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時溪微微蹙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動作幅度很小,卻足以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然而,她並沒有開口說話,讓人完全無法猜透她這一搖頭所代表的確切含義。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紛紛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眼神。
那些目光交彙之處,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中年男子本來信誓旦旦覺得自己並無任何問題。
但瞧見時溪的這個樣子。
他就有些忍不住害怕起來,所有的自信瞬間煙消雲散。
他之前可是見過不少大夫為那些命不久矣的人看病時的表情。
跟時溪如今的模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瞬間,他慌了。
他的心,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它。
刹那間,他腦海中的思緒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一般,四處紛飛,混亂不堪。
以至於他甚至忘記了自己今日來此的目的。
此刻,中年男子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風中瑟瑟發抖的花瓣。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結結巴巴地問道。
“縣……縣主!我,我……我沒事兒吧?”
那中年男子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眼中還帶著最後一絲僥幸,像是不願去相信自己病入膏肓。
見時溪沒有回話,依舊還是一臉嚴肅,且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中年男子越發害怕了起來,哆哆嗦嗦著繼續開口。
“縣,縣主,我,我可是還有救?”
隨著這句話從他口中艱難地吐出,那聲音也跟著劇烈地顫抖起來,清晰地顯露出他內心深處極度的恐慌和不安。
見到此情此景,時溪的心底忍不住暗暗發笑。
然而,她卻極好地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
依舊保持著一副凝重嚴肅的神態,不點頭不搖頭,依舊同情地看向他。
見此,中年男子身體猛地一晃,雙腿一軟,徑直癱倒在地。
像是全身的力氣在瞬間被抽離殆儘。
而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則是始料未及。
他們有些的還真的以為,這中年男子方才不過是故意尋釁滋事罷了。
誰曾想,竟會真的身患如此重症以至於無法醫治。
一時間,眾人望向他的眼神之中,紛紛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之色。
然而此刻,何女醫的內心深處正彌漫著難以言喻的惶恐與不安。
慘了,自己當真要坐實庸醫的名號!
她暗自叫苦不迭。
就在這時,隻見那個滿臉驚恐的中年男子突然雙膝跪地。
朝著時溪猛撲過去,眼淚鼻涕一把,苦苦哀求道。
“縣主,請您發發慈悲救救小的吧!求求您救救小的吧!嗚嗚嗚......”
“想當初,就連那般恐怖至極的瘟疫您都有法子救治,像我這點小病肯定不在話下,對吧?”
“求求您啦!”
“求求您救了小的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