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啊,油嘴滑舌誰能不滿意?”
除了不允許裙帶關係,就童心的所有任性而言,在他這裡都是沒有底線的。他更怕她太懂事,怕她不任性,怕她不給機會自己去寵溺。
“可以睡覺了嗎,小妖精?”
童心應了聲準備睡覺,又像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睛,“鄭先生。”
“嗯?”
“我明天要出門,可以批準嗎~”
鄭蘊之嗤笑,小丫頭也太可愛了,讓她報備她還真的提前申請了。
“跟誰,男的女的?”
“唔當然有男有女啊,這很難說的耶~”
童心還沒皮完,嘴唇已經被男人咬了一口,吃痛瞪他。“那,商場有男人不正常嗎!”
“背著我跟男人約會?”
“對,我準備拿你的錢包幾個小鮮肉,左手一個摟著,右手一個牽著,幸福生活也太簡單了吧!”
這個男人動不動就開黃腔,氣的童心用手肘撞他的肚子。而後又正經地跟他報備,“我要跟今天回來的姐妹約個會,可以嗎鄭先生?”
“嗯,吃飯的時候給我拍個視頻檢查一下。”
“哦鄭先生,你把我當女兒嗎?”
“不急,爸爸這個詞留著以後叫。”
童心瞬間明白了男人意思,臉頰又不爭氣地紅了,翻了個身不再理他,閉眼裝睡去了。
翌日清晨,童心醒的時候鄭蘊之已經去上班了,摸摸已經涼掉的枕頭,她淡笑。
原來已經這麼習慣有你在身邊了。
她今天約了好友,正是昨天才回國的那位。童心化了個淡妝,薑黃色的連衣裙配了頂貝雷帽,青春活潑的樣子像是大學城偷跑的女孩。
兩人約在高檔商業區裡的一個咖啡廳先碰麵,童心到的早,點了一杯冰美式又點了杯焦糖瑪奇朵,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人。
不一會兒另一個人便來了。
“你還記得我喝焦糖瑪奇朵,算你有良心”
聞聲,童心抬頭,視線這才離開手機屏幕。
來的人是蘇文清,兩人在芝加哥認識的。
當時恰好都是去的芝加哥旅行,那時候蘇文清也一個人去散散心,沒想到在景區來了大姨媽,一瞬間疼到腿軟讓她無法繼續向前。
她英文不好,不知道怎麼跟人交流求助,就算周圍有老外過來問她怎麼了,她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求助。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喊了一句,“有人聽得懂中文嗎!”
坐在不遠處的石墩休息的童心聽到了,回頭看見蜷縮成一團的女孩,走過去摘下耳機,“大姨媽?”
蘇文清感動的和疼痛的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童心注意到她穿的是白色的小短裙,除了疼痛,應該還有白色裙子被染了的尷尬。
她把自己的防曬外套脫給了蘇文清,又去打了輛車,扶著蘇文清離開了。
兩人一起去了蘇文清住的地方,給她熬了紅糖水,敷了熱水袋,蘇文清才好了一點。
兩人這才坐下來聊聊天。
童心問她,知道自己痛經這麼嚴重,這幾天為什麼還一個人出來玩?
這才知道,蘇文清比她大一些,那年已經二十二歲了。不是自己跑出來,是她喜歡上一個空少,千裡迢迢坐飛機去見他,坐他執勤的航班,就為了追到他。
童心當時覺得她很勇敢,卻未曾知道,那是一場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