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官二爺的問話,特使並未回答。
再瞧眼自己懷中的薑禛,見其無恙,便也心安了。
鬆開懷抱,放她離去,再自顧自的坐回位上。
若就如此不了了之,上官氏之人定是不服氣的,皆放下碗筷,望向席位之上的特使,待他給出個解釋。
可好半晌過去了,特使依舊默不作聲,單單抬手掩麵,舉茶輕抿。
如此態度,早是惹惱上官衝了,當即質問道:“特使大人!方才為何打二小姐!可否給咱一個說法?!”
聞言,雲睛蹙眉,上前一步斥道:“放肆!竟敢對大人不敬!找死不成?!”
“哼!錦衣衛?!我勸你休要多管閒事!”言罷,上官衝挪步走到雲睛身前,一雙凶眸緊盯著他不放,似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一般。
他上官衝乃是龍前侍衛,而眼前之人,不過是個小小的錦衣衛罷了,自不會放在眼裡的。
可他卻是不知,眼前之人並非是一般的錦衣衛,而是四主之一的朱雀。
但見雲睛神情可怖,眸中歹意儘顯。
再聞“噌!”的一聲,雲睛竟拔刀而出,指著上官衝,說道:“我曉得你是誰,龍前侍衛,但,若你再敢出言不遜,那我便斬了你!”
二人皆是好勇鬥狠的主兒,上官衝一聽此話,似也來了興子,同樣拔刀而出,回道:“有趣兒!那咱倆便來試試!看看是誰斬了誰!”
“夠了!五弟!你退下!”上官二爺並不想將事情鬨大,當即斥道。
“唉!”上官衝歎氣一聲,搖了搖頭,將刀收回鞘中,轉身朝門外走去。
經過上官二爺身旁時,上官衝微微垂首,輕聲道:“二哥,你同位上之人官職相當,咱也不需懼他,能忍就忍,若忍不了,便喊我回來,我幫你斬了他。”
上官二爺擺了擺手,但願不用如此吧。
對席位之上的特使道了句“我帶小女下去擦藥,一會兒再回來。”後,便領著上官媕霏離開了。
酒宴依舊舉行,可眾人卻全沒的心思吃酒了。
“唉!二老爺同二小姐都離開了,咱還吃什麼呀?!”
“就是!都賴那什麼狗屁特使!無緣無故動手打人!”
“噓!小點聲兒!這若是被其聽見了!你定得死!”
議論聲雖小,卻還是被特使聞見了,但他是個心寬的,並未在意,不過是群閒人在背後嚼舌根子罷了。
再瞥眼一旁的薑禛,她正抱著個茶台,站在角落處,東張西望的,不知在看些什麼。
見到上官若來了,薑禛趕忙迎上前去,悄咪咪的說道:“喂,上官若,這會兒他們都不在,你快去吧。”
“成,那你去門口幫我把風,若是我二伯或二姐回來了,你便趕來通知我。”上官若交代道。
言罷,便自懷中掏出個小藥丸,捏碎之後放入碗中,再朝裡倒上一壺老酒,自心中說道:“上官仞!這次!我定要你死!”
這顆小藥丸,是他自己用砒霜撮成的,能否毒死上官仞,便全靠它了。
屋內,上官媕霏一臉怨恨,將一切過錯都歸於薑禛頭上,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一旁的上官二爺尚在為她上藥,將藥泥敷於其臉兒上,雖有點點刺痛傳來,可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涼意。
“爹爹!我氣不過!咱要不便殺了那蠻妮吧!”上官媕霏剛是言罷,卻被其父訓道:“住嘴!你一個女兒家,便得有個女兒家的樣子!莫要同你五伯伯那般,整天就曉得打打殺殺!”
“可是……可是……”她的聲兒漸漸生顫,直至最後哭哭啼啼的,一個字都講不清,淚水應聲落下,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好不可憐。
見她這副模樣,上官二爺也是心軟了,趕忙上前抱住,安慰道:“好了好了,是爹爹的錯,爹爹不該那般凶你的,霏兒可莫要再哭了。”
父女二人尚在續著,身後卻跑來一下人,通報道:“老爺,薑三爺在門外,說要見您。”
“薑杜?!他來找我做甚?!”上官二爺蹙眉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