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之前他一直認為時溪所說的,是其他難以治愈的大病。
畢竟他也是知道自己身體的這個毛病。
他這病雖說棘手,但並非完全無法醫治。
畢竟,他在花樓裡認識的兄弟,也有很多都有這方麵的問題。
他們那裡有偏方,自己也會討要一些偏方,一開始吃了那些偏方配的藥材,效果還好。
但時間久了,越發沒有效果。
近些日子,更是越發不中用,已經許久沒有重振雄風。
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大夫,畢竟,這可是關於男人尊嚴的問題。
而且他也沒有什麼銀子,所以隻能找些偏方治療。
可萬萬沒想到,時溪所指出的,竟然會是這個讓他羞於啟齒的毛病。
刹那間,中年男子恍然大悟,一種被人戲弄、當成小醜耍弄的感覺湧上心頭。
尤其是當他聽到周圍百姓們發出的那些戲謔的笑聲時。
更是覺得無地自容,像是那些笑聲化作無數雙無形的手,正毫不留情地抽打著他的臉頰。
每一聲笑,都是對他尊嚴的踐踏和侮辱。
憤怒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隻見他雙目圓睜,臉色漲得通紅,渾身顫抖著猛地從地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隻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用手指著時溪,破口大罵。
“你你你竟敢戲弄於我!”
然而,方才好說話的時溪頓時消失不見。
此刻的她,頓時氣場全開,眯著眸子,一臉淩厲地刮著眼前地中年男子。
“大膽!你可知道,此刻站在你麵前的是什麼人?”
接著,時溪柳眉倒豎,目光淩厲地直視對方,一字一句說道。
“本縣主乃是當今聖上親自冊封的縣主!”
“你不僅無禮,還一次又一次地指著本縣主的鼻子謾罵不休。”
“莫非你覺得本縣主軟弱可欺?”
“亦或是,根本不將聖上的威嚴放在眼中?”
時溪向來不屑於憑借自身的權勢去壓製他人。
但麵對眼前這個猶如潑猴一般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男人,她實在是忍耐到了極限。
聽聞此言,那中年男子瞬間麵色慘白,如遭雷擊般愣在了原地,他怎麼就忘了。
眼前的人,可是當今皇上親自冊封的縣主。
方才看著時溪好說話,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是自己得寸進尺了。
此刻,中年男子身上的氣焰瞬間消散,他嘴唇哆哆嗦嗦道。
“我……我……我……並非是要冒犯您的意思。”
“但,但是您就算身為尊貴的縣主,也不能依仗身份來欺淩咱們這些平頭百姓!”
他強自鎮定下來,梗著脖子硬聲辯駁。
時溪冷笑一聲,質問道。
“本縣主欺淩你?真是天大的笑話!”
“本縣主到底何時欺淩過你?”
“今日當著大家夥兒的麵,你倒是給本縣主說個清楚明白!”
“是你專門來鬨事,還是本縣主欺淩你?
時溪淩厲的眸子直直射向中年男子,眼裡滿是寒光。
對上時溪冰冷的眸子,中年男子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