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核心在於一炁,天地一元炁,居中而鎮四方。
江生並沒有急著修行。
他先是給黃庵尋了一具肉身,讓黃庵適應肉身,隨後看黃庵修行運轉功法。
黃庵也不傻,知道江生來曆非凡。
一具金丹初期的分身就能施展那等劍術斬其肉身,這金丹後期的本尊實力隻會更可怕。
以金丹伐元嬰?
黃庵一開始是不信的,可看到開山青牛王老老實實的在道觀裡待著後,他信了。
在隨後的數個月裡,江生一直觀摩黃庵修行鎮元一炁經,觀其法力運轉的周天,觀其經脈穴竅的運用。
三四個月的時日,讓江生對總綱有了不少領悟,這才讓黃庵把鎮元一炁經的練氣篇傳授給自己。
練氣篇、築基篇、紫府篇、金丹篇。
從練氣直指金丹的道路,江生已經看通。
但他卻沒有貿然修行,而是聽黃庵自己對元嬰篇的感悟總結。
“戊土為陽,乃承天地之氣,抱一守中,聚於中行,而散於四維,厚載萬物,德備眾生。”
“此為土之德,故,地勢坤,曰厚土載物。”
“此言,可對否?”
聽著江生的理解,黃庵點點頭:“道友此言極是。”
“土有二,曰戊土,曰己土。曰陽、曰陰。”
“戊土上而載萬物,己土下而孕靈機。戊土之雷,堂皇而不霸烈,威赫而不剛猛,正大厚重,巍峨如山,深沉如地.”
如果說一開始黃庵隻是抱著潦草教完好早日脫身這樣應付了事的想法,現在黃庵則是認認真真的與江生論道演法。
江生的才情和領悟之能遠超其想象,往往舉一反三,天馬行空卻不怪誕,反而頗為合理,讓人不由得沉浸其中,與之探討大道。
自三萬三千九百三十八年秋至四十年末,黃庵在玉辰山停留了整整兩年,不斷與江生交流土行之法,同時也在完善己道。
終於到了山河曆三萬九千九百四十一年春,黃庵向江生辭行了。
“論道兩載,在下所獲良多。”
“所能教授的,道友已經都會了,在下也該離開了。”
江生點點頭:“道友要走,貧道自然不會強留。”
“隻是道友要以何麵目回新南道?”
黃庵沉默半晌,歎了口氣:“隱姓埋名,然後隱於家族暗處,守護家族。”
“希望日後,道友不會和黃氏為敵。”
江生笑道:“貧道先前可是剛剛洗劫了黃氏的族庫。”
“族庫都是次要的,人活著,就有卷土重來的機會。”黃庵異常堅定的說道。
“如此,道友請便,日後若有機緣,自當再會。”江生說罷,送黃庵離去。
青牛王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不用俺老牛去了結了他?”
江生頗為詫異:“為何要了結他?”
青牛王撓了撓頭:“你們人族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虛情假意,沒了利用價值,就敲骨吸髓,將其了結。”
江生笑道:“若貧道是那種人,青牛王你早早就入輪回了。”
“貧道重諾重信,非是那等人。”
青牛王點了點碩大的腦袋,隨即又悶頭向回走了。
“青牛王,你可想回盤牛嶺?”
江生的一句話,忽然讓青牛王頓住了腳步。
“嗯?你肯放俺回去?”
江生笑道:“為何不肯?你盤牛嶺的妻妾、家眷,都好生供養著,不曾有半點差池。”
“你現在就可以回去,與她們團聚。”
“隻要不影響貧道的計劃就行。”
青牛王看向江生,滿是警惕:“你想利用俺幫你拿下八萬裡鬼王山。”
江生笑了笑,示意青牛王放鬆:“不算利用,各取所需,金獅、寶象、青鵬在貧道麾下都很自在,無事貧道也不會找他們。”
“如今青牛王你也算是貧道麾下,貧道曾允你一個前程,若你願意,等貧道事了,你便是八萬裡鬼王山之主。”
“若是願意繼續跟在貧道身邊,那貧道帶你回東海蓬萊。”
青牛王毫不猶豫的說道:“俺願意跟你回蓬萊,能帶上俺妻妾嗎?”
“自無不可。”江生說道。
“那俺明白了。”青牛王說著,衝天而起,向著鬼王山奔去。
等青牛王走了,江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翻看起一本土行功法來。
“厚土功?”
“雖說是金丹初期的功法,仍有借鑒之地。”
言罷,江生開始觀看這本厚土功。
實際上這些年來,黃家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收集更多的土行功法,好讓自家的根本鎮元一炁經能夠成為化神功法之中的上乘傳承,乃至窺探一下那神秘莫測的上三境。
一麵翻看土行功法,江生一麵思索著自己修行的兩本道經。
若是以兩本道君真經來看,鎮元一炁經無疑就是破磚爛瓦,但這破磚爛瓦對目前的江生而言,卻是至關重要之物。
“若是以土為中,分風水雷火,不若直接修五行,走五行之道。”
“然前人皆以一道,至多兩道證就純陽,是否單條道路更契合純陽大道?”
“而若是不以土中,分立地水風火,演非四象之法,又可行否?”
四象,乃木、火、金、水,應對少陽、太陽、少陰、太陰四道,一如世界運轉,春夏秋冬。
而地水風火,顯然非尋常四象之法。
江生思索著,試探性的將自身那青色法力演化風、水、雷,再演化火時,便不是那麼順暢了。
隨著修為越來越深,江生對風水之道的掌控也愈發精深,金丹一轉,便是青色的風水法力。
雲霧繚繞的道觀之中,風生水起,雷火交加。
青袍玉簪的道人演化著各種術法。
“地、水、風、火”
“風水演雷火,地象以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