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葭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剜進了肉裡。
片刻後,她總算是調整好了心情。
好在她還有個兒子,隻要能將兒子好生撫養長大,總能將這個側妃之位牢牢坐穩。
不,可她想要的從來就不僅僅是個世子側妃之位。
大夫為黎葭把脈後,總覺得她的脈象尤為奇怪,像是某種藥物的副作用。
出於謹慎,大夫去見了司馬成文。
司馬成文這些時日不僅沒有去見過黎葭,甚至連先前十分喜愛的阿櫻都沒有看上一眼。
他似乎是對女子喪失了應有的興趣。
不過他沒有求醫,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變得薄情所致。
當他得知大夫求見之時,雖然覺得意外,但還是見了那個大夫。
“參見世子。”大夫躬身行禮道。
司馬成文示意他起身,並且派人為他準備了一張小凳子坐下。
大夫自然是推辭的,忙道:“老夫隻是有話想單獨跟世子您說。”
司馬成文擺擺手,吩咐其他下人退下。
“大夫直說無妨。”
大夫卻從司馬成文的臉色中發現出一絲異樣。
“世子最近身體上可有什麼異樣?”
司馬成文一怔,這才想到似乎自己確實是有不對勁。
見他微微點頭,大夫神情緊張道:“老夫為世子您把把脈吧?”
司馬成文沒有拒絕,很配合的伸出了手。
大夫在司馬成文的手腕上摸了良久,才移開了手。
“世子,您可是有服過什麼藥?”
司馬成文疑惑地搖了搖頭,什麼服藥啊,他身子雖然沒有說是多麼的強健,但卻很少生病,所以為何大夫為這樣問?
大夫見狀解釋道:“方才我為側妃把脈,發覺她的身子似乎是被某種藥給傷到了,日後不會再有身孕。可再看世子的脈象,身體上竟然也有極大的損害,似乎是……”
“似乎是什麼?”
“世子這些時日可是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了?”
司馬成文突然覺得背脊發涼,“莫不是這件事跟側妃有關?”
他就說,好像正是從那日見了葭兒之後,他就對男女之事愈發的無感。
大夫點點頭,“大致是有關係的,若是世子沒有服用過什麼藥,便有可能是因為某種迷藥,或者其他藥所致。”
“大夫指的是,會讓人意亂情迷的藥?”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司馬成文深吸一口氣,這才想到他似乎每次見到黎葭的時候,都覺得難以控製住自己。
可他分明不是這樣的人,過去母親想要為他納妾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對那些女子動過心思。
為何偏偏是黎葭?
難道真的是黎葭對他下藥了?
“大夫,這該如何判定?”
大夫思慮後道:“若是老夫見到那些藥,應當是能分辨出來的。”
司馬成文雙目微闔,他急需要平複自己的心情。
如果黎葭待他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該如何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