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濤的問題,有一種老師問學生“你的夢想是什麼的”的感覺。
苟書寒嘴裡嚼著菜,回答:“無數個睡不著的夜裡——為什麼睡不著,不是思春,而是在想濤哥你剛才提的這個明天,明天我要怎麼辦,改變自己還是繼續今日的碌碌無為,可是很多事情到了明天,我發覺一切又回到了前一天的狀態,自從我還完債,我卻發覺我膽子變小了,唉,不說了,乾一杯。”
王金濤舉起酒杯:“好,乾一杯!”
其他三人,也舉起酒杯一起乾了一杯。
喝完這杯酒,還有許多杯酒。
王科和杜悅兩個人很殷勤的給大家倒酒,其實最主要就是給王金濤倒酒。
幾杯酒接著下了肚。
苟書寒又把話題扯到了明天上來。
“濤哥,我們這裡五個人,你最成功,我呢也渴望成功,但是很迷茫,我跟你說實話……”
王金濤:“彆,我這不算成功,頂多算有點成績,還有,我跟你們講,但凡開口說,我跟你說實話吧,就不是實話,就像很多人開口說,兄弟我跟你如何如何,那基本上也就不是兄弟——你要不換個台詞?”
潘石龍笑:“哈哈,確實。”
杜悅跟王科搶著說王金濤講話幽默。
苟書寒:“濤哥,我要說的就是實話,確實很迷茫,才畢業的時候,真的是信心滿滿,感覺自己天下第一,舍老子其誰,到後來,我情況你也知道,愛情受挫,好在負債還清,可我膽子變小了,現在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我似乎喪失鬥誌了,你說的明天,我肯定想過,但是它模模糊糊的,總看不太清楚,這兩天我又談戀愛了,找了個女朋友,我這兩天就一直在想,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呢?我現在對以後的事情是看不清,看不透了,求指點。”
潘石龍說:“妹哦,你這哪裡是對以後看不清看不透,你是被愛情這道豬油蒙了心,才認識你那個時候多牛皮啊,濤哥你說是不是,你還記得他那段時間賣快餐盒飯不,說話眉飛色舞的,走路都像腰上按了彈簧,拽不啦嘰的,現在就是一個慫樣,所以說啊,英雄難過美人關,隻要跟女人沾上關係啊,明天就好不到哪裡去。”
杜悅不開心了:“潘總監,你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什麼叫個女人沾上關係就好不到哪裡去。”
潘石龍忙說:“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了,妹哦,你彆生氣撒。”
杜悅:“那你是什麼意思嘛,你肯定是被壞女人傷害過,所以對女人有意見有成見,但是你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杜悅說話很快,不給潘石龍插嘴的機會。
王科舉起一杯茶,放在嘴邊,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杜悅懟潘石龍。
潘石龍很想解釋什麼,但是覺得自己確實說錯話了,他把手放在麵前的酒杯上,說:“我話沒說對,我認罰一杯。”
說完潘石龍舉起酒杯作勢欲飲。
苟書寒伸手攔住。
“哎哎哎,慢一點,這酒不該喝!”
杜悅:“怎麼就不該喝了?”
王金濤也開口了:“書寒兄弟,我可不是幫杜悅啊,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也跟著罰一杯,我們男人,就應該讓著點女人。”
苟書寒:“濤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我們男人讓著點女人,男女平等,現在婦女能撐半邊天,可千萬不要看不起我們女性,對吧,在我家,那都是我媽做主的。”
杜悅說:“一看你呀,哄了不少女孩子呢,你還沒說,這酒為什麼不能喝呢,說不好,可要一起罰酒的哦。”
潘石龍說:“算了,我罰,我認罰。”
苟書寒壓住潘石龍的手腕,說:“潘石龍是個好兄弟,什麼都好,就是說話有時候詞不達意,他的意思,跟女人沾上邊的事情不是好事情,但是杜悅你不一樣啊,你不是女人,你是大美人啊!”
苟書寒最後說到大美人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杜悅聽見苟書寒這麼說自己,免不了會有一絲絲開心,她開口:“一看你就是情場老手,小女孩就喜歡吃你這一套,我可不是小女孩啦,再說,美人怎麼就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