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你告訴叔叔,你知道你母親的死有蹊蹺。是不是?”
張政打斷了嚴佩佩的話,一針見血的問了出來。
聽到這樣直白的問話,沈淩一時有些愕然,她並沒有想到張政會這樣直白的講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
“阿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顏兒的死真的有蹊蹺?”
嚴佩佩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當年她也不過是隨口一說,雖然對沈顏的死真的懷有疑慮,可到底也沒有想過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著沈顏的男人會對她真的做出什麼事情。
可是聽著丈夫現在的說話卻分明是沈顏真的死的蹊蹺?而且丈夫還知道這件事情?
那自己為什麼不知道?
這一連串的謎團仿佛要把嚴佩佩砸暈了。
她錯愕的看著自己這個陌生的枕邊人。
“是,我知道。”
沈淩在經過了短暫的驚訝之後就恢複了平常的淡定。
她並沒有問張政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她知道,憑借著嚴佩佩和沈顏的關係,如果說連嚴佩佩都懷疑沈顏的死會有蹊蹺的話,愛妻如命的張政不可能不會起疑。
那麼既然他起疑,所有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看著這個剛剛還有些無措,卻能夠瞬間恢複淡定的女孩兒,張政點點頭。
“你父親對你不好,你繼母對你也不好。”
張政用一種陳述的語氣這樣講。
“怎麼可能呢?淩丫頭可是沈伯遠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會對她不好呢?”
嚴佩佩覺得自己很茫然,她為什麼理解不了自己的丈夫和淩丫頭的對話呢?
沈淩再次看了張政一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片刻,
“張叔叔此話怎講?”
沈淩這樣問,從某種意義上就意味著,她承認了。
張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自己的妻子說。
“佩佩,我們這些年可能做錯了,苦了這個孩子了。”
嚴佩佩愣怔的搖搖頭,
“不會的呀,沈淩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能會對沈淩不好呢?”
嚴佩佩不能相信,如果自己當年的猜想全部都是真的。
如果沈伯遠對於沈顏的死真的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他一定是垂涎沈家的產業?
沈淩作為沈氏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沈伯遠又怎麼能放過她呢?
可是不應該啊,沈顏可是沈伯遠的妻子啊,他當年明明那麼愛她,怎麼會害她呢?
還有沈淩,那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雖然嚴佩佩的嘴裡口口聲聲管沈伯遠叫著畜生,可她打心裡還是不認為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也就是她當年有所懷疑卻沒有細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