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貪戀著迷!
“老子把你當兄弟,你他媽就是這麼對我的?”寧綏和一把揪住了盛馳耀的領口“你看著她受折磨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兒內疚?但凡你有所作為,她的孩子也不至於死!盛馳耀,你他媽就是這麼喜歡她的?老子真是瞎了眼才跟你——”
“這件事情,我很抱歉。”盛馳耀完全能理解寧綏和的失望。
他跟寧綏和真的是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
從小混在一起,寧綏和完全把他當成了親兄弟,有什麼事兒都會想著他。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錯,如今終於全部揭開了,他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是我太自私了,一念之差,害她受了這麼多苦。後來我很多次都想說,但已經來不及了。這些年我也想儘力彌補她,但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麼都沒辦法讓那個孩子回來。”
盛馳耀的聲音啞得不像話,“抱歉,綏和。”
“你他媽……”寧綏和被盛馳耀的態度弄得更加生氣了,
他掄起拳頭,又狠狠砸了他一拳。
這一次,盛馳耀是有預判的。
但是,他並沒有躲開,安靜地承受下了一切。
寧綏和這暴脾氣,當然受不了這種單方麵的打架,
他越打越來勁兒,最後,盛馳耀直接咳了血。
看到盛馳耀的血滴在包廂的地板上之後,寧綏和終於冷靜了一些。
他停下了動作,冷冷地看著盛馳耀。
盛馳耀捂著胸口咳嗽了一會兒,隨後抬眸和寧綏和的對視了一眼。
他知道,寧綏和還是擔心他的。
他們兩個人相處了快三十年,他比誰都了解寧綏和。
盛馳耀看著寧綏和,勉強扯起了嘴角,那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我沒事。”
“我沒關心你!你死了最好!”寧綏和嘴硬不肯承認。
盛馳耀也沒有生氣。
相反地,他甚至有些欣慰。
寧綏和能打他,把脾氣發出來,就說明解決完這個問題之後,他們兩個人還能繼續做朋友的。
盛馳耀不怕寧綏和發脾氣,也不怕寧綏和打他。
他怕的,是像寧皎依當初那樣的冷漠。
對他來說,那才是最致命的報複。
………
盛馳耀去包廂的洗手間漱了漱口,從洗手間出來以後,他坐在了寧綏和的對麵。
盛馳耀坐下來以後,寧綏和問他“你跟那個變態怎麼認識的?”
盛馳耀怔了一下,“你說誰?”
寧綏和“榮京。你那破事兒不是他安排的?”
盛馳耀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寧綏和“昨天晚上我去找皎皎了,她跟我說的。”
盛馳耀“……”
也對,寧綏和看到那些照片,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寧皎依。
寧皎依為了跟他解釋那件事情,想必已經把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榮京的事兒。
既然寧綏和已經知道了榮京的事情,盛馳耀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
沉吟片刻後,盛馳耀問寧綏和“皎皎沒有跟你說當年具體的事情嗎?”
寧綏和翻白眼“你還想讓她跟我說具體的?讓她再傷心一遍?”
盛馳耀被噎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理解了寧綏和的意思。
想來,寧皎依應該是沒有跟他提過具體的經過。
“我當年……喝多了。”盛馳耀揉了揉眉心,“那天正好出去應酬,喝了不少,出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巷子,她正好遇上危險。當時我以為是皎皎。她們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你就色欲熏心了?”寧綏和嗤了一聲,聲音裡滿是不屑“我真搞不懂你,你要真這麼耐不住,前些年何必那樣忍著?但凡你早點兒追她,她都不至於跟傅定泗在一起了。”
盛馳耀這個做法,完全不在寧綏和的理解範圍內。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很多次。”盛馳耀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我太懦弱了吧,怕被她拒絕。”
“然後你就找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睡,真有你的。”寧綏和冷笑,“我看什麼認錯了都是借口,我就不信世界上還真能有跟我們皎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寧皎依那張臉,可不是彆人隨隨便便就能長出來的。
“她們的臉和聲音都一模一樣。”盛馳耀跟寧綏和說了實話,“臉是照著她整的,聲音也是跟著她學的。不是特彆熟悉的人,應該分不清。”
寧綏和“你的意思是你跟皎皎不熟悉?自己色欲熏心就彆找借口,搞得好像是彆人逼著你上一樣。”
盛馳耀“……”
寧綏和說話太犀利了。
怎麼說,第一次確實因為他喝了酒認錯了人,犯了糊塗。
但是後來確實也是有私心在的。
人都是自私的,他喜歡了寧皎依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一點兒這方麵的心思都沒有?
他隻是比尋常人能忍罷了。
突然遇到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麵前,他不可能真的無動於衷。
況且,那個女人當時還那麼主動。
“行了,你繼續說。”寧綏和擺擺手,“那女人呢,現在哪兒去了?”
“後來沒有聯係過了,她是榮京的人。”盛馳耀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沉下臉來看向了寧綏和。
“現在得找到她。”寧綏和一看盛馳耀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女人留著會很麻煩,我們分得清,不代表所有人都分得清。”
他們不了解榮京手上究竟還有多少籌碼。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按照榮京的性格,肯定是會來搞事情的。
如果他把這個跟寧皎依一模一樣的女人找出來製造一些新聞,到時候輿論又會開始聲討寧皎依。
寧綏和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當年好歹睡了那麼多次,你就沒留個聯係方式?”寧綏和又問盛馳耀。
盛馳耀“……”
寧綏和這是故意讓他心塞吧?
哽了一會兒,盛馳耀才說“我試著找找她。”
“行,那你去辦,反正你造的孽,也應該由你來解決。”寧綏和絲毫不跟盛馳耀客氣。
傅定泗回國之後直接住在了博覽居,還沒回過西苑彆墅。
晚上跟秦峰還有周靖康吃完飯以後,傅定泗很自然地跟著寧皎依回到了博覽居。
進家門之後,寧皎依隨口問傅定泗“你什麼時候搬回去?”
寧皎依沒打算一直讓傅定泗住在這邊。
他們兩個人剛被拍了一次,記者現在肯定盯著他們兩個人。
要是真的同進同出再被拍了,到時候又要惹麻煩了。
畢竟,誰都猜不到榮京那邊接下來會做什麼。
傅定泗聽到寧皎依這麼問,直接走上來擋在了她麵前,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希望我搬回去?”
寧皎依“現在應該不少記者盯著我們。就算沒有記者,你回來之後,榮京的人大概率也會盯著你。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安全起見,你還是先搬回去吧。”
寧皎依這番話說得很理智,仿佛在分析一件工作上的事情一樣,沒有帶什麼個人感情在。
傅定泗看著寧皎依冷靜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以前,她很依賴他的。
每一次分開的時候,她都巴不得黏在他身上,怎麼都舍不得他走,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靜地分析著利弊。
人是感性動物,涉及到親密關係的時候,很少有誰能保證自己百分百冷靜。
如果過於理智,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感情沒有那麼深。
傅定泗嗅覺敏銳,他已經覺察到了這一點。
於是,他死死地盯著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吭聲。
寧皎依被傅定泗盯得不太自在,她抬起手來在傅定泗眼前晃了一下,“怎麼不說話?”
“我不想回那邊住。”這句話,傅定泗說得沒什麼溫度。
西苑彆墅本質上是屬於那個人的地方,他不想去住他住過的房子。
傅定泗這麼一說,寧皎依便也反應過來了——
看來,他確實很討厭那個人。
寧皎依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乾笑了一聲,隨後說“你應該還有彆的房產吧,搬去彆的地方住也好。”
傅定泗如此介意,定然是不會回西苑了。
“嗯,我明天開始找房子。”傅定泗到底還是答應了寧皎依的提議。
寧皎依點點頭,“那你先休息吧,我回房間了。”
寧皎依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她剛剛邁步,就被傅定泗捏住了手腕。
“怎麼了?”寧皎依回過頭來看著傅定泗,眼底帶了幾分不解。
傅定泗眯起了眼睛,目光裡帶了幾分危險“你要跟我分開睡?”
寧皎依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將手抽出來,聲音有些無奈“我今天有點兒累,想早點兒睡。”
“我沒打算跟你分居。”傅定泗說得理所應當,“夫妻就應該睡一張床。”
傅定泗態度很強勢,寧皎依被他弄得有些不習慣。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詞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