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娘是位好惦記的主兒,每每薑瀘外出替人打道,她都得獨自一人孤單許久,雖有薑禛的陪伴,可到底是不比自家郎君來的親膩。
這回倒好了,薑瀘此番前往南陽,亦是帶上她了,有郎君在便是安心的,即這一路的顛簸勞累亦是無礙的。
二人這一路走來,都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好不膩歪,今下可算是重回江洲了,再瞧瞧這熟悉的街景,這熟悉的人兒,倒也不乏一番感歎的。
望著薑府的大門,泗娘牽著薑瀘的手,歎道:“時彆一個多月兒了,可算是回來了呢。”
都講泗娘生的嫵媚,眼下看來倒是不假,麵兒上的那一抹笑容,尤是燦爛,怎怎瞧著都似要甜個死人一般,若講禍國殃民倒是有些過了,可若謔謔些尋常的男郎卻是不難的。
“嗯,回來了。”待過了門,入了薑府,遠遠地便聞見了薑禛這妮子的喚聲:“二哥!泗娘姐姐!”
她可是樂得歡鬨的,忙不歇地又是跑來跟前,很是神秘地說道:“嘻嘻,二哥,咱家可是來人了呢!”
這會兒尚在走步呢,她確似有些急不可耐了,一個勁兒地蹦噠到了前頭,瞧著倒是一副歡喜樣兒,究竟是何事能令她如此高興呢?
薑瀘不解詢道:“來人了?那時誰呢?”
“嘻嘻,二哥哥自己看看吧。”薑禛朝蓮花池中的涼亭指去,順著她所指方向尋去,但見二女共落亭中歇息,皆是靜雅伊人,女兒家雖是矯情了些,可大半男郎所惦念的,正是這磨磨唧唧的矜持勁兒了。
若獲佳人愛許,或隻能歡快個數月,可若令佳人含羞帶臊,欲拒還應,想必得念念不忘小半輩子吧。
薑沈乃是自己二妹,他自是眼悉的,可再往一旁望去,這人是……
“大姐!是大姐!”薑瀘激動道,自己同她亦是一年未見了,既是久彆重逢,自當要好好地敘舊一番才是。
“大姐?瀘郎的大姐?”泗娘望著薑瀘這手舞足蹈地模樣,甚是稀罕,在瞥一眼不遠處的薑婧,那便是自己瀘郎的大姐嗎?
可算是待到薑瀘回家了,而他身旁的泗娘,薑婧自京城本家亦是有所耳聞的,都講自己這二弟今年乃是犯太歲了,被個花坊的花魁勾引上了,而下看來卻是不然,這小倆口可是恩愛著呢。
今兒個可是難得的熱鬨呀,薑老太太亦是一副樂嗬樣兒,往搖椅上靠去,彆提有多舒坦了,忙不歇地吩咐道:“吳媽媽,今兒的飯菜可得張羅張羅呀,咱薑家可算是團圓咯。”
灶房那兒,吳媽媽同崔氏等人可都忙活上了,半夏亦是領著一眾下人開始布置起了桌椅,倒是同尋常逢年過節一般。
忙活歸忙活,可有的人兒卻是樂得自在,這不,自打泗娘回來後,薑禛這丫頭便是粘上她了,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掛在嘴邊,念叨個沒完。
薑沈此前可是不待見泗娘的,打花坊出來的女子,她總是覺得臟不過,而下也是沒的法子了,自己大姐都未露不滿呢,那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又能再說些什麼呢?
好容易熟絡上了,自當趁熱聊個儘興才是,薑老太太方才把薑瀘喚走了,眼下可就剩她們姐妹四人了。
老天作美,薑瀘同泗娘回府的前一天,便已是放晴了,這暖陽下的花花草草似也更美了些,薑禛同薑婧走中,一邊牽著泗娘,一邊攜著薑沈,往後這薑家可是要更出名了。
薑家四姐妹,自是各有各的長處,薑婧薑沈主內,難得的賢惠靜美,而泗娘生來便是一美人胚子,舞魅的不行,倒是她薑禛次了些,除了詩詞書墨外,怕也沒的什麼能令他人惦記上了。
“大姐,你是說明兒個薑氏要來人了?”薑禛詢道。
“嗯對,你們呀,可都遲早要回京城本家的,此次他們前來,應是為了看看你們吧。”薑婧估摸著回道。
薑沈今年剛是滿歲,再待明年薑禛過了生,滿了歲,屆時便得告彆江洲前往京城本家了。
薑婧倒是未有多擔憂自己這二妹,她打小聰慧,不論去哪兒都是討喜的,可再瞧瞧一旁的薑禛同泗娘,她可尤是擔心這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