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公等人離開的當日,白蘇與杜堯生一行也護送著使團,順著旬陽江一路南下朝千裡之外的南越出發了。
登船的時候恰好杜堯生與他一路,談話間總覺得今日的白蘇哪裡不對,瞧來瞧去總算注意到了他的發冠。
“你的玉冠怎麼……怪怪的?”
麵對他的詫異,白蘇神色如常,“沒什麼,覺得明珠不錯,就把它送人了!”
想到許公公離開前白蘇遞過去的那個包裹,杜堯生了然一笑,“明珠送佳人,理所應當!”
白蘇但笑不語。
轉眼就在江上度過了十餘日,望著江麵上空日漸渾圓的明月,白蘇不禁低語,“中秋佳節到了,信也該收到了吧?”
遠在長安的程府此刻張燈結彩,全府上下一片喜慶景象。
中秋之後便到了程初陽與惠郡王府的大姑娘蕭月蘭大婚的日子,全府上下忙碌了這許久,總算等到了最最緊要的這兩日。好在大婚事宜程夫人已經張羅著準備差不多了,剛好借著中秋,全家上下可以好好陪著老夫人賞月,順便歇上一日。
家有喜事,又恰逢中秋,老夫人的氣色格外紅潤,看著幾個出類拔萃的孫兒孫女,滿目慈祥,人也比往常精神了許多。
程長安心情同樣不錯,借著中秋,難得慷慨的把酒窖窖藏的好酒搬了幾壇出來,由程長治、程初陽和程思翼三人陪著飲了不少。
以前朝中有李珵等人常常給他使絆子,如今李珵一脈已倒,新上任的吏部官員又是清正廉明的好官,連每日上朝心情都不同了。更何況還有大理寺卿嚴寒那樣的老友,雖然太過正直古板了些,不過對於斷案還是極有一套的,這也是他們二人能坐到一處的一個重要原因。
官場順遂,兒子出類拔萃也同在朝中任職,單是這兩點就羨煞了多少人,更何況又與惠郡王府結成了親家,將來女兒嫁入了定安候府,程家一門可以說在他這一輩也算圓滿了!
說說笑笑,推杯換盞,熱鬨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服侍著老夫人睡下,一家人才各自散了,等程香錦回到玉蘭苑,雷大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借著月色,程香錦一眼就瞧到了提在他手中的一個銀灰色包裹。
程香錦腳步一頓,隱隱覺得這個包裹有幾分眼熟,像是哪裡見過。
果然,不等她問,雷大便將東西遞到了她麵前。
“許公公從旬陽回來了,這是將軍托他捎給姑娘的東西。”
原來是白蘇帶給她的東西!
程香錦壓抑著滿心雀躍,矜持的將包裹接了過來。
回了屋,將包裹放在桌上仔細一瞧,不由得樂了!
怪不得瞧著眼熟,外麵這層包袱可不就是與白蘇慣常穿的那件披風一模一樣嗎?
想來是手邊沒有趁手可用的包袱,這才乾脆用披風代替了!
就是不知捎了些什麼回來?
看起來鼓鼓的,像是包了不少東西。
如此想著,雙手慢慢放在了那個結上。
包袱展開,入眼處是一封厚厚的書信,信封上赫然寫著程香錦親啟
字跡清晰俊秀,力透紙背,確實是白蘇的親筆。
程香錦沒有急著打開信封,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其餘兩個物件上。
本章完