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袁公府。
“老爺,剛才...”
一名老仆走至正在書房靜坐的袁隗身邊,輕語述說著。
片刻後,袁隗假寐的姿態褪去,朝著身旁徐徐揮手後,老仆便心領神會的悄然退去。
“王允啊,你這般心思,想必那陸子翊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希望你彆自行作死...”
“畢竟,大漢老臣一列,也就僅剩我等幾人依舊存於這朝堂之上了。”
好似兔死狐悲般,袁隗在心中默然一歎。
隨之便繼續閉目養神,不再過問這些事宜。
......
另一邊,對於將貂蟬送至丞相府一事,王允也沒有大操大辦,隻是安排一八抬大轎,和幾名隨身丫鬟,外加一些金銀珠寶,以作誠意。
但就是這般,卻被洛陽城內的一些大臣世家們,‘瞧’得一清二楚。
至於之後是如何想法,那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鏡頭扭轉至丞相府。
“來者何人!”
府苑門口的守衛將大轎攔住道。
“這是王司徒之義女,還請二位官爺麻煩前去通報一聲。”
一名隨行的奴仆滿是恭敬的朝著門前守衛言道。
“原來如此,人可送進去,但閒雜人等不可入內,此乃我家主公吩咐。”
守衛神情嚴肅道。
“是是是!小的定當遵命!”
聽聞是陸祁所吩咐的,王允府中的小廝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便是停下步伐,朝著幾名轎夫吩咐道:
“待得轎子入內,爾等就快步出來,莫要有任何耽擱!”
“遵命!”
眾位轎夫應聲道。
隨之,便在門口守衛的目光注視之下,徐徐入內,待得將轎子放下後,八名轎夫便是立即走了出來。
獨剩轎中的貂蟬和幾名丫鬟在內。
“好了,接下來爾等回去吧。”
守衛見得此景後,便是朝著小廝揮手道。
“諾!多謝極為官爺!”
小廝連連諂笑道,隨之便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隻因先前王允曾親自囑咐過,一切禮節都應當遵守於丞相府,莫要有什麼失禮之處,故而他們才會如此順從。
“小姐,我們到了。”
一名丫鬟朝著轎內的貂蟬言道。
“為何無人出來迎接,甚至就連指引之人也沒有,難道這偌大的府苑當真一名下人都沒有?!”
身旁的另一名丫鬟見此,不由感到有些驚訝。
雖說早先也是聽聞過陸祁府苑的奇葩事,但真當自己親眼所見時,感受卻是極為不同了。
“走吧,小茹,我們自己進去便是。”
雖說感到有些詫異,但此時的貂蟬內心還是顯得有些複雜,她在王允府中時也算是一名才女了,對於一些國家政事,自然不會什麼都不知曉。
“先前義父那般說辭,莫非陸公子他...”
“可我今日見得他本人,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想要竊國的奸賊呀...”
“而且,一個能想到科舉製等利國利民之事的奇男子,真的會是這般不堪之人嗎?”
王允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所安插的‘間諜’,還未曾見到陸祁本人,信念就已經有些動搖了...
“小姐,我們走吧。”
兩名丫鬟將貂蟬扶出轎子後,便是跟隨著她一同向著院落內而走去。
一路經過石道與花林,便是走至了另一座大院的門口處。
隨之便見得陸祁正躺在涼椅上曬太陽。
“小姐,是陸丞相。”
一名丫鬟悄聲朝著貂蟬言道。
“原來像陸丞相這樣的大官,平常的生活也是這般的幽靜啊...”
另一麵丫鬟見得陸祁正悠閒的曬太陽,不由對此感歎了一句。
“慎言!”
貂蟬聞之連忙出言阻止,生怕被陸祁聽了去。
“沒事,我本來就很清閒啊~”
不曾想,原本閉目假寐的陸祁卻是突然出口回應道。
“啊!”
那名出言的丫鬟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一片,渾身如同篩子一般,驚顫不已。
“話說我長得也不嚇人啊,說句話有這麼令人害怕嗎?”
‘見’此,陸祁便是感到好笑的徐徐睜眼,朝著貂蟬的方向敘說道。
“賤婢貂蟬見過老爺!”
貂蟬連忙朝著陸祁芊芊一禮道。
“奴婢見過老爺!”
一旁的兩名丫鬟也是慌忙行禮。
“無需多禮,在我這丞相府,禮儀無需這般繁瑣,平常打個招呼就可。”
陸祁好似有些嫌棄一般,擺擺手言道。
“奴婢(賤婢)遵命!”
貂蟬三人應聲道。
“對了,你們幾人的房間在西廂房,自行前去安置打掃吧,至於貂蟬的話,先留下來。”
陸祁見三人站在原地不動,便是朝之吩咐道。
“遵命!”
兩名丫鬟連忙應聲,隨之背負著行李朝著西部而行去。
至於貂蟬,聞言卻是內心猛地一顫!
同時神色看起來顯得有些慌亂。
“過來坐坐吧。”
陸祁指了指身旁的空椅道。
“賤婢領命。”
貂蟬見此,唯有強製忍耐住內心的惶恐,蓮步輕移至空椅旁,輕緩就坐。
“說說吧,那王允派你來,是不是說要監視我,或者說暗中讓你做些什麼?”
陸祁根本沒有談閒話的意思,直接便是了當的講明道。
“啊?!”
貂蟬聞言,卻是小臉急速化作煞白一片,同時如遭雷擊一般,神色呆滯。
“不用慌張,我就問問,就算真是如此,你還有那兩名丫鬟依然還是可以待在這裡,正好我這府苑缺點人氣,平常看著奉孝那張臉,也已是看夠了。”
陸祁淡笑的朝著貂蟬解釋道。
隻不過,他的目光剛且與貂蟬對視,便見得貂蟬直接垂首低頭,不敢與陸祁的目光交接。
“這麼說,還真的是派你監視我的,這個老家夥,難道先前教訓的還不夠?”
陸祁見得此景,根本不需要動用心靈能力去探知,就已經猜到了答案。
“陸...陸公子,義父其實對您沒有惡意的!”
聽聞陸祁話語中暗藏‘殺機’,貂蟬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便是抬頭朝著陸祁解釋道。
隻是依然沒有與之對視的勇氣。
“算了,有沒有惡意,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得看我如何想,明白嗎?”
陸祁看起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見得貂蟬楚楚動人,淚眼婆娑,卻是壓根沒有想要安撫其的想法和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