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福寺見過黎葭後,白素心當即就去往官府,見了謝墨玉。
“拓跋夫人可是有什麼事情?”謝墨玉縱然是不知道白素心前來的目的,可礙於她的身份,還是親自相見。
“我知道阿紫的屍身已經嚴重損壞,可我想問問,如今能否查出她是否仍是完璧?”
謝墨玉顯然是有些猶豫,“這……”
“是會有區彆的吧?”
“拓跋夫人的意思是?”
白素心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我聽府中的其他下人說,阿紫一心想要嫁入高門,因此對於自己的清白尤為看重。我現在懷疑她的死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便想著問問看能不能辨彆出來。”
謝墨玉知曉白素心的意思後,雖然為難,但還是吩咐人繼續查探阿紫的屍身。
不過謝墨玉也告知了白素心,即便是能夠查探,不僅是進度極慢,而且也隻是能看出來個七七八八,不好直接確認。
白素心卻覺得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至少能讓阿紫的事情有新的方向。
*
黎葭從白素心口中得知官府在查阿紫的死因後,並沒有絲毫的慌張。
她當初從鎮南王妃的首飾盒中偷走了那支朱釵,並與阿櫻聯手將阿紫推入井中的事情,除了阿櫻之外無人所知。
阿櫻如今即將被司馬成文納為妾室,因此她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承認這件事與她有關的。
所以黎葭此時便隻是高枕無憂,靜靜地等待著好消息的傳來。
黎葭身子很快有了不適感,喜出望外的她立刻找來大夫為她診脈。
算起來上次與司馬成文同房已經有月餘,想必時候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兒,黎葭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冷意。
這個司馬成文,自從那日之後再也沒有過來看過她,似乎是早就已經將她拋之腦後了。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靠譜的。
大夫為黎葭診脈之時,神情尤為凝重。
“大夫,我這是怎麼了?”黎葭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故作鎮定自若的問道。
大夫明顯有些猶豫,“這件事我還是跟世子說比較好。”
黎葭忍不住垂頭笑了笑,“確實是喜事,該讓世子知曉。”
大夫猛然一愣,反問道:“什麼喜事?”
黎葭神情一滯,“不是喜事?那大夫是什麼意思?”
大夫捋著胡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側妃您不隻是因為何故,身子傷得極重,恐怕這日後不會再有孕育後嗣的可能了。”
他為人診脈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見著,有人會生出這樣的脈象。
可這位世子側妃看上去還這麼年輕,按理說不應該會如此啊。
黎葭慌忙地搖頭,“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大夫你看錯了對不對,再為我看看可好?”
她伸出手臂,想要讓大夫重新為她把脈。
“側妃,老夫方才已經為您瞧清楚了,確實是不會再有孕了。”
黎葭臉色僵住了,她回想到當初得來這迷魂藥的秘方時,那位高人就曾告訴過她,這藥會對人的身體產生極大的傷害。
隻是她沒想到,她還這麼年輕,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那她以後,還拿什麼跟阿櫻爭?
即便是阿櫻聽她的吩咐,可世子還那麼年輕,萬一再去招惹其他女子可怎麼辦?
“大夫,可有什麼法子?”
大夫卻仍是重重地歎了口氣,“恕老夫才疏學淺,側妃不如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實在是無力為側妃您醫治。”
說罷,他便提著藥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