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隻是真的以為將這片泥沼,化作山岩就可以擋住他了嗎?
葉寒眼中露出一抹深邃之意,右手微微握拳,一陣無形的力量在他的手臂之間彙聚了起來,隱約之間似乎傳出一陣嗡鳴之響,在他手臂之處的鎧甲似乎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也牽引著周邊空間一同震顫。
此時在那禦魔關之中,隨著大批人馬的離去,這座古老的關城也一時之間變得空蕩了起來。
不過雖說抽掉了大量軍卒,這座古老的關城卻依舊堅不可摧,或者說,即便這城中的人馬都已經傾巢而出,隻要有那位老人依舊駐足在此,這座古老的城關便永遠談不上“孱弱”二字。
此時在禦魔關的一座小院裡麵,一名名身穿鎧甲,麵色冷峻的軍卒從中進進出出,有不少上了點年歲的老人拿著些許陣盤之類的物件,在院落的各處徘徊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若是葉寒在這裡便能夠認得出來,此時這些軍卒來來回回行走不定的院落,赫然正是他前些日子曾經居住過的那座清幽小閣。
在這座小院之中,葉寒原本閉關的那座小小閣樓顯然已被這諸多將士重點關照過了,足足有數十人在這座閣樓的兩層之中一寸一寸地探尋著,而閣樓之外更是有了掘地三尺之勢,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找什麼。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那一名名軍伍士卒和那些手持陣盤的陣法師紛紛從這院落之中離開了去,雖然麵上並沒有什麼波動可觀,但他們那隱含著不甘的神情,顯然是並未察覺到什麼。
在那座閣樓的門前,一名身披銀色盔甲的將領正緊皺著眉頭立在那裡,看著一名又一名軍士一無所獲地從那閣樓之中走出,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直到最後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從中走出來的時候,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他的心裡才涼了半截,微微苦笑一聲,也隻好轉身向那小院之後走去。
在那座閣樓的後麵,小院的角落之中生長著一株好像有些年歲的老樹,雖說這棵老樹如今已經落儘了枝葉,但紮根在這座院落之中,卻憑空對其增添了些許幽靜之意。
這名銀甲將領穿過閣樓,踏過這瘋長的野草,徑直向那棵老樹之下走去,在那樹下此時正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負手而立。
將軍走到老樹之前,麵對那位負手而立的老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稍稍遲了片刻,方才開口言道“末將石藤山,奉王座之令巡查此地,於此交令!”
聽到這石藤山的話語,那在老樹之下負手站立的老人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頭白發隨風飄散,她的右手之中還持握著一柄烏黑色的木杖。
這般平淡無奇的模樣,顯然正是坐鎮此地的天一婆婆,那位修行心神之道,已經臻至王座八重天的通天王侯。
“可有發現?”
天一婆婆的聲音依舊如往常一般平靜,她的目光之中也沒有絲毫的波瀾,就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似的。
隻是麵對天一婆婆這隨然的態度,石藤山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隻有被這位老人夜半三更,從營房裡拎出來的他才知道,這位王侯對今日的探尋是何等的重視。
“回稟王座,這座小院之中裡裡外外已經由營中的兵甲和陣法師探尋了個透徹,雖然不敢說掘地三尺,但是至少已經勘探過任何一個角落。”
“經過我等探尋,此地確實有布置過陣法的痕跡,那陣法如雲霧一般飄蕩,並無詭譎之意,內蘊一股正氣,而顯得無波無痕,看這模樣好像隻是一道單純的困陣。”
石藤山抬起頭來,回想起剛剛軍中那十幾位陣法師所探尋的結果,陳聲言道“看那布置過陣紋的痕跡,這陣法算不得太過玄奧,布陣的手法倒是可圈可點,一看便是陣道大家所教授出來的手筆,隻是那陣法……”
石藤山說到這裡似乎稍稍停頓了些許,回想起軍中那位老人當初所做的推測,一時頗有幾分猶豫,不知究竟該不該儘數道來。
“那陣法怎樣?如實道來便是。”
天一婆婆似乎也睜開了她那被皺紋所遮住的眼睛,蒼老的目光仿佛看透了石藤山心中所想,稍稍點了點頭,直接開口詢問道。
“諾。”
石藤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躬身,“經過軍中一位五階陣法師的推演,那陣法所殘留下來的痕跡若是並沒有刻意加以破壞的話,所重新構造出來的陣紋,與“雲煙縛龍陣”頗有幾分相似……”
“哦?”
天一婆婆聞言似乎略有幾分訝異,但看她的神情仿佛一切又在她的預料之中,倒是讓石藤山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石藤山是這禦魔關中九位上將軍之中的最後一位,若論道行,他雖說排不到頂級,但是戰力絕對絲毫不弱。
之所以在九上將之中排在末座,還是和他那安安穩穩,不喜爭鬥的性格有關。而且作為統軍的九位上將軍之一,他所擅長的也並非高手對決之間的爭強鬥狠,而是對於軍陣的掌控。
軍陣乃是寒羽王朝立國之本,擅長統禦軍陣,平日的比拚爭鬥之中或許看不出什麼,可是兩軍對壘之時,九上將裡卻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
故而即便他在上將之中名聲不顯,卻也沒有誰敢小看他這位上將軍。
其實依理來說,像他這種擅長統軍的上將軍,本來在此次征伐之時便應當擔任主將之位。若是有他掌管中軍,此次出關伐魔的軍陣之力至少要上漲三分。
然而在出兵之前,他便接到了天王冕下的命令,故而隻好留在城中,讓赤雲接替他的位置率兵出城。
一直到現在,這位老人將他留在城中的想法究竟是什麼,石藤山都沒有摸透。。
不過看這位老人的神情,顯然是對曾經居住在此的那位無涯王座十分的介意,若非如此,也不會讓他如此細致地探尋這座院落之中所留下的痕跡。
隻是知道一座陣法之名罷了,這又究竟能知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