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陌生。
他對男女之事向來淡薄,記憶中隻談過寧晚晚一個女朋友,雖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他對寧晚晚並沒有任何類似的想法。
說起來,也挺奇怪。
身邊的朋友們一直說他心如止水,自製力超乎常人。
此前,傅定泗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寧皎依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傅定泗再度將視線挪到了寧皎依身上。
此時,她已經將嘴唇上的血跡擦乾淨了,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起來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傅定泗的身體又是一陣僵硬。
真是個變態,他在心裡暗暗罵著她。
傅定泗正這麼想著,寧皎依再度上來抓住了他的領口“剛剛隻是個小教訓,今天晚上我再跟你好好算賬。”
傅定泗“……”
看著寧皎依囂張離開的背影,傅定泗再度抬起手來摸上了唇瓣。
剛剛被她咬過的地方,很疼很疼。
他若是這樣回到桌上,肯定會被追問。
………
傅定泗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先行離開。
他拿起手機,給寧晚晚打了一通電話。
傅定泗的電話來時,寧皎依剛好回來坐下來。
寧晚晚看到寧皎依之後,馬上接起了電話,柔柔地喊了一聲“定泗”。
寧皎依瞥了一眼寧晚晚,鼻腔內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
她這一聲笑,彆人沒聽清,但是坐在她身邊的寧綏和跟盛馳耀聽得一清二楚。
寧晚晚聽到傅定泗說臨時有事要走,語氣難免有些失望。
但她在傅定泗麵前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形象,隻能強壓下失望,說“好,那你先去忙吧,我跟爺爺說一聲。”
“嗯……定泗你路上小心噢。”
和傅定泗通完電話,寧晚晚看向寧元壽,對老爺子解釋道“爺爺,定泗他臨時有工作要做,先走了,改天有時間再來拜訪。”
寧元壽雖然沒說什麼,但那表情明顯是有所不滿了。
寧晚晚果然是私生女,找的男朋友也這麼沒規矩。
要走了,都不曉得親自過來說一聲。
“看來妹夫是瞧不起我們寧家啊,”見老爺子不開心了,寧綏和便出來添油加醋“再著急又怎樣,過來打個招呼總可以吧,我說晚晚,你倆感情真的那麼好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完全沒有把我們寧家放在眼裡啊。”
寧綏和這話一出來,寧晚晚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寧成謀趕緊出來解釋“定泗他比較忙,應該是有急事兒才會這樣,他平時很有禮貌。”
“原來二叔也知道他這次表現得很沒有禮貌啊。”寧綏和笑著接過了寧成謀的話,他看了一眼老爺子,繼續道“爺爺的生日一年就這麼一次,有心一點兒的人都會陪他到最後,我和阿耀,哪個不是推了工作過來的?”
“哦,也是,晚晚現在什麼工作都沒有,平時應該是靠傅家養著吧,自然也沒有什麼話語權,腰杆子硬不起來就是這樣,理解理解。”
寧綏和這張嘴損起人來,跟寧皎依不相上下。
寧皎依能聽出來寧綏和這是在為她出氣,心情大好。
她坐在旁邊兒端起了手邊的果汁,津津有味地喝著,也沒有參與這場對話。
“嗬,傅家算什麼!既然他們不把我們寧家放在眼裡,我們也無需高攀他們,以後不必再帶傅家那小子過來了,麵癱一個,我也不想看見他!”
噗……
寧皎依聽到寧元壽罵傅定泗是麵癱,差點兒噴出來。
沒想到,老爺子最近學了不少流行詞兒啊,連麵癱這種新潮的詞兒都會用了。
寧成謀和寧晚晚都被寧元壽訓得不敢說話了,也就沒有再提起過傅定泗。
對此,寧皎依還是十分滿意的。
寧元壽的壽宴結束後,寧皎依和寧綏和還有盛馳耀一並走出了老宅。
臨彆之前,盛馳耀對寧皎依說“明天我去你工作室。”
寧皎依“……?”
盛馳耀“西裝的事兒,你忘記了?”
寧皎依笑“沒忘記,你來,我等你。”
盛馳耀“嗯。”
寧皎依“我先走了。”
盛馳耀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寧綏和站在盛馳耀旁邊兒,和他一起看著寧皎依走遠。
寧綏和拍了一把盛馳耀的肩膀,“我說,你還悶騷啊,今天這麼大好的機會就被你浪費了。我剛才一個勁兒給你使眼色你沒看見啊?你明明可以送她回去的!給你製造機會你都把握不住。”
盛馳耀沒理會恨鐵不成鋼的寧綏和。
他就這麼盯著寧皎依的背影,等她走遠之後,盛馳耀才掏出車鑰匙上車。
寧綏和看著盛馳耀的背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再這麼悶騷,人真的又被傅定泗拐跑了。
想想寧皎依對傅定泗的態度,寧綏和也是一陣頭疼。
這丫頭,實在是太倔了。
之前已經撞得頭破血流,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現在竟然又要重蹈覆轍。
哎……沒救了。
寧皎依回到西苑彆墅的時候,傅定泗已經回到樓上臥室呆著了。
寧皎依也沒有急著去找他,她回到自己的臥室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條黑色的真絲睡裙。
寧皎依沒有吹頭發,換好裙子之後,她站在了鏡子前。
鏡子裡的女人,頭發濕潤,滴下來的水珠浸濕了身上的睡裙,布料緊緊地貼著肌膚,那畫麵可謂曖昧至極。
寧皎依抬起手指來玩著頭發,繼續照鏡子。
她皮膚雪白,剛剛洗完熱水澡,現在是白裡透著粉。
單看這膚色是格外清純的,但是配上這條性感的睡裙,氣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不化妝比化妝漂亮多了。對於這張臉,寧皎依還是很有自信的。
寧皎依整理了一下睡裙的裙擺,扭動著細腰走出了臥室。
這次,目的地是傅定泗的臥室。
此時,傅定泗正站在臥室的窗戶邊兒上發呆。
他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嘴唇,滿腦子都是寧皎依把他壓在樹乾上咬他的畫麵。
她那個時候……是生氣了?
因為他和寧晚晚一起出席老爺子的壽宴?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不是也跟那個盛馳耀卿卿我我了麼。
而且,看起來,老爺子很喜歡那個盛馳耀,都已經喊他孫女婿了。
想起來這個,傅定泗有些煩躁。
他抬起手來解開了睡衣的扣子,走到遙控器前將空調調低了幾度。
都已經立秋了,天氣怎麼還這麼燥熱。
傅定泗剛剛調好空調的溫度,就聽到了臥室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馬上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便瞧見了寧皎依緩緩走進來。
她的頭發還是濕的,這會兒也沒有化妝,身上隻穿了睡裙,裙擺也很短,一雙長腿露在了外麵。
她的腿很白,很光滑,在臥室的燈光照耀下,似乎是在發光。
不僅白,還透著粉……
傅定泗看得喉嚨有些啞了。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迅速將視線從她腿上收回來,看向了她的臉。
這一看,他才發現,她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滴下來的水珠順著脖頸滴落到了鎖骨,一路向下……
傅定泗不想再看了,他直接轉身,再次麵向了窗戶。
“滾出去。”他的聲音沙啞又隱忍。
寧皎依怎麼可能滾?
不僅沒滾,還直接走到他身後抱住了他。
寧皎依沒穿內衣,她這麼一抱上來,傅定泗就感覺到了。
他直接掙脫了她,往後退了一步。
“你有病,說了讓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你——寧皎依你做什麼?!”
傅定泗一句話還沒說完,寧皎依突然開始動手解他睡衣的扣子。
傅定泗頓時慌了,直接護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這樣子,就像是被人欺負了的黃花大閨女。
又臉紅了。
不對,這次不止是臉紅,耳朵和脖子都紅了。
寧皎依又往下看了看,哦,胸肌都跟著紅了?
他現在倒是會裝純情。
看來真的是跟寧晚晚待久了,茶裡茶氣的。
寧皎依掃了一眼傅定泗護住胸口的雙手,冷聲道“鬆手。”
“你滾出去。”傅定泗惱羞成怒了,“不要臉!”
“除了不要臉和滾你還會罵什麼?換一換,這兩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寧皎依全然不在意他過分的話。
傅定泗動了動嘴唇,想罵人,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罵——
他一向話少,也從來不屑於與人爭吵,說臟話更是不可能的事兒。
他的身份和教養,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寧皎依看著傅定泗欲言又止的樣子,被逗笑了。
“噗——”她抬起兩隻手,用力地揉了一下傅定泗的臉,“罵不出來了?”
傅定泗擰眉,不悅道“你放開我!”
“不放,你有本事想出來新的詞兒罵我,說不定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開你。”
被他這麼一弄,寧皎依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愛吵架,我不屑跟你吵架。”傅定泗被凝膠揉著臉,說話的聲音都含混不清的。
“嘖,真是個乖寶寶。”寧皎依更用力地ruai著他的臉,傅定泗一張帥氣的臉硬生生被寧皎依揉成了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