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既郎君都如此說了,那便依了郎君的意吧。”薑婧笑答道。
繼而又是好一頓的忙活,什麼白色的放這邊,不是白的扔一邊,一迭聲的:“麻溜的,快!快!”道出,身後的二三家丁亦是不敢怠慢,與他們的主子一同翻找了起來。
倒是瞧著稀罕,自家主子那日裡可是紈絝的主兒,要多豪橫有多豪橫,待他們這些下人更是冷肅,一個不襯心便得挨巴掌的,今兒個又是怎的了?竟也會如此恭維他人,莫不是敗在石榴裙下了?
茶案上的茶具,器皿,早是被撤了下去,再瞧案上已是置滿了或大或小的錦盒,待得楊泰初將它們一一打開,其中所藏皆是一顆顆品色頂好的白玉。
如此白燦燦的一片,眼瞅著可都有些暈了,楊泰初落座薑婧身側,連忙說道:“姑娘不急,不急,好些瞧瞧,喜好那塊拿走便是了。”
“嗯呢,那小女暫先謝過郎君了。”言罷,便是東尋西覓了起來。
這兒的寶玉不論那顆都是白晃晃的,單單是睜眼望去都頗為的不適,時些久了更是傷眼。
早是尋了好半晌了,可都不為那雞骨白玉,好生煩氣,當下亦是有些眼拙了,暈暈乎乎,迷迷糊糊,下意識便抬手揉了揉眼眉,舒了舒心神。
身旁的楊泰初亦是詢道:“姑娘感覺如何?有上心的嗎?有喜好的嗎?”
“嗬嗬,暫且……暫且沒……”不過隨意地朝遠處瞥去一眼,卻是見著了一塊很是不同的白玉。
講它不同到是貶義的,自己身前的這些寶玉,那一塊不是白嘩嘩的,似發光一般刺人眼眸,再瞧瞧遠處的那塊玉石,早是暗淡來下來,講是灰白色的倒也不錯。
但,越是如此卻越是引得薑婧側目,隻因楊倝曾同她講過:“這雞骨白玉說白了便是正再腐化的舊玉,並不怎麼起眼,或因年份久遠,其上還密布著大小,深淺,不一的裂痕,可即便如此,雞骨白玉仍是一塊價值連城點寶玉。”
年代久遠,大小深淺不一的裂痕,不起眼,薑婧自心中回想著。
“姑娘是尋見了自己所喜的白玉嗎?”楊泰初詢道。
“嗯呢。”薑婧起身離座,行去那灰白玉石旁,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不論外形還是色澤均是同楊倝所述一般,應是那雞骨白玉不錯的。
“哦?那姑娘所喜的是那塊玉石呢?”楊泰初好奇地詢道。
“喏,小女喜好這塊。”薑婧將那灰白玉石捧於手中,同楊泰初展示道。
初聞言瞧去卻是苦著臉了,似尚在究竟一般,緊鎖著眉目,而身前的薑婧自是顧見了他這般模樣。
如此看來,這定是那雞骨白玉沒跑了。
她是定心了,可楊泰初這兒卻是憂著心了,依舊麵露為難之色,好半晌了卻未做聲。
為難倒也尋常,這好歹為偷盜所得的臟物,那有安心交於他手的道理呀。
“怎的了?郎君莫不是要食言了吧?”似憂似怨的聲兒道出,而後假做嬌柔地望向楊泰初,一雙滴溜溜地大眼睛可算是迷住他了。
無奈,陷進去了,便是不能自已了。
這會兒他可未再思量呢,單單隻是望著薑婧,應是淌了禍水吧。
仿徨了許久後,終是言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怎會對姑娘你食言呢,既我當初所言要作為見禮相贈予你,那字是不會反悔的,這寶玉……便歸姑娘所有了,隻是……”
“隻是?隻是什麼?”薑婧好奇詢道。
“隻是還請姑娘保密,還請姑娘莫要對外人道出,這寶玉乃是我贈予你的。”楊泰初回道。
“好!”麵兒是上答應了,可待會兒出了這門,指不定便要將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