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貪戀著迷!
傅啟政和eddie醫生都是聰明人,傅定泗一說單獨聊,他們兩個人就猜到原因了。
也是,寧皎依這移情彆戀表現得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傅定泗不可能感覺不到。
傅定泗和傅啟政一起來到了eddie醫生的辦公室。
關上門之後,eddie醫生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對傅定泗說“坐下來聊吧。”
傅定泗走上前坐了下來。
緊接著,傅啟政和eddie醫生也一並跟了上來。
eddie醫生坐在了傅定泗的對麵。
看著傅定泗嚴肅的表情,eddie醫生笑著說“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吧。”
“難道不是你們告訴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傅定泗反問eddie醫生,“她來找過你?”
eddie醫生答非所問“你很聰明。”
傅定泗很不喜歡這樣的模棱兩可的答案,他的態度很強硬“找過還是沒找過。”
eddie醫生還是第一次跟這位對話,雖然已經對他的強勢有所耳聞,但真正溝通的時候,eddie醫生還是不太習慣。
和他比起來,之前那個……確實是太乖了啊。
女人應該都喜歡強勢一點兒的,難怪寧皎依前些年會對這位念念不忘。
跟麵前這位比起來,之前那個人實在是有些過於……木訥。
相信任何女人在經曆過這樣的男人之後都很難再去對彆的人心動。
寧皎依在之前對他念念不忘,倒也是清理之中,不過現在……
eddie醫生覺得,寧皎依的品位也挺獨特的。
eddie醫生見傅定泗等得不耐煩了,便笑著回答他的問題“你猜得沒錯,她確實是來找過我。”
傅定泗沉著一張臉,沒有接話,等著eddie醫生繼續往下說。
eddie醫生倒是沒有直接告訴傅定泗寧皎依具體跟他聊了什麼,他隻是眯起眼睛來盯著傅定泗觀察了一會兒。
看傅定泗的表情,就知道他約莫是猜到了結果——
也是,如果猜不到結果,傅定泗也不可能來找他談話。
這個男人的情商很高,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我想,對於你要問的事情,此刻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eddie醫生笑著跟出了這句話。
他說完之後,傅定泗的麵色更為陰沉了。
他心裡當然有答案,但是——
“她問了你什麼?”現在,他最關注的是這個問題。
傅啟政坐在傅定泗身邊,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
傅啟政對此有些無奈,想勸傅定泗冷靜一點兒,但是換位思考了一下同樣的情況放在他身上,他肯定也是冷靜不了的。
於是,傅啟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反正,傅定泗現在也還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
eddie醫生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寧皎依對話的內容,毫無保留地說給了傅定泗。
“她來問我,副人格為什麼來催眠,以及他在過來催眠的時候都說過什麼話。”
“關於他的這段記憶,你應該是有的,所以,具體說過什麼話,就不需要我重複了吧。”
eddie醫生說,“他和你一樣,也很愛她。如果不是因為這份愛,他是不會消失的。其實我對催眠都沒有什麼把握,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傅定泗聽到eddie醫生說那個人很愛寧皎依,眼底瞬間泛起了殺意。
eddie醫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無辜地聳了聳肩膀,“這是事實,我們都沒辦法否認。”
“他不配。”傅定泗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
簡單明了的三個字,卻足以聽出來他對那個人格有多麼地不屑。
傅啟政和eddie醫生都能聽出來,他是真的瞧不起那個人。
不過這種現象也不稀奇,畢竟是情敵,任誰都不會對自己的情敵笑臉相迎。
隻不過,傅定泗的這個情敵有點兒特彆而已……
“反正他人已經走了,配不配都沒關係了。”eddie醫生給傅定泗提建議,“你現在要做的是讓你的心上人再次愛上你,他都已經消失了,你計較他的事情做什麼,又不會改變什麼。”
eddie醫生一句話一針見血地說中了要害。
確實——
他現在計較這些,根本沒辦法改變什麼。
道理他都懂,但誰又能真的做到完全不計較?
傅定泗跟傅啟政在eddie醫生辦公室呆了半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傅定泗的臉色依然是緊繃著的。
傅啟政停在傅定泗身邊看了他一會兒,隨後抬起手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對皎皎,你們有感情基礎在,找找感覺,說不定會好。”
傅啟政現在也不好說什麼打擊傅定泗的話,隻能鼓勵他了。
不過這種鼓勵的話聽起來也是蒼白無力的,像極了敷衍。
傅定泗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察覺不到?
傅定泗直接問傅啟政“她跟你說過了?”
不算直接的問題,但傅啟政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傅定泗的意思。
他怔忡片刻,隨後對傅定泗解釋說“他們朝夕相處了半年多,說沒有一點兒感情,怎麼可能呢。”
傅定泗輕笑了一聲,“我和她曾經朝夕相處了兩年多。”
傅啟政“……”
“你不知道,我多想弄死他。”想到之前那個人,傅定泗的眼神再次變得肅殺狠戾,“最可笑的是,我連弄死他的資格都沒有。”
傅啟政想,他應該是跟那個傻小子相處得太久了,看到這張臉上露出如此狠絕的表情時,他是真的不太習慣。
緩了好半天,傅啟政才說“他已經死了,以後你就隻是你,好了,彆想太多了,回去找皎皎吧,你出來太久,她該擔心了。”
聽到寧皎依的名字之後,傅定泗的表情才略微緩和了一些。
他輕“嗯”了一聲,轉身朝著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傅啟政略微頓了一下腳步,看著傅定泗的背影,抬起手掐了一把眉心。
他醒過來了,接下來,他跟寧皎依又要怎麼走?
彆說傅定泗了,他這個旁觀者都有些頭疼。
晚上是寧皎依單獨在病房陪著傅定泗的。
因為傅定泗已經醒了,所以阮湘玉和傅誠很放心地走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小兩口膩歪。
傅啟政和洛湘也沒有多呆,跟阮湘玉和傅誠一塊兒離開了。
傅定泗不想被人打擾,直接把護工也辭退了。
這樣一來,病房裡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人離開後,傅定泗走到寧皎依麵前,習慣性地將她摟到了懷裡。
“累不累?”他一隻手替她整理著頭發,溫柔地詢問著。
寧皎依搖搖頭,“還好,不是很累。”
其實怎麼可能不累,從她知道嘉陵和榮京的關係開始,幾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很累,後來被榮京關起來,雖然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但提心吊膽地提防著那個變態,內耗也十分嚴重。
再然後就是傅定泗出事兒,這一個多月裡,她幾乎每天都渾身酸痛,不上不下地提著一口氣,還時不時地被愧疚和自責折磨著。
現在傅定泗終於醒了,她也可以鬆一口氣。
“去衝個熱水澡吧。”傅定泗低頭在寧皎依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經常會有的互動。
寧皎依沒有躲避,輕輕點頭之後,便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淋浴間。
寧皎依洗完澡之後,傅定泗也進去洗澡了。
很快,他們兩個人都洗完了澡。傅定泗的病床很寬敞,睡下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洗完澡之後,寧皎依和傅定泗兩個人躺在了床上。
傅定泗剛躺下來就習慣性地把寧皎依摟在了懷裡。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傅定泗貼在她耳邊說,“以後我不會讓你這麼擔心了。”
“你說什麼傻話。”傅定泗這麼一說,寧皎依內心那股愧疚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這事兒哪裡是她辛苦了。
她再怎麼樣辛苦,受傷的人都不是她。
傷口不在她身上,手術的人不是她,昏迷的人也不是她。
她隻是在享受他的犧牲和付出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辛苦。
“皎皎,我愛你。”傅定泗低頭去吻她的後頸。
他的吻纏綿又虔誠,氣息熱烈。
將傅誠和阮湘玉送回到酒店之後,傅啟政開車送洛湘回家。
回去的路上,洛湘問傅啟政“你們今天找eddie醫生聊什麼了?”
提到這個事兒,傅啟政頭疼了一下。
這個時候,正好停下來等紅燈。
傅啟政騰出手來掐了一下眉心,對洛湘說“定泗什麼都知道。”
洛湘愣了一下“……你跟他說了?”
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洛湘想不到彆的了。
傅啟政被洛湘的猜測弄得無語,果然,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傅啟政這邊沒回複,洛湘以為他是默認了,便忍不住批判他“你搞什麼啊,你這麼一說,他們兩個人豈不是要吵架了,我看他現在脾氣有點兒大,萬一跟皎皎吵起來——”
“你覺得他跟你一樣是傻子。”傅啟政打斷了洛湘的猜想。
洛湘這個女人是真的很神奇。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他覺得她的智商和情商有點兒進展的時候,她突然就會退化。
“你才是傻子!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啊!”洛湘一聽傅啟政這麼說就炸毛了,一下子提高了聲音。
傅啟政“……”
他沉默了幾秒,這才開口“他自己感覺得到。之前皎皎跟他在一起的狀態,跟現在的狀態,肯定不一樣。”
“他在這方麵很聰明,我猜他剛醒來的時候就有感覺了。”說到這裡,傅啟政歎了一口氣。
傅啟政這樣一說,洛湘的表情便嚴肅了起來“那他打算怎麼辦啊?”
傅啟政“不清楚。”
洛湘跟著歎息,“其實他們如果有感情基礎的話,他認真對皎皎,皎皎也會再喜歡他的……反正他們本質上就是一個人啊。”
“希望如此。”洛湘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是傅啟政最想看到的結果。
如果事情真的能按照這個走向發展,對所有人都好。
傅定泗不需要因為寧皎依的變心難受,
寧皎依也不需要因為愛而不得痛苦,
他們兩個人就此安穩在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挺好的。
“應該會的吧,我看他挺會哄女人的啊。”洛湘回憶了一下傅定泗跟寧皎依互動的場景,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傅啟政回頭掃了一眼洛湘,眼底帶了幾分不悅。
然而,洛湘根本沒有發現這個,還在感歎“你要是能跟他學著點兒,說不定當年你的心頭好也不會跟人跑了。”
洛湘故意翻起了舊賬。
傅啟政哪裡會聽不出來洛湘在故意找茬,他沒打算跟洛湘計較。
這種時候,不理她就行了。
翌日一早,傅定泗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傅啟政親自騰出了時間來幫他們出院。
傅誠那邊已經安排了兩天後的航班回名城,他們隻需要在紐約呆兩天的時間。
傅定泗跟寧皎依回到了公寓,傅誠和阮湘玉兩人沒事兒乾,打算在紐約逛逛。
回公寓的路上,寧皎依的心情一直都很微妙。
她發現自己潛意識裡竟然在抗拒和傅定泗一起踏進那個地方。
她甚至還會覺得,傅定泗強占了那個人的地方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寧皎依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竟然還在為那個人鳴不平……
寧皎依心情複雜,傅定泗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
隻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來。
踏入公寓之後,傅定泗將行李箱放下來,摟著寧皎依坐了下來。
“午飯我們出去吃吧。”傅定泗征求寧皎依的意見“想吃什麼?”
寧皎依仔細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胃口。
但是,看著傅定泗這樣子,她也不忍心拒絕。
於是,隨口說“去吃快餐吧,我突然很想吃漢堡和薯條,還有美式炸雞。”
“好,我陪你。”傅定泗答應得義無反顧。
其實他根本不喜歡吃這種東西,在口味上,他跟副人格倒是很像的。
對於快餐、零食還有甜食,他們都沒有什麼特彆的興趣。
但傅定泗在寧皎依麵前是沒有什麼原則的。
尤其是在吃東西方麵,基本上都是按照寧皎依的口味來的。
之前寧皎依喜歡跟他惡作劇,他惹她不高興的時候,她就會故意塞給他可樂喝。
傅定泗雖然不愛喝,但是每次為了哄她開心,都會喝上兩口。
而寧皎依也不會太過分,她撒嬌和生氣都是見好就收的,從來不會蹬鼻子上臉。
所以,他們兩個人一路都很和諧。
決定下來之後,傅定泗簡單整理了一下行李,然後就帶著寧皎依出門了。
在紐約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回名城的日子。
走的這天,傅啟政和洛湘兩個人親自送他們到了機場。
道彆之後,傅定泗摟著寧皎依上了飛機。
阮湘玉和傅誠臨走的時候一直在跟傅啟政和洛湘道謝,在這裡這段時間,多虧了有他們兩個人照顧。
上飛機之後,阮湘玉和傅誠一並坐了下來,看著斜前方的傅定泗和寧皎依,阮湘玉長籲了一口氣。
她忍不住感歎道“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啊,他們兩個人這回算是修成正果了。”
傅誠也跟著阮湘玉看了過去。
看過去的時候,傅定泗正在喂寧皎依吃餅乾。
他們兩個人看著確實很恩愛。
傅誠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以後晚輩的事情我們都彆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哎……”
聽到傅誠說兒孫福,阮湘玉不由得就想起了寧皎依當年失去的那個孩子。
一想到這事兒,她就後悔得不行。
阮湘玉跟傅誠說“當年那個孩子,真是可惜了,我那個時候怎麼那麼糊塗……”
“要是那孩子在,現在估計都跟啟政家初初差不多大了吧。”
阮湘玉掐指算了一下孩子的年齡之後,更加遺憾了。
傅誠和阮湘玉都到年紀了,他們身邊的朋友基本上個個都有孫子或者外孫了,
阮湘玉平時跟那些富太太一塊兒逛街喝茶的時候,時常會聽到她們提起自己的孫子外孫。
說不羨慕是假的。到這個年齡,誰不想著家裡人丁興旺、熱熱鬨鬨?
但是,寧皎依的身體情況,阮湘玉也是知道的。
寧綏和之前有說過,寧皎依因為當年流產加上產後抑鬱的關係,基本上沒可能懷孕了。
彆說懷孕,她現在激素係統都是紊亂的。
阮湘玉想到這個事兒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倒不是她非想要讓寧皎依給傅定泗生個孩子,
他們傅家也不是那麼迂腐的家庭,家裡三個兒子,不用擔心“傳後”的問題。
阮湘玉這麼想,純粹是替他們兩個人擔心。
她能看出來,寧皎依對那個孩子也很在意。
傅誠聽到阮湘玉這麼感歎,臉色也嚴肅了不少。
當年寧皎依沒有的那個孩子,想想是很遺憾。
但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傅誠拍了一下阮湘玉的肩膀,對她說“先彆想那麼多。”
阮湘玉說“回去之後我去給她找個醫生調理一下身體吧,之前老紀家老婆說認識一個很會調理的中醫,她女兒之前老懷不上,找那醫生調過之後就好了。”
傅誠扶額,忍不住提醒阮湘玉“你剛才不是還在說不管孩子們的事兒了?”
阮湘玉被傅誠問得尷尬了一下,“我這也是替他們考慮……”
“我當然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彆好心辦壞事兒,先問問看他們的想法,他們要是暫時不想這個事兒,你也就彆跟著瞎摻和了。”傅誠生怕阮湘玉再重蹈覆轍。
阮湘玉倒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強勢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