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隻得打著哈哈,說道:“咳咳!我這是走錯門了嗎?!哎呀,看來當真是老了呀。”
言罷,便是轉身離去,留下屋頭內的二人滿臉羞澀。
攥著小拳頭,再將小腦袋埋入枕中,自心中怨怨道:“爹爹!你壞我好事兒!討厭!”
吳媽媽正攙著薑老太太朝客堂走去,那兒早是擠滿人了,皆是江洲有頭有臉的大小豪商,此番前來,為的便是給薑家施壓,順道再撈些油水。
邊走,薑老太太邊是擔憂道:“這究竟是怎個回事兒呀?!咱薑家可沒得罪過他們呀!”
確實未有得罪,可他們本就同李大戶是一夥兒的。
客堂內,李大戶同匡芮二人已是入座,身旁還坐有三名男子,分彆是黃,陳,許,三家家主。
但見匡芮這丫頭翹著個二郎腿,一臉玩世不恭的歹樣兒,瞧見薑老爺子進屋,便是斥道:“你們薑家真是不懂規矩!莫不是想同我們對著乾?!”
薑老爺子雖是不懼這小丫頭子,可好歹自己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呢,這該慫便得慫,好漢不吃眼前虧。
假作一臉不知情的模樣,扯謊道:“沒有的事兒呀!我薑家何時同您幾位對著乾了?!”
“你還說沒有?!咱家管事兒的可都說了,就是你薑家在賣藥材,虧本的買賣你們也做,可不就是同我們對著乾嘛!”李大戶斥道。
再瞧眼這席位之上的四人,薑老爺子全是認得,可唯獨這小丫頭他很是麵生,莫不是李大戶的小女?!
薑老爺子拱手詢道:“敢問這位姑娘是?”
“你們不是一直在尋個名喚匡芮的人嘛,本姑娘便是匡芮!”她站起身來,同薑老爺子說道。
倒是出乎眾人意料,這僅憑一己之力攪亂江洲市價的神秘人,竟是個小丫頭,估摸著應同自家那小丫頭差不多大。
“嗬嗬,原是匡芮姑娘呀,來來來用茶用茶!”招呼半夏上前倒茶,薑老爺子也是熱臉相迎,可惜呀,人家卻是半點兒臉麵也不給,依舊一副傲慢之色。
“對!對!對!可要伺候好我們幾個,不然,你們薑家怕也是沒地兒呆了。”一旁的許家主還在冷嘲熱諷,甚是囂張,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歹樣兒。
雖是心頭有火氣,可掙紮許久,到底還是不敢當麵言說。
薑老爺子也隻得硬著頭皮做回下人,好不憋屈,自心中歎道:“唉!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方才回來沒幾日,便全是賴事,煩煩煩!”
“嗬嗬,薑禛那丫頭咱已經教訓過了,還請匡芮姑娘網開一麵,便放過她吧。”薑老爺子求情道。
抿了口茶,似想有意刁難其一番,說道:“教訓過了?!我又沒見著,誰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她定是位記仇的主兒,轉念一想,卻是一抹詭笑浮於嘴邊,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將那薑禛喚來,由本姑娘親自教訓其一番,再者你們將市賣藥材所得的銀兩,儘數交於我手,如此我便當無事兒發生。”
“這……恐怕……”薑老爺子定是不願將薑禛交出來的,她可才挨過板子,若是又打她屁股,把不準便得落下暗疾了。
卻是耐不住薑家眾人的讚許聲,這會兒子早在私底下議論起來了。
不單崔氏等人讚同如此為之,就連那仨小王八蛋也再竊竊露笑,他們可都想見著薑禛落難。
倒是薑婧這做大姐的不樂意了,為自己小妹出頭道:“不行!爹爹,您定不能把小妹交給她,小妹身上可還有傷的,您可彆忘了!”
恰逢吳媽媽攙著薑老太太進來,嘴巴子亦是念叨著:“不成不成!瑤瑤何罪之有呀?!你便要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