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伸出雙手想要抱住時溪的雙腿。
不過,時溪卻極為敏捷地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觸碰。
接著,她麵露難色地輕聲說道。
“大叔,您千萬彆這樣。”
說完,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仿佛一道驚雷,瞬間中年男子的耳畔炸響。
原本就已經嚇得麵如土色的中年男子,頓時情緒崩潰,他歇斯底裡地大喊起來。
“不,不會的!”
“我明明隻是簡單的咳嗽,不會死的,絕無可能。”
緊接著,他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盯著時溪,滿懷希冀地質問道。
“縣主,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我真的沒什麼大礙,對吧?“
”我隻是單純地咳嗽幾下而已,而那,那些血跡根本就不是咳嗽咳出來的。”
“那血其實是因為我方才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巴,所以才會隨著咳嗽一起流出來。”
“您一定是診錯了,我真的沒有咳血。”
聽到這句話,圍觀眾人皆是一愣,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他們沒有聽錯?
中年男子方才咳出來的血,不是因咳嗽而咳出來的,而是他自己不小心咬破所致?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充滿疑惑。
若真是如此,那他之前為何要說自己咳嗽得厲害,甚至都咳出血來了,還一副病情十分嚴重的模樣?
何女醫聽到這話,頓時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說道。
“那你方才為何說是因為咳嗽咳出血來?”
“還因此詆毀我以及我們醫館?”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也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之色。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是對比自己的命,方才那些說過什麼話,都已經不重要。
如今,他隻想著活命,於是不管何女醫的話,繼續向時溪求助。
“縣,縣主,我,我.....您可要幫幫我啊,我不能死啊,我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等著我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嗚嗚嗚.....”
好一會兒後,見中年男子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時溪才悠悠地開口道。
“怪不得方才本縣主方才為您診脈時,發現你隻是普通的咳嗽。”
“而你無緣無故咳出血來,本縣主還以為本縣主診錯了脈象。”
“如今看來,原來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瞬間愣住了。
而其他圍觀者,也仿佛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且不說他有沒有大病,方才這人肯定是故意來鬨事!”
“先是說自己病重得咳出血來,現在又改口說是不小心咬破的,這不明擺著是騙人嘛!”
一時間,指責聲和議論聲此起彼伏,人們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那個中年男子。
對上眾人的指指點點,隻見中年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沒……不是這樣的,我……我……我,我真的隻是剛才咳嗽太厲害才咳出來!”
說完還一臉惶恐地看向時溪。
見時溪沒有反應,中年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縣……縣主,您看我這到底得的是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