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行。但施主若是願意等等便可以。”
“要等多久?”
“九十九天。”
花盛用金箍棒哐當用力一杵地,說道“方丈大人,不能因為你長得帥就能耍我啊!”
“貧僧自不敢戲弄施主。”
“出不去也倒罷了。怎麼連電話都不讓打?”
“施主,大千禪寺乃是佛門法陣。與外界聖平寧是徹底隔離的。”
聽到聖平寧這三個字,花盛懸著的心也算落了地,問道“那大千禪寺就是在聖平寧?”
若空法師說道“不是。大千禪寺的東南西北方都是聖平寧,唯獨大千禪寺不是。”
“這話怎麼說?”
若空法師又笑了笑,說“施主不妨將手中鐵器放下,來貧僧的禪房,貧僧為施主沏上一杯禪茶。”
“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
“我現在就要出去!”
若空法師笑道“施主你難道在撒嬌麼?請不要這麼任性。”
花盛急著出去,將金箍棒一橫“我現在可不是個小道士!想去哪就去哪,誰也阻擋不了我!”
若空法師合十道“貧僧恐怕不是施主口中的那個誰。”
花盛麵露一些驕傲的神色,說道“法師,你可知道我手中何物?”
“貧僧認為是一根棍子。”
“這棍子可不一般!”
“即使它是二般的棍子,也隻是施主的身外物而已。”
花盛說道“法師若小看它的話,恐怕待會兒就要吃虧。”
若空法師答道“吃虧是福。吃虧也可以積德。”
花盛一舞棍花,用力一杵地麵。
隨著轟隆一聲,腳旁立刻下沉出個一丈寬的凹陷,這金箍棒的神力震得禪寺建築一並搖晃。
若空法師輕輕歎道“施主,本寺的預算本來就很緊張,請不要隨便破壞公物。”
“那公物不也是你說的身外物?”
“雖然是身外物,但卻是貧僧的職責所在。私物可以放下,公物卻必須保護的。”
“那法師既然知道我的厲害,還不讓開?”
“施主誤會了。”若空法師一動不動,“貧僧的意思是,請施主不要拿寺院地磚這種公物出氣。如果想砸什麼東西的話,貧僧就在這裡。用這鐵棍砸貧僧即可。”
花盛一愣,說道“這棍子碰你一下你就成灰了。瘋了不成?”
“成灰也好。萬念俱灰豈不妙哉?”
一番你問我答令花盛有些煩躁,他用金箍棒指著若空法師。
“方丈大人你能不能勞駕讓開!”
“貧僧話已說完。”
花盛心想,這金箍棒什麼東西打不破?連術道習院仙師都懼怕的歲星紗,都能被瞬間捅破。眼前這和尚儘管可能是得道高僧,但畢竟看上去隻是修行的僧人。
這金箍棒要一棍子真把他打死,到時自己就真犯了重罪。
到時候即使離開了大千禪寺,出去也是坐牢。那可萬萬劃不來。
花盛想,自己還是先嚇嚇這和尚。讓他領教厲害,再告訴他這就是傳說中的如意金箍棒。到時候就算是寺院高僧也得嚇得魂不附體,立馬放行。
隻要佯裝一棍子掃過去,離他一尺的地方就收住即可。
花盛心意已決,即將金箍棒在手中一揮,喝道“方丈大人可莫怪我無情!說出來怕各位嚇得心肌梗塞,這就是傳說中的如意金箍棒!且吃我一棍!”
說罷花盛身體一個回旋,將金箍棒朝著若空法師的左肩膀位置甩去,腦中還盤算著如何壯大聲勢並做到雷聲大雨點小。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若空法師身形突然往前一湊,竟主動向著金箍棒迎來。
“糟糕!”
花盛為了揮動金箍棒用了不少力氣,若空法師反迎上來,豈不是肯定會被打中?此時正在想如何收手,隻聽嘭的一聲悶響。
那威震寰宇的如意金箍棒竟被若空法師的左手牢牢接住了!
花盛一瞬間驚得渾身血液倒流。
“不……不可能!你!這……”
若空法師左手把持住金箍棒,仍是一臉微笑,右手做了個揖。手掌輕輕對著花盛胸口一推,花盛頓覺眼前一陣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
如意金箍棒脫手而出,自己被打飛了出去。
最要命不是被打,而是他沒能抓住金箍棒!
如意金箍棒被若空法師奪走了!
若空法師手持如意金箍棒,一字一字緩緩說道
“施主請看,你說這鐵棒是不是身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