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石龍的兒子潘傑龍站在門口脆生生的喊了一口伯伯,然後就奪門而入,加入了林小娜和苟小依、苟小蘇的遊戲隊伍裡去了。
賈小笨倒是身材沒變樣,大概個子高的人,不那麼容易顯胖吧。
跟在他們身後的賈瑾,跟半年多前比起來似乎沒有區彆,仍舊年輕活力。
“尼瑪,還好我們一家人大長腿,三樓我們幾步就上來了,不然爬樓梯真不適應了。”
已經快胖成球的潘石龍手上提著禮物,嘴裡開著玩笑。
苟書寒忙招呼他們進門,然後又招呼他們坐下。朱蘇也從廚房出來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後又進去廚房忙起來。
賈小笨嚷著:“今天是寒哥蘇姐的生日,兩大壽星,怎麼能讓嫂子你親自動手呢?”
於是帶著賈瑾去了廚房幫忙。
可廚房隻有那麼大,賈瑾又退出廚房回到客廳。
沒多久,萬飛帶著老婆孩子也來了,其餘幾位大學同學也陸續抵達。
大家的禮物堆成了一座小山。
畢竟禮品得準備兩份。
苟書寒又給鄭健打了一個電話,仍舊不接。
他估摸著這小子怕是又遇到什麼事情了,也就沒再繼續撥打。
忙活了到下午六點多,一大桌子飯菜就準備妥當了,大家吃著,喝著,聊著,時間就到了半夜。
吃了蛋糕唱了生日歌,就像所有聚會終究要落幕一樣,開始散場。
苟書寒作為一家之主,將大家送到樓下。
苟媽媽收拾衛生。
新租的房子在三樓,有兩個陽台,一個朝著小區外,一個朝著小區內,剛好可以看見停車的位置。
朱蘇則站在朝內的陽台上目送大家離去。
小區並沒有實行人車分流,大家都將車子停在小區內地麵上。
苟書寒安排著車子。
有車的送沒車的。
喝酒的不開車,讓沒喝的開。
實在不方便的,就自己出了小區去打車。
萬飛一家三口因為要先送同學,跟苟書寒打著招呼,然後又對陽台招了招手,走了。
文凱兩口子和潘石龍一家留在了最後。
蘇燕沒喝酒,文凱喝得有點醉眼惺鬆。
“寒哥!親愛的老板!我有個請求,趁著我喝醉了,鬥膽說出來,望批準!”
苟書寒扶著文凱,說:“你說,你說,你沒喝醉!”
文凱:“我想讓蘇燕也過來公司幫忙,反正她幾乎也在幫公司做事了,行不行?”
“行!”
苟書寒回答得很爽快,這事自己不好開口,蘇燕肯過來幫忙,求之不得呢。
蘇燕開著他們的小車子一溜煙走了,文凱從副駕駛窗戶裡伸出手,搖了搖。
潘石龍酒量不算太差,但是也談不上多好,醉眼酩酊,賈小笨已經把他扶進自家車子後座,然後把兒子潘傑龍也放在後座,跟他一起。
大家都知道小孩子要早點休息才好,可是在深圳工作的很多人,不得不外出的時候,帶著孩子,於是孩子也跟著一起晚睡。
苟書寒有時候感慨,深圳是個不夜城,不夜的習慣,從下一代開始培養起。
賈小笨是一個很能操持家庭的女人,潘石龍在她的統治下,不光背上了房貸,現在還背上了車貸。
苟書寒跟賈小笨交代著,讓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賈小笨說:“寒哥,沒事,這車買來幾乎都是我在開,倒是他還是個生手。“
說完賈小笨看了一眼後排的潘石龍和兒子。
兩個家夥已經睡著了。
“寒哥,你回去吧,我們到家給你信息。”
賈小笨坐進駕駛位說著。
賈瑾還在車外,她手提著一個綠色小皮包。
“幺妹,你還等啥子喲,快上來!”
賈瑾喝了不少酒,但是人還是很清醒的。
“姐,我忍不到了,我要上哈廁所,寒哥,我去你家借下廁所。”
然後她就往苟書寒租房的單元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一個踉蹌。
苟書寒忙跟賈小笨說,我去看看。
說完,自己忙跟上去。
“不要緊吧,要不要喊你姐扶你上去?”
“沒得事,我又沒喝醉。”
說完賈瑾繼續走著。
苟書寒又走回到潘石龍車旁,打算等賈瑾下來後,等他們開車走後,自己再回家。
“寒哥,你幫忙看著點我幺妹,我怕她喝多了,我在車上等她。”
苟書寒說了聲好,然後轉身往單元門口走去。
總不能人家提出這個請求,自己拒絕吧。
停車的地方離單元門口並不是很遠,十來米的距離,就在賈小笨跟苟書寒說話的空當,賈瑾的身影已隱沒在單元門口後。
苟書寒不急不慢走到了一樓到二樓的轉角處。
他以為等待的將是自己平靜的度過生日當晚。
卻沒有料到等待他的是他沒有想過的局麵。
賈瑾正蹲在轉角處的地上,頭發從兩側垂了下來,小皮包也丟在地上。
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不會是喝醉了吧?
看這姿勢難道就蹲這裡放水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地板沒有濕。
他走過去,輕聲問:“哎,不要緊吧?”
賈瑾清晰的回答:“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苟書寒說:“那你等一下,我上三樓喊你嫂子來扶你。”
其實自己完全可以扶她,隻是他明白老婆不太喜歡自己跟她親近。
既然老婆不喜歡的,那就不要去觸碰。
自從認識賈瑾以來,自己從來沒有跟她單獨兩個人相處過。
一個男人不能管理好自己的私生活的話,那麼如何長久管理好企業。
不單獨相處是讓老婆放心的最好做法。
“不用了,沒醉。”
說完,她拿起小皮包站了起來。
穿著高跟鞋的她站起來比苟書寒足足高了十多厘米。
她往前走了兩步,一個趔蹶,往台階倒去。
苟書寒眼疾手快,忙伸手去扶。
本以為賈瑾個子很高,應該很重,哪知道她很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