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的事情都商量好了,兩個小娘子才和柯明敘以及周老先生道彆,回了拂昏院。時間已經近了辰時了,謝池瑩要去請安,就沒有什麼時間能休息了。
還是景瑚好些,能去床上躺一會兒,不被打擾。可是她太高興了,上午根本就沒能睡著。
下午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謝池瑩便來尋她了。
景瑚也隻好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陪著她說話。
謝池瑩一進門就是指責她,“你怎麼這麼沒用,我根本都沒有時間休息,精神還比你好。”
景瑚不服氣,“還不是因為你那好表哥,給我喝了半杯龍井,說是要讓我長長記性,害得我一個上午都沒有睡好。”
雖然是抱怨,也是甜蜜的抱怨。
謝池瑩也嘖嘖稱奇,“表哥他居然還會捉弄人?我怎麼不知道。”
“在燕京的時候也同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過了幾個月,他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常常沒個笑影,我都有些發怵,還以為是他脾氣不好。”
景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柯世兄他在家的時候都很不開心嗎?”
謝池瑩點了點頭,“我覺得他是挺不開心的。簡直和現在是兩個人,自從出了門,他整個人好像舒展的多了。也許柯太師堅持要讓他下江南,就是這個原因吧。”
景瑚便道:“也許是因為朝中的事情太多,所以他總是很累。而且還要照顧他的母親。有時候照顧人的那個人,反而比被照顧的還要痛苦些,是身心的雙重折磨。”
謝池瑩調侃她,“你倒是很懂嘛,看來和我表哥的關係果然不一般。他也那麼輕易就同意了替我去寧老夫人那裡說情。”
景瑚就有些飄飄然,“那當然了,我對他那麼好,他對我自然也要好了。不然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在堅持個什麼勁兒。”
“對了,六姐姐為什麼要讓你臨摹那個什麼餘省的花卉蟲蝶軸啊?他們二房那麼有錢,有什麼字畫買不到的。”
謝池矜賣了馮雲簪和謝澍的消息給謝池瑩,要向她索取的東西,就是一副臨摹的餘省的花卉蟲蝶軸。
謝池瑩便道:“她已經把那幅畫送到我房中了,我看了看,也沒什麼特彆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個。六姐姐那麼聰明,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誰知道呢。”
那倒也是,謝池矜的確是看起來就很聰明的那種人。抹骨牌也很厲害,景瑚已經許久都沒有在抹骨牌的時候這樣精神緊張了。
她和謝池瑩是棋逢對手,卻鬥不過謝池矜這個老江湖,就連骨牌的收藏也比不上她。
越是這樣,景瑚就對她越好奇,“六姐姐那個基本已經定了的夫家,是哪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