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砰!”
一拳一掌,空間扭曲山影崩碎。
不過在這宣泄的強威下,二人居然隻是衣衫蕩起,身形竟紋絲不動。
而方才被燭九陰出掌鎮殺的仝山,被突然出現的人影擋在身後,除了臉上殘留著一道掌印之外,身上再無傷勢。
同時,君弈等人也被燭九陰的餘威籠罩,否則此間強威宣泄在他們的身上,定然十死無生。
但即便如此,也值得眾人心顫了。
君弈倒是相信燭九陰,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
“嗬嗬”
這時,上空的人影勾起嘴角,口中傳出淡淡的輕笑聲音“堂堂鬼靈燭九陰,居然會以大欺小?”
“畜生也配言小?”
燭九陰麵露譏諷,與針鋒相對。
仝山聞言,瞳孔凝縮,身軀無意識的抖顫起來。
他這才知道,自己居然是在鬼門關前逛了一圈。
至於幽森沙柳等人,臉上則是湧出歡喜的笑容。
單憑鬼靈燭九陰五個字,就足以給他們安全感。
人影臉上笑容依舊,仿佛沒有什麼能讓他的神情發生變化,淡淡的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他一身玄袍長衫,雙手垂在袖中,麵容剛毅冷肅,眼睛卻是一白一黑,瞳孔流轉著怪異的生息,連帶著他體外的空間,都有莫名的霧氣縈繞。
人影與燭九陰的中間,空間正在無形的扭曲,卻無法越過雷池半步,二人交手竟是不相上下。
“天盜之中,竟也有尊聖後期的存在。”
見此,君弈心頭沉重。
他在看到仝山的時候,已經極力的高估了天盜,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天盜的可怕。
“咄咄逼人?”
燭九陰麵露不屑,譏諷的道“血靈手屠伍真,窮極嬰兒心血修煉之人,居然也會說出咄咄逼人四個字?”
“那些被你吃掉了心臟的嬰兒,以及被你屠殺了的嬰兒親人們,恐怕會第一個不答應吧?”
一言而出,君弈等人麵色陡變。
全然沒有想到,這看上去麵容還有些正派的人影,竟會是如此心狠手辣之徒,喪心病狂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乃至世上萬般言語,都無法形容他的狠辣。
“嗬嗬”
隻是伍真輕輕一笑,並未將此放在心上。
他甚至還隨和的道“這些嬰兒與我融為一體,我帶他們見識了他們窮極一生,都永遠無法見識的高度和景象,他們應該感激我才對。”
“他們的親人,更應該以此為榮,若非已經死去多時,甚至還應該為我供養一座功德金身。”
聽聞此言,君弈心中發寒。
伍真的喪心病狂,比他表現出來的更為可怕。
這到底是要何等扭曲的心態,才能如此輕鬆寫意的說出這些殘忍的言語?
而且以他的做派,與其身後的仝山對比,兩人幾乎是如出一轍,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關係。
以此見遠,君弈幾乎可以想象,天盜之中到底都有著什麼樣的狂徒。
可能將這些狂徒都收入麾下,使得他們遵循著天盜的規矩去做事的幕後之人,又豈是一個恐怖二字可以描述的了?
君弈無法想象,這人要有多少的強橫,要擁有怎樣的權勢,才能達到這種程度,靈界真的能化險為夷嗎?
“你簡直令人作嘔!”
燭九陰眉頭擰起,已經失去了與他交流的想法。
與伍真說話,完全是在侮辱自己,與他每多說一個字,燭九陰都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的嘔吐出來。
於伍真這種人而言,最好的下場就是死。
“給老子去死!”
一念至此,燭九陰身上強威爆發,炙熱的火焰如潮水般洶湧出來,憑空化作一隻火焰巨拳狠狠砸去。
“何必如此憤怒?”
隻是伍真麵色尋常,身前浮現一隻嫩白大手,與其火焰巨拳巋然抗衡。
同時,他眼中露出歡喜,臉上的笑容更加扭曲“能與傳說中的燭九陰一戰,真是令人歡喜。”
“不得不說,我心中的喜悅已經無法壓製。”
“來,就讓我好好領教一番。”
……
一語傳出,伍真體外淨白湧出。
無數團中間鑲嵌著紅點的淨白色光華,似孔雀開屏般浮現出來,快速的向外鋪滿,垂滿天際。
這大片的淨白光華,幾乎與燭九陰身後的赤紅天幕分庭抗禮。
而在這火光的映照下,君弈等人才看清了淨白光華中的真容。
這哪裡是什麼光華,分明就是一個個嬰兒,或者說的再更為準確一些,這鋪滿天空垂下的淨白光華裡,都是一個個蜷縮著身軀的胎兒。
他們都像是在母親的肚子裡一般,正在安詳的沉睡。
其中鑲嵌著的紅點,都是這些胎兒躍動的心臟,站在下方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數不勝數。
君弈與幽森沙柳等人頭皮發麻,根本不敢去想到底有多少數量。
冰冥攙扶著幽夢,看著上空地獄般的景象,都忍不住的全身顫抖“這個畜生,簡直毫無人性!”
“你該死!”
燭九陰目露猙獰,體外浮現出龐大本體,向著伍真狠狠的抽打下去,所過之處掀起驚人的火焰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