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在此給您賠罪。”
“對不起縣主,小的錯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的計較。”
中年男子繼續哀求著,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此時,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都忍不住要被這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給氣笑了。
方才他還口口聲聲指責彆人是庸醫,這會兒卻又把自己情緒失控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看這樣子,這混賬東西,今日就是專程跑來鬨事!
“這……”
這時,時溪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那雙美麗而靈動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前的中年男子,似乎心中正做著激烈的掙紮。
中年男子見狀,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愈發慌亂起來。
“您……您當真想要在此時此刻,知曉您身體的具體情況?”
“本縣主實在是擔心,若是現在就讓您知道了真相,恐怕您會承受不住打擊。”
時溪一臉憂慮地看著中年男子,故意裝出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說道。
聽聞此言,中年男子隻覺得如墜萬丈深淵,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難不成,自己真的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縣……縣主,真的就……就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中年男子嘴唇哆嗦著,聲音也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
時溪微微皺起眉頭,中年男人的年紀也不小了,也有四十歲左右,身體早已被掏挖得近乎虛空。
在這古代落後的醫療條件之下,想要治愈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呢,自己倒確實有些法子能夠應對此種狀況。
但麵對眼前這個品行不端之人,她可絕不會輕易出手相救。
想到此處,時溪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時溪點頭示意,中年男子如遭雷擊,雙腿一軟,整個人直直地跌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周圍的人群見狀,不禁發出一陣驚呼。
這時,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詢問道。
“縣主,您能否透露一下,這位中年大叔究竟患了何種絕症,竟然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
眾人紛紛附和,雖說對中年大叔的行為有所不恥。
但還是對此事感到惋惜和唏噓,畢竟關乎一條鮮活生命的消逝。
時溪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中年男子,然後又將目光投向問話之人,緩聲道。
“大叔,您還需要本縣主告知您嗎?”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艱難地抬起頭來,與時溪對視片刻後,重重地點了下頭。
此時他的麵色比剛才更為慘白,毫無血色可言,猶如一張白紙般嚇人。
得到肯定答複之後,時溪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您的身體已經被過度消耗至極度虛弱的狀態,尤其是腎臟虧損嚴重,以至於患上了難以根治的不舉之症。”
“從今往後,您最好遠離那些煙花柳巷之地,少吃些壯陽之藥,興許還能苟延殘喘幾年光陰。”
聽到這話,現場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那片寂靜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漣漪,甚至連人們的呼吸聲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而坐在地麵上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接著又是一愣,整個人如同石化般呆立當場。
不……舉……之……症!
這幾個字猶如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他當然知曉這個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