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沒想到這安雲瀟還是一個胡攪蠻纏之人。”
月凝煙口中輕歎,對安雲瀟的為人說不上欣賞,也算不得鄙視,畢竟武者的世界多是紛擾糾纏,沒有點心計怎能成事?
看著兩人間的關係略有些僵硬的意思,莫亦千也是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或許一顆血凰珠就能讓斬嶽劍派與七絕樓的關係再做惡化。”
“若是再能產生些衝突,那就更加完美了,會讓公子少費許多心力和手腳。”
月凝煙點了點頭,說道君弈不禁沉默了下來,心中略有些擔憂他的安危,畢竟已經深入林中許久時間了,不知情況究竟如何。
這時,枯木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森然的冷意,目光漠然的直視著安雲瀟“聽安少主的意思,血凰珠是不交了?”
“這血凰珠到了安某的手中,自然也就是安某的東西。”
言語平淡,卻滿滿的充斥著冷意,安雲瀟儼然沒有將血凰珠交出的打算,甚至還似笑非笑的看著枯木“若是枯木長老想要,不如”
“過來拿,如何?”
言罷,伸手向前一托,安雲瀟便將血凰珠暴露在枯木的眼前,眸中的眼神還很是隨意的示意讓枯木上前來取。
如此行止,顯然是安雲瀟對枯木的輕視,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眼裡,隻是戲耍客套罷了。
森冷流轉,暴戾漸漸彌漫。
枯木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厲狂躁動的凶意,也是在枯木身周升騰洶湧“安雲瀟,你我當真要撕破臉皮不成?”
“踏嗒”
忽然,林間有紛亂的腳步聲響起。
無數七絕樓的弟子蜂擁而至,尋著剛剛強威升騰的氣息趕了過來,正好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一幕,沒有任何多言,便將安雲瀟圍在了中間。
七絕樓武者眸中儘是一片赤紅,本就獵殺妖獸殺紅了眼的弟子,身上狠辣的殺機沸騰洶湧,宛如血海潮水一般無情蕩起。
“嗬”
安雲瀟沒有理會周圍的七絕樓弟子,隻是漠然的看著枯木,嘴角上彎,勾出一抹冷然不屑“枯木,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憑你也配與我叫板?”
“至於這些送死的弟子,就不必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不如給七絕樓留些麵子,莫要讓天下人看了笑話。”
“放肆!”
七絕樓弟子聞言心頭怒起,其本就是殺紅了眼,滿心無所畏懼,如何能忍其狂言,便是直接冷然出聲嗬斥。
“哼!”
安雲瀟口中冷哼,轉目抬手,衝著那弟子便是一道指劍,劍意肆虐,快若閃電,一瞬便刺穿了他的心臟,炸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鮮血如瀑。
“這裡,可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你”
枯木臉色難看,沒有想到安雲瀟如此肆無忌憚,而且從其短暫出手的樣子來看,其劍道的造詣之深,恐非自己能敵。
周圍武者也是心頭驚異,沒想到雙方竟是直接動起了手,而且安雲瀟殺伐決斷,絲毫不將枯木放在眼裡,如此一來,怕是有些不好收場了。
其中最開心歡喜的,當屬莫亦千與月凝兩人,七絕樓與斬嶽劍派之間的衝突越重,仇恨越深,對他們也就越是有利。
枯木臉上厲狂升騰,周身的狠辣幾乎要壓抑不住,言語都嘶啞了起來“安雲瀟,莫要欺人太甚。”
“枯木長老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安雲瀟把玩著手中的血凰珠,言語間戲謔道“我幫你出手教訓不知尊卑的弟子,你非但不謝我,還責備於我,這是何道理?”
“莫不是七絕樓不將我斬嶽劍派放在眼裡?”
“你找死!”
枯木怒火沸騰,再也無法壓製心中的狠辣,他本心厲狂做的就是殺伐之事,些許口舌交談,早已讓他煩不勝煩。
一言而出,枯木身上光芒大作,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森寒的冷芒乍現林間,便已至安雲瀟身前,一把沾染著漆黑的大刀霍然而出,裹挾著狠辣的凶威便要將安雲瀟橫斬刀下。
“枯木,你老了!”
安雲瀟冷笑一聲,抓著血凰珠的手未曾放下,另一手中劍意驟現,寒芒似電光疾馳,狠狠的與刀鋒碰撞,掀起一陣強威。
刀光劍影無情肆虐,卷起陣陣狂浪。
“錚”
隻是一聲金戈炸響,枯木長老便從塵浪中疾退而出,其手中大刀緊握,略顯輕顫,臉上也有些蒼白。
眾人反觀安雲瀟,見其神情平靜,一手執劍,一手托珠,高下立判,不由心頭一驚,沒想到枯木長老竟是一招吃虧。
安雲瀟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前方的枯木,隻是托著血凰珠的手微微收攏,漠然的要將其收回“如此這血凰珠,我就收下了。”
“嗡”
隻是忽然,林中強威彌漫,徹骨的寒意籠罩而來,一道嬌聲冷言驟然而至“七絕樓的東西,你還沒有資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