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張楚生先說了自己的判斷，也算是給顧時易一個希望，但是他的眉頭沒有放鬆，看著他，“可能......會失憶”
“失憶......？”，顧時易的眉毛皺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楚生，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失憶的話，也就是說，他的蘇蘇，會忘記他？
那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一切......他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孩......
“我這也是根據電腦數據分析出來的，當然了，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也有不準確的時候......目前來看，程蘇是不會有性命之憂，其他的......恐怕就真的說不準了”
“白燁那邊，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我......沒問”，倒吸一口涼氣，張楚生默默地小聲說了句。
“不是讓你輔助的嗎？”，顧時易眼睛看過去。
身子一涼，張楚生感覺自己在作死，灰溜溜地跑開了，“我幫你去問問”
出了房間，腳步才慢下來，張楚生走到白燁的實驗室，沒有進去，隔著門上的一小扇玻璃窗看過去。
白燁的頭發挽了起來，編成一個麻花辮梳在身後，額前有點碎發，並不乾擾實驗的進行。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白燁抬起頭，對上那雙偷窺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起來，嘴巴動了動，“有事？”
被人發現了，真沒勁！
張楚生心裡腹誹了句，抬著腳走了進去，“看你進行到哪一步了，來監督你~”
懶洋洋的一句話，張楚生走近，眼神掃視一圈，看了一眼試驗台上的東西，跟他們做醫學的還真的是不一樣，看著更複雜，似乎......也更好玩？
“看清楚了？”，白燁挑著聲音問了句，輕慢又不屑。
張楚生伸出去想要碰一碰的手刹住車，回過視線，“沒有，看不懂”
很直白的一句話，他的確是看不懂白燁鼓搗的這些東西。
“開始”，白燁說。
“什麼開始？”
“我說，開始”，加重了語氣，白燁又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什......什麼開始？”，一直相信自己耳朵沒有問題，這一瞬間，他他媽竟然想要懷疑人生了，白燁這話什麼意思？
他怎麼聽不明白？
“你來乾什麼的？”，白燁搖著頭抬著下巴問他，目光清冷又不耐。
張楚生：“監督你”
“那我告訴你，我進行到哪裡了，開始，開始，懂了嗎？我進行到開始了”，白燁扯著嗓子在張楚生的耳邊喊著，又生氣又好笑。
“艸！”，耳朵剛才一瞬間從那點被扯下來，張楚生破天荒第一次在女人麵前爆了粗口，立刻收住了自己的表情，隔出一米開來與白燁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