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廢話,快對快對!對不上可得罰酒了。”薑禛急道。
“好好好,容小生思量思量……”花下柳端著個腦袋,略做思緒後回道:“男愛女愛,男歡女愛愛歡男。”
果真是絕世好對呀!他們仨在猥瑣下流這塊兒,定是頗有造詣的,不論什麼好詩好詞自他們嘴中道出,怎怎就變了味兒呢?!
“你!下流!你們仨當真下流!我不同你們對對子了!”薑禛拍案而起,指著三人的鼻子怒道。
轉身便欲離開,卻是被對頭的遜無涯出言留步道:“姑娘!姑娘還請留步!方才也是誤會。”
“哪來這麼多誤會?!本姑娘現下可不願同你們對對子了!告辭!”她這會兒倒是想走了,可方才言罷便是被三人圍在當中,愈靠愈近。
怎的了?難不成酒肆之內還能強擄?!
“姑娘彆介呀,怎的就要走了呢?方才可都是誤會呀。”花下柳定是個急性子,剛是言罷,便欲上手親膩一番,瞧著一臉色咪咪的歹樣兒,哈喇子似都要流出來了。
他們仨膽子倒是夠肥的,這地兒可還在人家酒樓內呢,就不怕店家報官逮衙門裡去?!
倒也不需去衙門了,但聞“啊!”的一聲慘叫,花下柳竟是被人踹倒在地,一連幾個翻滾方才停下。
他可真夠不運的,此前被嵇樂語撞入湖中,一連咳喘了好些日,而今又是被陳譯踹了個暈乎,真真是位倒黴催的。
“哎呦!我的屁股!”花下柳這動作可不為雅觀的,竟是翹著個屁股趴在地上,兩手還不住的朝自己背後摸去,方才那一腳定是揣疼他了。
花財郎同遜無涯二人,可是沒那閒茬兒理會他,這兒還站著個人呢,來者似是不善。
“你這家夥!究竟是……啊!”“啊!”又是兩道慘嚎聲遞出,被陳譯一人甩了一大嘴巴子,那麵兒上的巴掌印可是有夠紅的,細瞧之下亦可尋見點點血絲浮現。
“哎呦喂!我的牙!”花財郎一口血水吐出,竟還連帶著自己的一顆門牙,被一塊兒吐了出來,好不可憐。
他們仨是各有各的慘相,哀嚎聲此起彼伏,可對頭的薑禛卻是一副樂嗬樣兒,不時還會蹦噠兩下,甚是俏皮,自心中暗暗讚道:“不愧是武侯王,這身手當真不賴嘛!”
再瞧瞧他的背影,眼下可正在護著自己呢,但凡想及此處,便又是好一程的心歡不已。
“那那那,你們這是活該,自作自受,可怨不得我。”言罷,又是掂量著步子,蹦噠到花下柳身前,訕笑道:“嗬嗬,我說你呀,往後可得長點兒記性,人家小姑娘若是不願,你還強留人家,如此可是不為君子的。”
嘲諷一番過後,陳譯牽起她的小手兒,重是落座酒案前,未待到燕無桃,他倆可還不能離開。
但見花下柳似個蚯蚓一般,在地上摸爬了好半晌方才起身,可這步子仍是晃悠個不停,保不齊待會兒又得跌回去了。
一旁的花財郎同遜無涯二人亦不好受的,麵兒上那猩紅的巴掌印,而下已是開始發紫了,瞧著倒是怪瘮人的。
陳譯先前那兩巴掌已是有所保留的,假若全力而為,把不準便要斷骨裂顱了。
待轉夜入暮之後,前來酒肆尋歡買醉的酒客越來越多,這地兒亦是愈發熱鬨了,不時還能聞見三兩道吆喝聲:“喝!”“奶奶的!又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