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晚似乎回撥過去也不太合適。
估摸著她應該是知道了朱蘇生孩子,打電話過來想問問情況的吧。
他尋思著,自己這個時候要不要推門進去。
推門進去的話,會不會吵醒他們,不推門出去的話,文凱蘇燕兩個會不會太辛苦了。
“哇哇哇~”
“哇哇哇~”
就在他猶豫之間,病房裡傳出來嬰兒哭鬨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個。
是苟小依和苟小蘇在哭麼,還是隔壁兩張床上的孩子?
他從窗戶裡看到朱蘇忙翻身去摸自己的孩子,文凱往前走了兩步,蘇燕也抬起來頭。
苟書寒果斷的推開門,向病床走過去。
這兩個小屁孩,哭起來居然也同步。
短短的幾步路,苟書寒卻有一種感受,好像這一截路,自己已經走了二十多年。
他走到朱蘇和孩子們的身邊,蘇燕和文凱讓出來位置,苟書寒伸出大手摸在蓋在兩個女兒身上的小毯子,兩個小家夥不哭了,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快快長大吧!
我親愛的孩子們,爸爸愛你們!
……
時光轉瞬之間,就過去了三年,到了2013年夏天,學生暑假時間。
林小娜7歲,已讀完小學一年級。
苟小依和苟小蘇三歲,正是最可愛最活潑搗蛋的年齡。
苟書寒早已經從蔡屋圍搬走,如今他帶著老媽老婆和三個孩子住在南山區。
仍舊是租房,仍舊沒買房。
之所以從羅湖搬至南山,不因為彆的,主要是為了解決林小娜讀書的問題。
因為沒有在深圳買房,羅湖許多學校林小娜不夠資格讀,南山有幾所學校對招生的要求稍寬鬆一些,隻要支付一定的費用就可以入讀。
這是苟書寒一家人搬遷過來的根本原因。
其實,南山房子的售價和租金已不比羅湖便宜多少了,甚至部分區域已經趕超了羅湖。
2011年,苟書寒從蔡屋圍搬至筍崗村,2012年下半年,一家人搬至南山。
苟書寒和朱蘇的生日是在同一天,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
兩人31歲生日這一日的上午,苟媽媽帶著三個小家夥在樓下小區花園玩耍。
苟書寒因為昨夜加班熬夜,剛睡醒。
朱蘇坐在陽台正在擇菜。
苟書寒走到她身邊,打了個嗬欠。
“要不,老公,你彆開那個印刷廠了,關掉吧,我總擔心——”
朱蘇如今的身材大變樣,整個臉不再像三四年前那般精致秀氣,而是圓嘟嘟的,還有雙下巴。
身材也快肥成了球。
“關了,能乾什麼?做生意總要冒風險的,不是麼?”
“可你把所有錢都砸進去,今年經濟全球又在唱衰,我擔心——”
“好了,老婆,彆想那麼多了,老公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對吧?”
他又打了一個嗬欠。
朱蘇看了看同樣發福的苟書寒,沒再說話。
如今的苟書寒31歲,挺著一個不小也不算太大的啤酒肚,臉色要比前兩年紅潤了不少。
不再是當初青蔥少年的感覺,而開始有了老板的模樣。
“老婆,你就彆多想了,這做生意起起伏伏的,太正常,彆瞎擔心了,你還是想一下,等下那麼多人來,我們這個餐廳怎麼坐得下的問題吧。”
兩個人每年過生日,都會在家裡宴請好友。
這一次,兩個人照以往慣例,邀請了潘石龍一家、萬飛一家、文凱蘇燕夫妻、鄭健一家和另外幾位日常走得近的大學同學,算起來,得有近20人。
加上自己一家六口,這租房的餐廳就顯得很擁擠了。
“等下就坐客廳,茶幾挪到陽台來,把餐桌抬過來,就好了,我特意跟樓下士多店老板借了十張圓凳,酒在他們家買,嘻嘻。”
朱蘇開口說著,這是搬來南山自己兩口子過得第一個生日,她早在幾天前就想好各方麵的情況了。
“我苟書寒活到現在,彆的不佩服,就佩服自己的眼光!”
朱蘇早已經習慣自己老公的說話風格了,按照苟氏慣例,他們娘倆說話冷不丁的冒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肯定有下文。
果不其然,苟書寒接著說:“朱蘇同誌,你說我咋眼光這麼好,就找了你這麼一個老婆呢?”
雖然知道老公說的這話有太多恭維的成分,但是朱蘇仍舊開心的笑了。
“我眼光也不錯,找了這麼一個優秀的老公。”
來而不往非禮也。
“No,no,no,老婆,這個就得批評你了,你這個人凡事都好,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我怎麼又變沒有自知之明了?”
“你眼光明明就不行,沒有我眼光好,為什麼要沒有自知之明,而且還自欺欺人撒謊呢?”
朱蘇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苟書寒:“我就問你,你找的愛人有我找的愛人好嗎?沒有吧,所以說,你的眼光呀,沒有我的好,明白嗎?”
“好啦,今天都三十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貧,你快給你的石龍兄弟,飛哥和賤哥他們打電話問什麼時候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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