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處,兩兄弟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兒。
兩兄弟似乎也猛然間意識到,若是此次考試依舊不能考上秀才,恐怕就連繼續讀書的機會都將失去。
一念及此,兩人匆匆放下手中的碗筷,如受驚的兔子般迅速逃回各自房間,讀書,他們要讀書,要靠秀才!
飯桌上剩下的那些殘羹冷炙,自然而然地全部交由時悠來收拾打理。
時悠此刻也已止住哭聲。
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一向溫和的爹爹,今日竟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至於自己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對還是錯?
似乎是因為自己,這個家才變成這樣的。
可是,她也是哭訴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而已。
一時之間,時悠心裡茫然無措。
待時悠好不容易將屋外的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便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房間。
然而,當她推開房門的一刹那,眼前所見的景象讓她不由得怒火中燒。
整個房間淩亂不堪,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不用猜也知道,這肯定又是時柔發脾氣時搞出來的“傑作”!
時柔每次一生氣,就喜歡拿自己的東西撒氣,想砸什麼就砸什麼,全然不顧後果。
想要扔東西砸東西,那就讓她隨意砸那些屬於她個人的東西便好。
她砸她自己的東西,時悠是半點沒有意見。
可為什麼要扔不屬於她的東西?
見地麵一片狼藉,而那些物品,都是屬於自己的,時悠心底的火再次燃燒了起來。
“你乾的?”
時悠走到時柔的床邊,目光淩厲且帶著質問意味,自上而下俯視著床鋪上佯裝熟睡的時柔。
然而,麵對時悠的質詢,時柔仿若未聞般緊閉雙眼,紋絲不動,繼續裝出一副沉睡不醒的模樣。
見此情景,時悠並未過多糾纏,而是動作迅速而利落地整理地麵上的東西。
待將自身物品規整妥當之後,時悠壓根兒不去理會時柔是否能夠聽聞得到,毫不猶豫地伸手抓起時柔床榻上的被褥與衣物,一股腦兒地拋擲到了冰冷的地板之上。
原本還在強裝死寂的時柔,此時再也無法繼續維持那副偽裝之態。
隻見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怒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大聲嗬斥道。
“你在乾什麼?”
此刻的時柔麵色陰沉如水,那張拉長的麵龐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生厭惡之感。
而時悠則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充滿譏諷之意的笑容,輕聲回應道。
“這會兒倒是不再裝死了?”
“怎麼,耳朵突然之間不聾了?”
“看看你那點兒不入流的手段,簡直低劣至極!”
時柔嘴角掛著一絲不屑地嘲諷。
聞言,時柔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睜,麵露凶光,惡狠狠地衝著時悠吼道。
“時悠,你不就是仗著自己能進入醫館上工,就這般囂張跋扈、趾高氣揚。”
“以後若是在醫館裡被人欺負,我看你怎麼辦!”
“到時,要是有人膽敢欺負你,你彆來求著我幫你。”
時柔越說越是氣憤難平。
不就是第一日去醫館上工,時悠整個人就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