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北辰明亮清澈的眼底仍有奇怪的笑意,?雪莉將臉繃得如死人一般陰冷,她轉身走去的方向與顧北辰要走來的地方擦肩。
“你倒是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嗎?”
“我要回國。”雪莉悶悶的回答道。
顧北辰悶不做聲了片刻,他悠悠的向雪莉走來,他用他火熱的手心握住雪莉冰涼的手腕。他的笑容淡淡的,很輕柔很透明,就像仲夏的一陣輕風細膩而溫暖。
“你放開我。”雪莉惡狠狠的瞪著顧北辰,大聲吼道。但當她看到那些懂得中文的服務員紛紛用詫異的衍生看向自己時,從不相信喊叫如此有威力的她羞得滿臉通紅。
“我真的。”滾燙的臉頰似乎是在發燒,雪莉的語氣愈發彆扭起來,彆扭中她將聲音改成最小分貝,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用餘光盯著正在那個笑容淡淡的顧北辰。
“都不知道最近機場在哪,又不懂德語,很容易被壞人跟上。”雪莉向四周看了看,現在就連那些戴著太陽鏡麵色冷酷,舉止超拽的金發男子都叼著雪茄向雪莉的方向行注目禮。當好奇在空中轉變成緊張傳遞到雪莉的眼中,雪莉心頭一慌,她一改凶巴巴的說話方式,反而用慌張的溫柔的眼神看著始終保持著微笑的顧北辰。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壞人都躲在暗處,光天化日下出來頂峰作案,鬼才相信這麼沒有營養的話吧。”雪莉眼底的尷尬微微泄露了她對麵子的看重。她咬了咬牙,看著滿足的微笑著的顧北辰重重歎了口氣。
“這不是國內,走在街上對上視線,請你去清吧小坐,然後就算你去報案都沒有人覺得你的說辭有問題。他們或許會嘲笑你不懂風情。因為下午茶在這邊本來就很受歡迎,而當地人比起東方更熱情好客,他們很喜歡交際。”
雪莉呆怔在原地,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顧北辰,一時情急,就連眼睛都忘記了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是辦法。可我真的很急著回家。”
雪莉抓抓頭發,臉上滿是苦惱的陰雲。
“三天,請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就算你想留下,我也不會同意了。”
“我不覺得明天你依然願意見到我。”
手捧a貨挎包的雪莉站在原地用可怕的眼神盯著顧北辰。聽著她愈發不順暢的呼吸,顧北辰索性將她手中的挎包也奪了過來。
“明天,在明天天黑之前,我要離開這裡。”
“那麼今天天黑的時候你會留下了。”
顧北辰看著雪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絕對不會發生讓你誤會的事情。”
“你這是乾什麼?誰說留你在房間過夜了。”
“看在顧北溟會長好心收留我這麼久的份上,我就忍你這一次。”
顧北辰從不反感和雪莉拌嘴抬杠,換句話說,他從來都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顧北辰抓著雪莉的肩膀把她轉向反方向。然後又拉開雪莉身邊的高腳凳坐了下來。
服務生“gutih
zi
u
ist?b307?dieses?ist?de
tu
schsselfu
sie
(房間號碼是b307?這是房門鑰匙。給您。)”
雪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和前台交涉的顧北辰的身上。
“喂!”一個操著濃重德國腔的一聲喂。雪莉轉過頭看向正在“咣咣咣”拚命砸著豪庭魏格納玻璃門的男人。
那一刻雪莉突然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你,你是”
“si
d?sie!?sie?si
d?ju
e?scheste
diese
elly?f
au!
(是你吧!那個臭女人的妹妹!)”
“hat?”
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了雪莉,虎背熊腰的男人氣喘籲籲的向雪莉的位置挪動著步子,看著那個男人甩開膀子卻架不住一身螺紋橫肉,明明腿沒有力氣還不斷的匍匐向前的樣子,雪莉既緊張也覺得很搞笑。而接著不顧門口保安的阻攔,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奮力拍打著身邊保安的胳膊急切的想要走出來。
“讓我進去,我要和那個小姑娘對峙。彆攔著我,我要在上帝那裡參你們一本。”
“ich?ke
e?sie,?sie?bi
ju
e?scheste
diese
tasi?stab?diese
elly?f
auo?ist?cui?xuea
?(我知道你,你是那天酒吧裡那個臭女人的妹妹。崔雪曼在哪?)”
“ho??。”聽不懂那個彪形大漢在說些什麼的雪莉隻能將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語言當成在學校裡就學的蹩腳的英文,隻是當男人用可怕的眼神看向她,並不斷製造危機的同時,雪莉慌忙拉了拉顧北辰的胳膊。
“他是瘋子吧,在說些什麼,而且我怎麼覺得是在針對我呢。”
“看看時間日期,他就不是對著你禱告的善男信女,雖然你真的很像自由女神。”顧北辰輕鬆的說道。
“我隻知道他剛剛提到了我姐姐,但是我卻不知道他的意思,我更不明白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很激動。”
“那我就會會他,如果我不能全身而退的回來,你記得在我被打的時候報警。”看著如此興致昂昂的顧北辰,再轉過頭看著拖著大堂經理羸弱的身體即將追到眼前的大漢。雪莉的臉頓時緊繃起來。
“你說什麼?你不是要,不行,我現在就報警。”
“身上沒有被打的痕跡,同時現場也不淩亂,再有還是酒店大堂,就連保衛處都不知情,你以為說出來的話警察會相信嗎?在任何地方一手證據都是最有效的保護措施。”
“但是我不能看你被打,我是說我不想欠你個大人情。”
顧北辰看出雪莉有點氣餒,他馬上換個表情開玩笑地說道“你忘記了在清逸除了李俊熙,我的功夫也是不再話下的嗎?”
“彆過去,要不還是算了吧。”
嘴上說著劃清界限,但是反應卻很是有趣,再加上她緊緊拉住自己的胳膊無不說明她的誠實。顧北辰笑了笑接著對著男人大聲喊道“喂,大哥你一身橫肉都是白長的嗎?跟一個瘦骨嶙峋的人對付算什麼厲害,有本事就過來讓小爺我陪你練上三百回合。”
“de
elly?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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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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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
,?zu?zu?ste
be
e
tscheidet臭小子彆太得意了,等我抓到你,一定讓你死的漂亮。
“好啊,我等著你,快點放馬過來。”顧北辰說著拌了一個滑稽又狼狽的鬼臉。
男人來了脾氣,他故意把周圍的東西弄出很大的噪音來,以此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隻有這點能耐吧,很是故弄玄虛啊,我覺得還是老死來得更快些,就怕你這癩蛤蟆一樣的老東西在沒有碰到我之前就遊戲結束了。怎麼辦等你等的花都要謝了。”
顧北辰不甘示弱,他走了過來,並將雪莉護在自己的身後。
“你跟他用國語說,他能聽懂嗎?”
“你覺得一個火冒三丈的人會有心情陪我們玩遊戲嗎?我是說給你聽的,讓你緩解下剛剛緊張的氣氛。這樣你才能平複好心緒想想你要問他些什麼?”
“這麼說你竟然完全都是為了我。”
顧北辰麵帶狡黠的微笑向雪莉走進了一步,雪莉嚇得向後退了一大步。就在顧北辰的手即將從手腕婆娑著輕輕環住雪莉的腰間,雪莉一臉無奈的看重顧北辰。
“sie?si
d?cui?xuelich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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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
t
aute
f
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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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崔雪曼的什麼人,很熟悉的朋友嗎?”
“sae??ko
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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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fi
de
sc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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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uch?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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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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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這麼說跟著你就能找到崔雪曼了對吧。正好我們也急著找到她,請帶路吧。)”
“讓我帶路,我的天,沒有搞錯吧,我知道的這個躲在你身後縮頭縮尾的女人就是那個臭女人的妹妹。我還想問你們呢,那個臭女人呢?那個臭女人拿著我的錢跑哪裡去了?“
“既然你跟崔雪曼有金錢交易,現在看來你肯定也是找不到她的,所以才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我這樣說沒有毛病吧。”
男人突然開始脫起上衣,在他的胸前和肩膀上紋著一隻白虎。
那一刻口水差點卡在雪莉的喉嚨,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兩個人,她的思緒非常清晰。
男人飛身過來卻終究撲了一空。
這次是雪莉反過來抓起顧北辰的手迅速躲開。哐哐,看著那重重的兩拳將沙發砸出兩個大大的深刻讓那個,兩個人的心也跟著加速起來。
”看來你們終歸是蛇鼠一窩,有個如此敗類的姐姐,妹妹也乾淨不到哪裡去。還說什麼生病急需用錢,我看是按照你們那邊人的說法要帶到天堂去了。倘若我再次見到她,我一定把她大卸八塊。否則你們就把錢先還給我。”
“要還錢也得有過硬的本事才行,況且你要是有證據就不會私下選擇找我們來討,這麼說來,你到底是借還是沒借,憑證都沒有,你讓我怎麼信任你呢。”
雖然兩個人的對話讓雪莉聽得是一頭霧水,但看著被氣流的衝擊下癱倒在沙發上的顧北辰突然直起的身子。雪莉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焦躁難安。
就在男人粗暴的試圖抓顧北辰領口時,顧北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是誰?還不快放手?小心我也卸掉你的胳膊。我可沒聽說過借彆人錢財消災還要挨打這一說的。”沒等北辰答複,那個壯漢便已經被顧北辰撩倒在酒店的沙發上。
“他說他知道姐姐的下落嗎?”
聽著兩個人用雪莉完全聽不懂的話交流,雪莉不知所措的直跺腳。就在她苦惱著自己的愛莫能助之時,她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穿著的衣服上她迅速掃了眼那件t恤上衣上印著的字母。隻是短短的一行ich?liebe?das?othe
d,這不正是姐姐發朋友圈炫耀的那件嗎?看到這裡雪莉那幾近熄滅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來。
不過我的姐姐真的墮落成這步田地了嗎?男人一身流氣光是看著就沒有什麼好感。
“當然知道,現在知道放狠話要卸掉你姐姐雙手雙腳的人,你覺得能沒有糾葛嗎,糾葛大著呢,隻是現在他也找不到你姐姐,否則不會毛毛躁躁的跑來找我們麻煩。”
就在膀大腰粗的男人冷著臉跑向顧北辰時,顧北辰焦急的翻過一個沙發靠背丟了出去。
男人吃力的滾在酒店大堂的絨毯上,他奮力的向顧北辰的方向爬去。即便滿腹疑問,但還是不能再拖了。
“這個混蛋,難怪姐姐胳膊上沒有一個好地方,都是他打的嗎?!麻煩翻譯!”
聽到雪莉的話,顧北辰利落的把那個竭力拍打著自己膝蓋的男人的手腕掰了過來。
“這還用問嗎?打是肯定打了,還有我看這家夥並非善茬,什麼話你問了也是白問。”
男人手腕劇痛,他放聲乾嚎著。就連雪白的肌膚也泛起了紫色。
顧北辰剛一出腿,那個臃腫粗苯的男人就反應到了,隻是不等他收回軟綿綿的啤酒肚,顧北辰的攻擊以快一拍的速度猛攻到位。”
顧北辰順勢用膝蓋擊中男人的肚子,將他徹底按趴在地上。
男人吃痛的嗚嗚哽咽著,他渾身戰栗失聲咆哮,儘管看到剛剛的場麵,雪莉渾身驚出了汗水,但此刻她的眼裡隻有安然無恙的顧北辰。
“本來我還打算跟著這個人幫你找到姐姐,但是不想這個人隻是你姐姐身邊的一個過客,不過你的姐姐怎麼會和這種人有交集呢。你不是之前常常提到她是你們家族的驕傲,在德國過得順風順水的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這裡的種種隻有見到姐姐才能問清楚了。”
身後鴉雀無聲,就隻剩下全身濕透的顧北辰在低低的咳。
雪莉扶住他的胳膊,一雙眼睛如小鹿般晶瑩明亮。
“看你逞能,現在?”
“啊!“鮮血的腥氣沁入雪莉的呼吸,滾成球狀的男人勉力大喊了起來,接著就連凝固的時間也如飛流直下的瀑布般洶湧澎湃的拍在麵前的立柱上。
”北辰,小心啊,危險。”
高漲的情緒剛剛有些許回旋的顧北辰頓了一下,順著雪莉的眼神轉過頭。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從車裡走下來一群健壯的黑人男子,雪莉認得出來,那些男人也是姐姐的常客,看來姐姐沒少給自己惹麻煩。
“怎麼了?”顧北辰環顧著四周,又不解的望向雪莉。
“噓!”
“誰啊,是黑sellschaft的嗎?”
看著眼前這幫人身上散發著如同好萊塢電影反派一樣的強大的氣場,不單是雪莉就連顧北辰也慫了。
“難不成這幫人現在也在無頭蒼蠅似的在找你姐姐吧。”
“雪莉。”
“喂,你看什麼?你。”
一個長相凶惡的男人向偷偷的再次探出頭的雪莉瞥了一眼。而雪莉很不幸的和那個男人對視。
還沒等顧北辰反應過來,雪莉一把拎起自己和顧北辰的兩隻隨身挎包撒腿跑向身後不遠的緊急通道。她的雙眼霍然間睜得大大的,許是因為無法名狀的恐懼她的臉如月光般慘淡煞白。她呆呆的握緊了顧北辰的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電梯,電梯。”
“來不及了。”
顧北辰拉著雪莉迅速躲到了剛剛打開一扇門的中餐廳門後。
“抓住那對情侶,他們和崔雪曼是一夥的。”伴著濃重的肺音,倒在地上的男人大喊一聲,然後他用他黑漆漆的眼睛一圈一圈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哪對情侶。”其中一個男人說著,一邊放眼望向酒店裡裡吵鬨不休的所有人。
“整個酒店裡能走的還是躺著的都是白人。”
顧北辰勉強鬆了一口氣,他湊到雪莉的身邊可以聽見聲音的位置,雪莉默默的背對著顧北辰坐在門後,她警覺的留意著周圍動靜。
“我想帶你一起
尋找故事裡的風景
我想陪你一起
傾聽櫻花開的聲音
我想和你一起
住進童話的城堡裡
提拉米蘇它的約定”
手機的鈴音在屋子裡清晰可聞,當那段旋律輾轉往複的播時,雪莉的麵色登時煞白。
“糟糕。”
那個剛剛將頭甩過去的男人再次將頭猛地扭回來。他用凶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中餐廳的方向。“他們在那邊。”話音漸落,雪莉抓起顧北辰的手狂奔起來,而那幫人也開始拚命追趕顧北辰和雪莉。
身後是一幫孔武有力的男人,他們的眼睛裡無一不透著猩紅的狂傲,眉毛很用力的朝雪莉他們一橫,那氣勢很足,他們一邊追趕一邊大聲咒罵著。眼前的路已經被員工和遊客圍堵得水泄不通,沒有辦法實在等不到人潮散去再離開,情非得已之下,為甩開那些不速之客,顧北辰隻好拉著雪莉的手故意穿梭於人群中間。
看著偌大酒店一對情侶旁若無人的奔跑著,人群整齊的向後退了兩步,接著一些人操著雪莉聽不懂的語言開始小聲唧唧咋咋起來。身旁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擴大,伴隨著那幾個男人挑釁的笑聲,顧北辰幽黑的眸子裡慢慢卷積起濃重的灰霾,接著就連越來越差的臉上也浮現了兩朵驟雨前的墨色氣團,他緊緊的抓著雪莉的手向較密集的人群中擠了過去。
“我看到了,他們在那裡。”其中一個追捕的男人舉著手厲聲喝道。
一瞬間,酒店裡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奔跑中的雪莉和顧北辰身上,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白色女人詫異的目光。
銀色的發絲飄揚在顧北辰細瓷般泛著麥色汗液的饒有些性感的唇片旁,儘管奔跑中的人臉上總是帶著忿忿的表情,但他渾身特有的冰涼香片氣息卻很讓人安心。
熙攘人群的擠壓下,兩個人的距離在慢慢拉近。
西餐廳裡璀璨的霓虹下,就好像有一萬朵煙花盛開在顧北辰掛著兩朵黑雲的臉上。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雪莉嘴角有些抽搐,她揚起手背擦了擦一臉的碎花屑。
“幸好我曾經練過長跑,要不然腿上早就沒有力氣了。”
見雪莉的腿速越來越慢,顧北辰停下了腳步,身後的雪莉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姐姐不會是放過高利貸吧。”
雪莉懊惱的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明明兩個人都已筋疲力竭到腿都像是新生的了,居然還有心情說風涼話。雪莉邊邊呼哧呼哧地喘氣邊朝顧北辰抱怨,邊用手撐著回廊才回滿了西斯廷壁畫的牆壁,看著雪莉撇著的嘴巴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的表情,顧北辰彎起嘴角朝雪莉腐笑了下。
“因為看著真的很像那種情況啊,所以我的心一直在抖。”
雪莉的臉明顯暗了下去。
還沒等北辰搞清楚狀況。
“吧吧啵啵—啪啵”
雪莉嚇得捂住即將尖叫的嘴巴,她震驚的看著過道的另一邊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危機,她睜著大大的杏眼看著那些“穿山越嶺”的即將追到自己的那群男人,就在雪莉步步後退著即將踩在被人丟棄的礦泉水瓶時,顧北辰急忙用胳膊拖住了她的後背。雪莉緊緊握住顧北辰扶住自己的手,而她冰涼的額頭正正好好貼在顧北辰的鼻尖。
雪莉的鼻尖涼涼的,就像薄荷上即將滴落的水珠。如此良好的觸覺讓顧北辰從迷茫中驚醒。
顧北辰怔住,連帶著他的心也被“砰”的一撞,他怔怔的將雪莉環在懷裡,雪莉緩緩的,緩緩的抬起頭。那種感覺就像斷點過後剛剛續好的一場清夢。
風輕輕拂過。
透過窗紗的陽光就像千萬顆星星在燦爛的光罩下齊刷刷的聚在在她和他身上閃爍不停,死寂的氛圍裡有音樂在輕輕的飄蕩。
看著直視著自己的雪莉那雙如溪水般明亮清澈的眼睛。顧北辰忘卻了呼吸。
“給我卸下來那臭小子和臭丫頭的腿。”剛剛倒在地上的男人也追到了這裡,他大喊一聲,那幫人氣勢洶洶的一邊喊著臭丫頭臭小子,一邊向旁邊一間酒店儲物間走去。
糟了,他們就快跟上來了。雪莉莫名的緊張起來,她焦躁不安的看著北辰的側臉。
顧北辰慌忙拉起雪莉飛快的地朝黑漆漆的樓上跑去,隻是不知道究竟跑了多少層,直到前麵沒有樓梯這才停下。一股攝人的煞氣穿過兩個四周寂靜的漆黑,看著四周都是無人打理的雜物還有耳邊低泣般嗚咽的排風聲音。兩個人倒吸了口涼氣,但卻也無力去想,結果在一個拐角處,一盞如落敗的梔子花般明暗閃爍著的壁燈下看到了一個年代久遠的門牌。兩個人像約好了一樣,一起跑上半級台階衝了進去。
沒想到魏格納的總統套房裡居然還有這麼隱秘的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