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話音剛落,蹋頓忽然挺矛直刺,矛尖深深的刺入了張純的右胸,深可見骨!
張純慘叫一聲,險些跌落下馬!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滾落下,張純伸手死死地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怒聲道:“蹋頓,為何如此倉促出手?我尚未有心理準備!”
蹋頓冷笑一聲,道:“做戲就要做全套...”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張純的傷口,又指了指張純的臉龐,道:“表情逼真,傷口亦做不得假,如此才能起到以假亂真的奇效!”
為了誘騙李滿父子上鉤,張純也真的是豁出去了!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野心家的魄力,因為,為了前程,他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張純疼得冷汗直冒,卻也不忘吩咐手下速速前往襄平城中向李虎報信,請他速速帶人來搭救自己!
眾人齊齊拱手領命,繼而調轉馬頭,玩了命的向襄平城的方向奔馳而去!
眾人不時回頭望向張純所在的方向,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眾人此舉,並非是為了張純而感到擔心,他們巴不得張純立時便死了才好,若張純死了,自然也就少了許多的是是非非,大家各自相安無事,豈不是更好?誰不願意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舒坦日子?
眾人跑來給張純賣命,亦實屬無奈之舉,張純以威逼利誘的手段,令眾人不得不屈從於他的淫威之下。
前有高官厚祿,後有家人為質,眾人哪裡還敢生出半分的抵抗心思?
縱馬跑出五十步之後,眾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饒是早有心裡準備,但是,當箭矢鋪天蓋地向自己襲來之時,他們仍舊條件反射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做戲就要做全套,若不來點真格的,又如何騙得過李滿父子的耳目?
一輪箭雨過後,張純帶來的扈從,幾乎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張純目眥欲裂,衝著扈從離去的方向,大罵了一聲:“廢物!”
蹋頓將抬起的右手停在半空,皺眉沉思良久之後,複又緩緩的放了下來!
望著前方僅剩的兩人,蹋頓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取消了第二輪攢射!
蹋頓斜睨了張純一眼,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你的人,太差勁啦!”蹋頓之意已不言自明!
張純老臉憋得通紅,他氣急敗壞的衝前方僅剩的二人大吼道:“還傻愣著做什麼?速速入城,前往酒舍,向李虎稟明此間情狀,請他帶人來搭救於我!”
說著,張純還不忘加上一句:“事成之後,封妻蔭子,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