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爹爹饒命!可莫要打瑤瑤屁股呀!”薑禛被摁在長凳上,忙不歇地同薑老爺子求饒道。
又朝一旁的珺如看去,同她嚷嚷道:“你可莫要再看戲了,還不快些拿銀子出來!”
但凡珺如能掏個百八十兩銀子出來,她這當子也不至於如此難堪。
可珺如這小丫頭,卻是樂得瞧見薑禛遭苦,倒並非是她厭嫌薑禛,而是這不嫌事大的人兒,便是如此,總總愛瞎鬨騰。
還在打著哈哈,同薑禛扯白道:“銀子?什麼銀子?我隻是來你們薑家觀觀花鳥草木罷了,你可沒說入門還需帶銀子呀。”
言罷,又是蹦噠著小步子,來到薑禛身側,再瞥眼薑老爺子手中的木杖,可比她這小手兒還要粗,這若是打在屁股上,定要疼上大半個月的。
想及此處,她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似又動起歪腦筋了。
怪笑道:“嘻嘻,先前那條件可不算數了,十天丫鬟什麼的,還是太少了,要不這樣吧,你若肯做我一個月的丫鬟,日日夜夜伺候著我,那我便救你,如何?”
“什麼?!一個月?!你這賴皮的家夥兒,不都講好十天的嗎?!”倒是沒的時間容她猶豫了。
但聞薑老爺子一句“你這小丫頭,快些讓開!”道出,便將珺如拉去一邊,眼下薑老爺子正站在薑禛屁股後頭,眼瞅著便要舉杖揮下了。
她今兒個也是不運,自己三姐二哥皆是不在,再沒的人幫自己說話了。
依舊叫嚷個沒完,繼而求饒道:“爹爹彆!彆打瑤瑤屁股!求您了!”
再是忙不歇地撲騰著身子,可惜半點兒用沒有,自己這手腳,早是被前後兩兩家丁摁住了,動彈不得。
今兒個她定是沒白來的,竟是賞了如此一出好戲,雀躍之下,又是一句風涼話道出:“若是再不答應,那你這屁股可得遭殃了。”
“你這賴皮的家夥兒!哼!我就是死也不會……啊!……”話未言罷,便是遭痛了。
但見薑老爺子揮著木杖,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小屁股上,一旁還有位老媽子再報著數:“一,二,三……”
她這嬌生慣養的主兒,哪能受的了這個,方才挨了三下板子便是把不住了,早是滿頭虛汗,眼眶似有點點淚花浮現。
薑家眾人見此一幕,皆是大喜過望,而那崔氏更是掩麵輕笑出聲,日裡早是看不慣這蠻妮了,而今總算有人能治治她了。
可勁兒地同珺如哭嚷道:“我答應……啊!……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啊!……”
珺如也是瞧怕了,這哪哪是打屁股呀,怎怎瞧著都似宮內的老奴施刑一般,感情自己以前犯事,母上同四哥哥打自己屁股,那都是下手輕的。
連忙跑去薑老爺子身前,製止道:“住手!喏,一百兩!不夠還有,看,二百兩。”
此言一出,薑家眾人皆是朝她望去,而後一個個的,全是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方才最是開心的就屬她崔氏了,可眼下卻是恍恍惚惚許久,張著嘴巴子好半晌了,愣是隻字未說。
“這……這是真的?!”薑老爺子接過珺如遞來的銀票,仔細之下卻是尋不出半點兒假的,這銀票竟是真的。
一個不過滿歲的小丫頭片子,竟能隨手掏出二百兩銀票,她到底是何來頭?!
待薑瀘回來後,薑老爺子便忙不歇地將他喚來,眼下二人正同珺如商議著呢。
薑老爺子卻是攤上事兒了,方才入座,這屁股都未坐熱乎,薑財父子二人便是罵罵咧咧的尋來了,說什麼要為薑禛姑娘討個公道。
被這二人好一頓的指責,可薑老爺子也是自覺有愧,並未還嘴,人家薑禛好心尋來一位貴人,可自己卻還打她屁股,真真是冤枉她了。
想及此處,薑老爺子決定待會兒便前去尋她,同她好些地道歉一番。
薑財父子二人剛走,這薑老太太又是來了,待半夏挪了個位,入座後便是罵嚷個沒完。
“薑樊!你這不孝子!怎怎又打瑤瑤了?!你自個兒說說你有無冤枉她!你自個兒說說!”薑老爺子今兒個算是啥事兒也未做,儘是挨罵了。
“啊!疼!你給我輕點兒!”薑禛趴在榻上,這會兒水心正在為她上藥。
雖今下隻挨了四下板子,可薑老爺子乃是軍爺,手勁兒自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她這屁股早是紅一塊兒,青一塊兒了。
水心將藥貼置於手中,同薑禛說道:“娘子,您忍著點兒,這藥敷著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