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乎乎許久,此人終於醒了,睜眼便見著薑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眸中儘是好奇之色。
再朝門外瞧去,竟見自己弟兄們正一個個的,大字躺於地上,暈的暈,嚎的嚎,好不可憐。
他當下心頭一涼,曉得此番是被算計了,趕忙扭動著身子,朝門外爬去。
可惜無用,薑禛一把便揪著他的耳朵,疼的他哇哇直叫:“哎呦喂!大俠您輕點兒!咱耳朵可是肉做的!”
“哼!你還知道是肉做的?!那你打我家小廝時,怎還下手那麼重呢?!”狄慈走來薑禛身旁,怨道。
“就是!看我怎麼教訓你!”薑禛邊說邊拽著他的耳朵,將他朝裡屋拖去。
他也是可憐,被薑禛如此拽著耳朵,早是痛的不行了,邊嚎著:“啊!大俠饒命!再不敢了!”邊捂著耳朵,隻感覺若她再不鬆手,自己的耳朵怕都要斷了。
如此折騰好一程了,薑禛同狄慈也算消氣了,望著正在地上打滾的蒙麵人,詢道:“好了好了,彆嚎了,我問你,是誰派你們來的?!”
蒙麵人甚慘,耳朵還在隱隱作痛,其上清晰可見一道口子,正在點點滴滴滲著血。
蒙麵人咬牙忍著疼痛,勉強回道:“是……是竇氏……派咱來的。”
“竇氏?!”狄慈瞪著一雙大眼眸子,晃悠著小腦袋,頗為不解。
為何會如此呢?!
待蒙麵人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儘數道出,薑禛等人這才曉得,原是黃,李,董三家勾結竇氏,想借竇氏之力奪回鋪子。
竇氏之人也是心狠,竟背地裡玩陰的,派人來打砸狄氏的鋪子。
如今真相大白了,可狄氏之人又犯愁上了,竇氏乃是三大氏之一,自是惹不起的。
狄長嫂都快急哭了,忙不停地在屋內瞎溜達著,嘴中總總念叨著:“這該如何是好呀?!”
狄婆婆性子直,本想派人前去竇氏,同人理論一番,好在被狄慈勸住了,這若是去了,隻定討不著好臉的。
無奈,還能怎麼辦呢?!
午後,議堂內,狄氏之人皆哭喪著臉,日裡的歡聲笑語早是不在了,薑禛的麵色也不好看,總總是副有事於心的模樣,隻因狄慈正在粘著她。
這幾日狄慈犯愁時,便總總會尋去薑禛屋內,同她訴苦一番。
薑禛也是無奈,自己本就是女兒身,對狄慈沒的半點兒想法,可每每看見其苦悶著小臉兒,便不住的想安慰她一番。
聞山瞧的有趣兒,打趣道:“鄭公子,狄慈可是位好姑娘呀!你可得好好珍惜呀!”
聞言,狄慈小臉兒一紅,趕忙低下頭去,再不願做聲。
小姑娘泛羞便是如此,引人動心。
可薑禛卻動氣了,隻覺聞山真是個多嘴的家夥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即便朝他瞪去一眼,眸光如刀鋒,嚇的聞山直打哆嗦。
“嘿嘿!鄭公子,莫要生氣,咱就是……就是……多嘴下,你可莫要往心裡去。”聞山歉道。
“哼!”薑禛並未理他,單單翻了個白眼,便將頭撇去一邊,尚在氣頭上呢。
狄慈同樣如此,她本就性子內斂,哪能遭的住他人如此潮弄,早是羞澀不已了。
聞山摸摸自己的腦袋,窘尬不已,方才自己定說錯話引她不悅了,趕忙出聲,戴罪立功道:“嘿嘿!鄭公子,狄慈姑娘,你二人羞怒,莫要生氣,我可有法子對付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