稟告,很快便有一眾鮮衣豪奴簇擁著兩名中年人行出,分彆是獨孤信的丈人崔彥珍與想要做他丈人的崔彥穆兄弟倆。
兄弟兩並不在莊前駐足等待,而是闊步迎了上來,可謂給足了李泰麵子。
李泰內心裡還是覺得得比這兩人低上兩輩,雖然眼下情況很詭異,但也不敢怠慢,遠遠的便作揖為禮。兩處行近,彼此寒暄一番便向莊園中走去,且不說崔氏兄弟們心情如何,李泰倒是覺得這鋪的厚厚的地毯有點紮腳。
“娘子,來了,李郎他進來啦!”
莊內閣樓中,小侍女一腦門細汗的噔噔上樓,向著自家娘子喊話道。
“我看見了!他不是李郎,叫他李伯山!”
妙音娘子獨立在窗前,穿了一襲修身利落的胡服騎裝,素手扶著刀柄,遠遠瞧著共崔家兄弟們一起行入莊中的李泰,銀牙錯咬著悶聲說道。
“那、那咱們該怎麼辦?娘子……”
小侍女見自家娘子明顯情緒不佳,火中將爆的竹節一般,一時間也是有些心慌。
“能怎麼辦?難道要我下樓去求他……他、他竟然還傅了粉!真是好儀態、好郎君呐……高興得不似尋常!”
及至李泰行至近處,妙音娘子細睹片刻,突然變得更加燥怒起來,扶刀的手指都轉為緊握:“這個賊子、這個……不管他今天論事如何,我總要同他做個了斷!哪怕不能親密相處,但為人怎可、起碼不該這樣玩弄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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