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宮文濤,那一戰你可是厲害啊,乘勢而起,一舉奪魁,那可讓我牙癢癢了很多年啊,啊?哈哈哈!”
宮家內院,眾多武者落座,上首四把座椅上,坐著四個神采奕奕的中年人,正一臉和氣的互相交談,說笑聲時不時傳出,惹得外麵眾人目光掠動,眼中帶著些許羨慕敬畏之意。
這四人正是北蒼四大世家的家主雲硯,宮文濤,水衛鴻,易古。
其身後或坐或站著數道身影,有家眷也有護衛,打量著院中眾人,也小心警惕著有人混入搗亂。
“哈哈哈,雲硯,你呀,還記著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哎,衛鴻也是狠啊,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宮文濤一身白衣,看起來甚是素雅,說是武者倒不如說是書生更來得確切,聽聞左側雲硯之言,忍不住撫須大笑,指了指右邊的水衛鴻調侃起來。
“沒辦法,看到你與文卿顏眉來眼去的,就想給你點教訓,倒是老易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下起手來可一點都不含糊。”
水衛鴻身軀並不健碩,卻很是勻稱,聞言有些懷念,大笑著開口回應,又將戰火引到對麵的易古身上。
易古是一個皮膚略微有點黝黑的大漢,身軀高大,一身肌肉很有衝擊力,但他的容貌看起來卻顯得憨厚。
見水衛鴻說起自己,易古隻是擺了擺手,淡笑著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今天這喜事上,你們還揭短,也不怕大家笑話?”
“真是掃興,你呀,還是這麼不解風情。”
雲硯點了點易古,覺得有些無趣,這人以前年輕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
“好了,好了,我去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這年輕人就是有些害羞。”
宮文濤嗬嗬一笑,稍稍告罪一聲,便向後走去,轉過身,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甚至眉頭都有些蹙起。
水衛鴻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身後端坐的水墨白,低聲道”怎麼樣?真的決定了嗎?”
“呼。”
水墨白深吸一口氣,掃了一眼深處的一個院落,將四處飄蕩的目光收回,沉聲道”決定了,若是不做,我怕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
水衛鴻微微點頭,沒有再開口,但眼中卻有了一絲欣慰之色,水墨白一直悠悠蕩蕩,不喜歡修煉,喜歡快意天下,但他哪裡知道,他眼中的快意天下,恣意暢快的生活,是建立在水家強大的勢力之下,如今,終於開竅了,雖然這動作有點大,牽連更甚。
水墨白沒有開口,一改往日的灑脫,思慮著自己決定的可行性。
忽然,水墨白眉頭一挑,雙眼更是一亮,臉上躍上一抹欣喜之色,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水衛鴻見此一愣,目光轉去,卻見有人群湧入,為首的卻是一白衣少年與一大腹便便的胖子,正是君弈與席萬。
還沒有來得及疑惑,水衛鴻雙目一縮,卻見兩人身後,一道白發身影捧著酒葫蘆踏步而入,正是醉癲狂。
“君公子你來了?”
水墨白急步而來,與君弈打起招呼,這才對著席萬微微開口問候”席閣主好久不見。”
君弈微微點頭,席萬倒是樂嗬嗬的,隻是看向水墨白的目光有些奇異,隨即收斂了起來,若無其事。
水墨白正邀請眾人進去,目光掃到君弈身後醉癲狂微微一怔,心下更是一定。
易辰海隨後入內,臉色難看與水墨白說了兩句便走向內堂,在易古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便坐在其身後。
…………
宮家內院,一處張燈結彩的小院落中,婢女下人忙前忙後。
宮文濤緩緩走入,在廂房門前深吸一口氣,進入其中。
“老爺。”
婢女見宮文濤入內,連忙行禮。
宮文濤微微點頭,目光落在坐於梳妝台前的女兒身上。
宮玥嵐一身大紅嫁衣,頭飾珍珠均非凡品,珠光寶氣纏身卻絲毫不顯庸俗,反而將宮玥嵐襯托出另一番味道。
“嵐兒。”
宮文濤站在宮玥嵐身後,眉目間透著憂愁。
“父親,大家都來了嗎?”
宮玥嵐神情平靜,沒有一絲喜悅,分明是自己的婚禮,卻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水墨白這混蛋!”
宮文濤咬了咬牙,又歎了口氣,不禁低聲道”你真的不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宮玥嵐臉上沒有一絲變化,隻是起身,站在窗前,看著院外人來人往,他們一個個臉上掛著笑容,互相寒暄。
良久,宮玥嵐才幽幽開口“父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否則就是拚了我這條老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